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仲明是山东三矿徒投降清军被同时封为三顺王中能力最差的一个,很少有单独领军出战的机会,在历史上,好不容易有一次单独领军南下广东的机会,但在途中仅仅听到说有满洲贵族在弹劾他,连皇帝的结论都还没下来,竟然就被吓得快快自杀了断,十足是一个既怕死又要反动的人物。
耿仲明亲自率部缓缓来到旅顺军三百步外,才命令骑兵猛然提升马速冲锋,步兵跟在后面冲锋。
“这是耿仲明的旗号!”朱明正在阵中观察到这个情况,不由得冷笑起来:“看来我们可以报去年海上被追的一箭之仇了!开火,灭了他们!”
呯呯呯,耿仲明的骑兵进入百步距离,按朱明事先的安排,旅顺军立即开火。
浓密的硝烟升起,挡住了阿巴泰的视线,他只见到耿仲明率部冲向旅顺军阵地,并听到密集的火器射击声音,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感觉涌起:怎么这支明军的火铳那么密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旅顺军阵地的火器发射声音停止下来,代而传来的是震天的哀嚎惨叫之声,不到一半的耿仲明部属退了回来,也将耿仲明的尸体拖了回来。
作为此次冲锋的指挥官,他受到了旅顺军的重点照顾,十几发子弹穿过了他的身体,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什么火器,造成的伤口这么恐怖?”阿巴泰和一群八旗军官围上来,只见耿忠明身上十几个骇人的弹洞,弹洞都是进口小,出口大,有几发子弹打在胸腔上,穿过后背出去时把心肝肠肺都带了出来。
“……这些明军火铳射速太快了,打了一发子弹后,只要一低头就能装上一发子弹,所有的弟兄都是死于这种火铳……”一个耿忠明的亲信军官满口鲜血,喘着大气艰难地描述他冲近旅顺军阵地看到的情形,可能是流血过多,而清兵根本不懂得如何救护,不一会他便头一歪,到阴间去为他的辫子头主子效劳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世上哪里会有这样的火铳?肯定是你们这些汉狗自己无能,便回来骗主子的。”一个八旗军官跳起来大骂,狠狠地踢了几脚那个已死翘翘的汉军旗军官。
地上躺了一大群受伤的汉军旗军官,眼睁睁看着那个正牌的满洲八旗军官的行为,把头都低下来,不敢再看,没办法,虽然他们号称抬籍入了汉军旗,但实际上地位是远远不如那些满洲八旗的。
那满洲八旗军官气冲冲地跑到阿巴泰面前跪下:“请贝勒准许我领一甲喇满洲铁骑和这些还能出战的汉军旗,一定扫平对面的明军!”
“也罢,你就率一甲喇骑兵和耿忠明部属还能出战的人再去试探试探,如果对面的明军真的这样强悍,你便立即退回来,不要用强!” 刚才旅顺军阵地腾起大股硝烟,阿巴泰看不清楚,也是满腹疑惑,他对耿忠明的能力很不信任,觉得有必要再试探一次。
“谢贝勒恩典!”那军官与阿巴泰完全不同,他满脑子是想着凭一甲喇一千五百满洲铁骑去扫平对面的明军。
“这就奇怪了!怎么清军还不全军压上,还要来派人来送死试探一次?”朱明看到清军再次派出人马前来。
两三千满汉八旗清兵轰隆隆地朝旅顺军阵地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