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它看见屋顶被切割从两半的黑猫,于是嘟嘟囔囔的用诡异的小调唱着:“一只黑猫呀!屋顶偷看的黑猫切成两半。”
它又慢吞吞的巡视了一遍,没发现异常才钻了回去。
屋内沉默了片刻,接着就是窃窃私语,好似其他塔骨在询问女姑塔骨,而女姑塔骨正在回答问话。
高晏滚落屋顶,悄无声息的落在草坪上,立刻捡起两个白纸灯笼塞到菊里花铃的手上,然后带着她再次跳到破了个洞的屋顶趴下去。
“趴下,别出声。”
菊里花铃虽不解其意,但很配合,迅速趴在黑色的屋顶上,尽量让自己完全融于黑暗中。
没过多久,一只白无常塔骨推开门走了出来,绕着庭院转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最后他停在高晏两人刚才所站过的草坪上,刚好就踩在了方才放白纸灯笼的位置。
白无常塔骨抬头看向屋顶,它一走出来才发现身高竟是快到三米。而屋顶距离地面四米高,只要退后一两步再抬头看就能见到趴在屋顶上的两个白纸灯笼。
黑暗中,高晏和菊里花铃完美的藏匿于夜色中,但两个白纸灯笼无法掩藏。
只要发现了白纸灯笼,高晏两人就逃不了。
白无常塔骨向后退一步,硕大的脚掌落在草坪上,压倒了柔嫩的小草。
高晏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飞快,他尚且不确定自己和菊里花铃能否在七八只塔骨的包围下逃跑。他紧盯着白无常塔骨,对方看不见他,但高晏看得见。
屋顶漆黑,而屋檐下有火光。
白无常塔骨退了两步,站定后慢慢举起白纸灯笼,刚好照亮了高晏双眼的一刹那,他手中的杨柳软鞭与屋内一句呵斥同时出现——
“高爷,天快亮了,骨头架子还没搭起来。你在外面偷什么闲?”
白无常塔骨听到这呵斥便立即放下白纸灯笼走进屋,而高晏则松了口气,紧捏住杨柳软鞭的手掌心全是冷汗。
白无常在民间也被称为七爷、高爷,同黑无常别称并排,后者别称为八爷、矮爷。
刚才屋里有人喊的‘高爷’就是白无常的别称。
高晏低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