阳光下,长久萦绕在王身周的暗黑好似冰雪般消融得无影无踪,王与生俱来的冷酷尊威虽然还是逼迫人心,但其中的凌厉少了几分,多出了几分柔和。当王垂眸看向怀里的奴隶莲女时,唇角会清浅勾起,阴鸷冰漠的眉眼间则带上了几许罕见的温柔和??????不容置辩的爱意!那是一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时才会出现的神情与眼神!估计古格的王妃之位是非奴隶莲女莫属了,不知那些恨不得日日龟缩在家的大臣有多少个能不怕死地反驳王的决定?
一个低贱的女奴,入宫不久就得到了烈队正大人无微不至的关心,继而得到了法王的垂青并升任为双修莲女,最後又得到了王的喜爱和重视。还有小道消息流传,那个曾带着她勇敢逃跑的童颜男人是古格宫中十几年来只闻其存在,不闻其名、也不见其人的王的同母异父王弟。如今突然与王一同出现在人前,难不成高高在上的王已决定再後退一步,容忍自己的同母王弟与他共妻?!啧啧,奴隶莲女也不知苦修了多少世的善缘,才能在今世得到这般天大的荣耀和福气,足令每个博巴女人对她羡慕嫉妒成狂。
赞布卓顿抱着罗朱走到自己的战马前,利落地翻身上马,拉开束得齐整的皮袍,把她整个人包裹进去,又用水獭皮大氅在外裹遮了一层,直到确定不会有寒风钻入才住了手。
从抱住乖猪起,他就没舍得撒手。多吉对他的怨恨白眼,烈落在猪猡身上的眷恋眼神,他统统视而不见。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抱到过他的乖猪了?没有了温软肌肤的亲昵相贴,没有了那股乳甜清茶味的萦绕,他几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无奈地选择磨砺武道。
不管乖猪是否像想念烈一样想念他,是否像喜欢烈一样喜欢他,只要他想她,喜欢她就够了。以往他用暴力和专制禁锢她,这一回,他用尊贵的王妃头衔禁锢她,把她定在王妃的位置上,她就再也跑不掉了。双腿在马腹上狠狠一夹,他谁也不想理会,率先冲了出去。
“嗷──”银猊发出一声低沈雄浑的闷嗥,抖抖身上的毛发,前爪扒拉了下积雪,箭一般随之蹿出。
释迦闼修见王瞬间冲出老远,连忙指挥两个小分队的黑旗侍卫护驾追去,然後又恭请法王坐上自己的战马。
两个黑旗队侍卫小队长极有眼力地立刻下马,将战马牵到了烈队正大人与可能是王弟的童颜男人面前,自己则与其余侍卫合骑一匹战马。
多吉毫不客气地翻身上马,抖动缰绳,一声不吭地朝前方策马奔出。战马飞腾的四蹄间溅起蒙蒙雪沫,好似飞花碎玉一般,在阳光中折射出晶莹美丽的光芒。
白玛丹增望着多吉逐渐变小的背影,纵容地笑了笑,对一直侯在身侧的释迦闼修温言道:“我们也走吧。”
“是,法王。”释迦闼修神色肃敬,做出请的手势。即使内心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策马奔出去,但他却不能像王和多吉一样在法王面前任性无礼。
实在是个实诚忠心的孩子啊!白玛丹增目中微露赞许和叹息。赞布卓顿霸道强势,昆绛桑波擅长哄骗,在和小猪的相处中最吃亏的可能就是释迦闼修了。不过这样也好,一妻多夫的生活中总得有一个退让隐忍,顾全大局的男人存在,不然小猪会活得很辛苦的。以後,他多为释迦闼修制造些亲近小猪的机会加以补偿就行了。
太阳逐渐隐入云层中,天空又阴霾起来,一度停止的雪花重新大片大片地飘下,将所有杂乱的足迹一层层覆盖。
队伍日夜兼程,碰到雪下得太过密集时,便停下来略作休整。这样走走停停,终於在第六天的正午赶回了古格王城。
白玛丹增拖着不甘不愿的多吉回托林寺准备冬季法会的相关事宜,赞布卓顿也不得不将数天来就没离过手的罗朱交到释迦闼修手中。此次往返谷地,因为下雪导致行进速度极慢,他离开王城已近十天,政务积下很多,必须尽快处理。
“烈,为乖猪洗浴後让她好好休息。”他深深凝看静静沈睡在释迦闼修臂弯中的罗朱,拼命按捺下心中的强烈渴欲,转身朝书房行去。走了两步,脚步忽然顿住,回首对立在释迦闼修身边不动的银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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