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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本为江湖客,不用常住门中学琴。但偏偏那夜贺闲给他留了屋子,又精心择选屋内陈设。侠士不好拒绝,又听傅七殊讲述了当年的事,心觉不忍,便决定留下来。
这应当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今日,侠士听着贺闲的枯燥至极的讲解,又一次合上了眼。
只因贺闲天不亮便拉他去练吐纳,白日不是被关在琴室内,就是被送到兴文堂的骆老那里听商数算学,夜里还要被押着背指法字谱。
侠士实在是累的受不了,头重重的往下一磕,被贺闲伸手垫了一下才没磕到琴弦上破相。
“又在打瞌睡,这是不通,你的字写的也不堪入目。”
侠士立马反驳道:“那是因为我手麻了!”
“手麻了?”他闻言点了点头。侠士本以为能蒙混过去,却见贺闲牵起了自己的手。
侠士的手因血液不畅的而冰凉,此刻被贺闲的手包裹住,也生出一丝暖意。贺闲眉眼低垂,手法轻柔的揉弄着侠士的十宣穴,又将指套仔细的为他戴好。
他盯着贺闲认真的脸,又回想起那天在这琴室中的事,面上一热。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便见贺闲把那张被推到一旁的琴摆了回来,“现在应当不麻了。那便抚琴,弹《幽兰》,从未有过什么花样,而今种种,倒让侠士后悔提及元子敬的名字。不过贺闲从来不玩些话本里的花样,想来也无伤大雅。
贺闲松开了牵着他的那双手,他环着侠士,去勾他的下巴,看到下唇上因强忍喘息而留的齿痕,贺闲有些不解道:“怎么总是爱咬嘴唇?”
若是要做,那不如做个彻底。两人本就是一呼一吸之间,侠士趁他不注意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他。这一吻蜻蜓点水,贺闲垂下眼去看他,悄悄用手在冠头的眼孔处用力抠挖着。侠士又痛又爽,下意识惊呼起来,一把将人推开,却正中贺闲下怀。他又将人扯到怀里,凑上去吻他。
侠士的脑袋晕乎乎的,只剩了被吮吸的发酸的舌头和嘴唇,含不下的津液顺着下颌滴落,在身下晕开水渍。分开之时,贺闲重重的舔过下唇的齿印,又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不尊师重道,该罚。”
“初见那时还说你我是平辈,怎么现在又用师徒之礼相称…啊!”
摆弄过前端,贺闲的手便伸进了他的亵裤,轻飘飘划过身下的女穴。那处生的隐秘,他的指尖拨弄着花核,像是将侠士当做一把好琴那样爱抚弹奏起来。
侠士的两套性器都敏感非常,双儿天生的体质又让他总是渴求着他人的疼爱,此刻仅仅是被抚弄,花穴也像是决堤一般,连坐垫都被打湿。侠士舒爽的乱动起来,头垂落在贺闲的手臂上,他不自主的弓起了腰,可贺闲突然止住了所有动作,轻拍了一下花穴,缓缓说道:“食指中指双食指中指双牵宫商,该拨弦了。”
贺闲一句话将侠士打回原形,好似贺闲真的是他的师父,这段莫名的师徒关系将侠士的羞耻感拉到顶峰。他一想到自己被便宜师父玩的出了水,便觉羞的要死,偏开头不敢再去看他。贺闲将他抱起,褪去他的裤子,随后又将人环住。此时侠士双腿大张,被贺闲撬开膝弯,以一种颇为大张大合的姿势被放在了他身上。
侠士只觉得下身被看了个精光,合不拢的腿开始颤抖起来,整张脸也红透,完全忘记刚才被贺闲打断的经历,整个人扭动着想逃。
贺闲一手锢着侠士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是流连在花核与阳物之间。他的手常年持剑拨弦,手掌上厚厚的茧子成了最好的催情剂。他整个手掌覆盖住侠士的女穴,随即飞快的揉搓起来,厚茧刺得侠士又爽又痛,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击着侠士,他止不住的扭着身子喘息。
“啊…!别那么快…哈…轻点…轻点!我…快要…”
侠士眼神迷离起来,只觉的舒爽到了极致,忍不住弓起身子向前靠去。他呜咽起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身下的累积的快感将要决堤,四处飞溅的淫水落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一部分打在沂水弦歌上。
见他快要高潮,贺闲飞快的收了手,装作无事发生那样,去咬他的耳朵。侠士脑袋嗡嗡的,被打断高潮,他难受的挣扎起来,又被贺闲死死钳住,硬生生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候。
“贺逸之…事不过三…!”
“曲弹不好,指法也忘了个精光。这便是惩罚。”
不知这人从哪学来的这些打一巴掌给颗糖的德行,折磨的自己死去活来。他心中憋了火,愤愤的回头瞪了一眼,心中则是隐隐有了报复的主意。
好你个贺逸之,喜欢玩这种,那就看看咱俩谁会玩。
侠士行动力极强,他开始含住贺闲在他唇上摩挲的手,细细的舔弄起来。他的舌卷过贺闲的指尖,暗示性的吞吐起整根中指,嫩舌从指根一点一点往上舔弄
贺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侠士只觉腿上的桎梏松了些,他撑着发软的腿转过身子去亲人,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直到感觉股间被巨物顶住,他才搂着贺闲的脖子轻飘飘来了一句:“师父的东西顶人,也怨不得徒弟弹
', ' ')('不好吧?”
看着侠士潮红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时不时还会用花穴蹭一蹭自己的性器,贺闲只觉大脑有些空白。他还觉得自己的玩弄过甚,却没曾想能看到侠士不同寻常的一面,像极了戏本子中吸人阳精的狐妖,勾着男人以求疼爱。贺闲的脸不自知的红了起来,干巴巴的回了一句:“照你所说,我不是一个好师父。”
侠士在心中沾沾自喜,颇为得意的去亲他,也不忘用屁股再磨蹭两下,“你知道就…”
“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贺闲出口打断了他的话。他伸手去揉搓侠士丰腴的臀瓣,啄着他的嘴唇继续讲到:“既然我不称职,那便由你来做我的师父罢。”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能教你什么,别开玩笑了…”
贺闲微眯起眼,盯着侠士淡淡说道:“书案前的论语中夹了一本奇怪的话本,上面写着什么大唐风流…”
侠士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连忙把贺闲推倒,俯身上去堵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些骇人内容。侠士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全看完了?”
贺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侠士尴尬的笑出来,伸手去捞桌上的毛笔,“我教…我教还不行吗。你不是不善丹青吗,我教你…”
贺闲的腰带早就被侠士扯松,此刻侠士坐在他的物什上磨蹭起来,蹭的贺闲的裤子也蜕到腿弯。他坐在半硬的性器上,将花穴整个贴合在上面,浅浅摆动着腰部磨蹭起来。贺闲咬着牙,掐着他臀瓣手不自觉的用了力,伴着侠士腰部的幅度,也缓缓的挺动着自己的腰。
“好舒服…”
贺闲的手格外用力,侠士感觉花穴快要被磨烂一般,花核在炽热的物什上重重掠过,绵密的快感顺着脊背节节攀升,有了先前的三次累积,这一次的高潮来的格外的快。他跌到贺闲怀中,大脑像是炸了烟花一般,前端的精水小股小股的流出,尽数打在贺闲的腰腹处。
“师父怎么不说话?”
贺闲的手悄悄伸向股间,侠士的水早已打湿后穴,紧闭的小口因欲望一张一合,又被手指由浅及深的捅开。天赋异禀的身体令他初经人事的后穴感觉不到被开拓的痛感,奇怪的爽利冲打着高潮的余韵,令侠士不住的颤抖起来。
“做画要讲究…笔墨神韵,轻点…哈…好奇怪…还要讲究随类赋彩…啊!别…”
侠士比起眼睛,艰难的默诵起来,却不知贺闲的手碰到哪一点,自己只觉突然眼前过了白光,舒爽的简直不能自已,控制不住的叫了出来。他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却又感后穴再添两根,三根手指循着那点抠挖,侠士瞪大了眼,像一滩水般被动承受着灭顶的快感。
“逸之…!”侠士难耐的蹬着腿,贺闲抽出手指,穴肉恋恋不舍的收缩起来。他安抚性的拍了拍侠士的臀瓣,冠头蓄势待发的顶着穴口。
“若是痛就咬我。”
贺闲低头去亲他,后穴艰难的吞吃着巨物,连穴口都被撑的发白。侠士痛得直哼哼,却也没狠下心去咬他的嘴。他皱着眉,满脸痛意,贺闲见状便亲的更卖力,又伸手去揉搓花核,看到侠士舒展的眉头这才又往里捅了几分。
待到后穴完全吞吃进一整根性器,贺闲被夹的头皮发麻,滚烫的内壁宛如一张小嘴,止不住的吮吸着他的物什。他试探性的抽插起来,听侠士娇媚到不行的喘息,这才敢大张大合的奋力捅干。
“啊…!好重…哈…求你了…轻点!”
侠士被贺闲抱在怀里,烂熟的穴肉紧紧缠住男人的性器,阳心被一个劲的顶弄,舒爽的冒出水来。他撑着身子想逃,又被贺闲抱着坐起身压在榻上,此时那根死死的抵住敏感至极的内壁,却不动弹,只是浅浅磨蹭起来,时不时轻轻的顶弄。
“你动动…”
侠士快要被将落不落的快感逼疯,他噙着泪撑起酸软的腰肢,双腿缠上了贺闲的腰,循着最舒爽的那点自娱自乐。巨大的冠头将肉壁层层破开,侠士摆动着臀,让那物什狠狠肏干着阳心,他爽的喘着粗气,性器前端渗出的清液打湿了小腹。
“师父没教完,就想要先去吗?”
正当享受之时,贺闲的手却按住了他冠头的小孔,女穴被人狠狠扇了一掌。那一掌多落在幼嫩的花核上,前端又被人钳住,抖了两抖却射不出来任何东西,他的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腿间的肉花红的滴血,穴口如浆似的出水,连阴精都流出,淅淅沥沥的混着淫水喷了一床。
后穴也因快感飞快的收缩起来,贺闲咬着牙忍住射精的冲动,伸手扶住了侠士瘫软无力跌在榻上不住颤抖的腿。他怜爱的揉了揉尚在抽搐的女穴,又将那根被侠士不知道扔到何处的干净毛笔肏进了穴里。
本应用来作画的中号狼毫将花穴肏开,侠士只觉宫口毛毛剌剌的痛痒感,他几乎要哭出声来,濒死一般的快感尚未结束,贺闲又大开大合的去肏弄后穴。噗嗤噗嗤的水声溅起一阵阵的淫汁浪液,一阵极爽激的侠士瞪大双眼,四肢哆哆嗦嗦的,被动承接着要命的快感。
“你…停…!停下
', ' ')('来…真的会死…啊…”侠士费力从从喉咙里发出声音,用无力的踢打着身上那人。贺闲勾着狼毫顶端的细绳,将笔从侠士穴中抽出一半,又重重的捅了回去。侠士只觉笔端像是直愣愣被送进子宫,磨的那里酸爽十足。他呜咽一声,又被贺闲重重顶过阳心,最终两处一齐高潮,他再也没了力气,呆愣的盯着天花板出神。
贺闲早已射在里面,他拔出半软的性器和湿淋淋的毛笔,装模作样的在侠士胸膛上圈圈画画。笔尖点上乳尖,淫水冰的侠士一激灵,挺立的红樱被有意无意的描摹勾画着。侠士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这人不像他认识的贺闲,他的神思翻飞起来,性器又被贺闲用笔抽了一下。侠士爽的倒吸一口凉气,前端终于出了精,星星点点的打在小腹上。
“我画的怎样?”
贺闲的话语平淡,面上还是没太多表情,但脸却红了个透。他知贺闲不擅这些床上情事,初次见了血,他便总是害怕自己痛,寻常浅浅肏干一下女穴便草草了事,天晓得他去哪里学的这些花活,非要让自己彻底舒爽一番。贺闲见他没反应,便觉得是自己太过分,将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亲吻着。
侠士叹了口气,拖着软趴趴的身子抱住贺闲的脖颈,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听到贺闲的抽气声他才收嘴,轻轻的舔舐起伤口。他将头埋在贺闲的颈窝中,软声软气的说:“画的一点儿都不好…但是很舒服,还想要。”
他总觉得贺闲看起来有些委屈,便去勾他的唇。侠士牵着他的手去摸身下尚未被插入的女穴,小口因欲求不满蠕动着,吞吃着贺闲的指尖。
“前面也想要…”侠士头一回直接表达欲望,也难得见向来自持的贺闲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心里有几分得意。
女穴被来回玩弄,早已饥渴难耐,贺闲的手指浅浅的抠挖着内壁,引得侠士止不住的喘息。手指分离时,成股的淫水再也积攒不住,顺着腿根流的到处都是。侠士红着脸掰开花穴,含住贺闲的性器便要吃进去。
花穴终于被满足,被塞的鼓囊囊的,侠士敞开了腿,整个人跌坐在那根上,爽的大腿内侧直打颤。
“好爽…被撑开了…逸之…好舒服…”
侠士满脸欲望,一幅被肏干就会哭出来的模样,勾的贺闲只觉下腹一紧。他温柔的舔弄着侠士的唇,腰腹却用了力,拼命的向上顶撞,将侠士肏的淫水四溅。穴肉紧紧的摩擦着那根巨棒,冠头止不住的往上顶弄着最隐蔽的小口。侠士再也忍不住,抱着贺闲的脖子摇摇欲坠,可怜巴巴哭喊出来。
“别顶那儿…好奇怪…啊!逸之…好舒服…再重点…嗯…!”
贺闲总是听话的,便顺着侠士的意思再重点,一缩一缩的肉道吮吸着他的冠头,引诱着他突破小口,一点一点挤进神秘的巢穴。侠士舒爽到极点,身体叫嚣着逃离灭顶的快感,却又不自主的打开身子,渴望得到更多疼爱。
贺闲的手揉搓着他的花核,一个劲的猛刺最敏感的小口,侠士终是承受不住,崩溃的哭喊出来。湿淋淋的热水浇灌在贺闲的冠头上,在侠士高潮的一瞬间,贺闲咬着牙肏开了绞紧痉挛的肉道。
“到了到了…!别再…啊!”
侠士几乎惨叫出来,此刻冠头拖拽着淫肉,尚在高潮之中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些。被如此激烈的肏干,他的身子接二连三的高潮,被肏熟的肉花喷着淫水,前端也再也射不出液体,他只觉得自己小死过去,无力的承受着被射精的快感。
“啊…!别拔太快…”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的打在宫腔内,待到贺闲拔出,侠士抖着身子又去了一次。他被玩弄的一塌糊涂,两个被肏干的合不拢的小穴流着白精,身体像过电那般,整个人无力的晕死过去,瘫在床上不住的发抖。
银霜口可真冷。
豆大的冰碴子打在脸上,眉眼发梢上尽是沉甸甸的雪。被铁链缚住手脚,又被淬了毒的双刃添了新伤,侠士强打着精神睁大眼睛去看远处扯着嗓子叫嚣的李飞野。
见到侠士沦落到任人宰割的模样,李飞野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那柄毒叉,脸上的那抹不屑的笑也愈发灿烂。见状,侠士忍不住挣扎起来,却奈何被身上的层层束缚绊住脚,只得又硬生生吃了他两招。
侠士身上被豁开了口子,赤红的鲜血止不住的流,又因染了毒而变成黑色,淅淅沥沥沾湿了衣袍。不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得意的人,咬碎后槽牙也不肯屈服。走在刀锋之上的生活养出了逐渐沉默麻木的性格,他却担心泄出的半点声响叫人听去,传到心上人的耳中,变成了怯懦的证明。
所以,他得习惯看不到尽头的长夜,得忍住每一个不经意流露的情绪,唯有这样这样才能让那人死水般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侠士忍住了下意识脱口的痛呼,这莫名的骨气和坚韧,倒让李飞野啧啧称奇。这柄毒叉重伤过多少人,便听过多少人的哀嚎,那些中了毒的人失了态,将平日自持的自尊丢的一干二净,匍匐跪地求饶,只为了却一身痛苦。而面前这人却能面不改色,仿佛痛楚与他毫无关系,如此奇人,让李飞野
', ' ')('忍不住对他产生好奇。
究竟要什么程度,才能让他张开嘴?这样想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兴奋攀上李飞野的大脑,他狡黠的笑起来,命令左右拉紧绑着侠士四肢的铁链,随即便从怀中掏出几枚特质的银针。
“这招可是《罗织针法》中我最喜欢的一招,叫五胜移相。就是用针把线穿过你的五胜,我拉一下,它动一下,很有意思的,尝尝吧!”
骤然锐器入体,侠士只觉一股钻心的痛,像是五脏六腑长了脚一样,在一隅小小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目眦尽裂,瞪大了眼吐了口血出来。侠士身体忍不住开始打摆抽搐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又将口中的血沫重新咽回肚子。那双手死死攥紧,指甲陷进肉里,淌出血痕,若不是见他下唇也快被咬烂,李飞野定会怀疑是自己的功法有问题。
恍惚之间,侠士无力的闭上了眼。脑海中走马灯一样的画面一幕一幕闪过,他看到了那些曾经与他并肩而立的队友,听到了墓林中因腰牌相互敲击发出的清脆响声。入阁这些年他亲手送走了很多人,逐渐麻木的心淬炼出愈发娴熟的招式,好助自己能在鲜血淋漓的刀剑之中来去自如。
他又突然想到怀中未能递出去的信,满腔的爱意无处可诉,只能寄托给薄薄一张纸。白纸黑字有写不尽的情思,是沉入海中的泡沫,无声无息却也轰轰烈烈。孤注一掷的将光阴岁月押在一份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情爱赌局中,最后输的一塌糊涂,他只得灰溜溜的从阁中逃走,从那个人身旁逃走。
输家连送信的勇气都没有,便将要折在这里,实在可笑。明明是痛到极致,拧成一团的五官竟诡异地绽开笑容,艰难上扬的嘴角将满心满意的讥讽展现的一览无遗。此时的侠士看起来着实骇人,哪怕是阅人无数的李飞野也忍不住露出惊恐之色,他连忙收紧手上的丝线后退几步,却不知撞上了什么人,一瞬间失了重心跌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面子,羞愧和怒火霎时占领李飞野的大脑。待看清来人后,他身上那点羞愧和愤怒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惊呼声划破天际,整个人也止不住发抖。
“祁进!?”
匆匆赶来的祁进应是没料想过这样的情况。被他派来调查暗军侯分据点的侠士被悬在空谷上,像是断线的风筝那般,肉眼可见之处没有一块安生地方。只是奇怪,被折磨成这样侠士却丝毫不肯出声呼救,也不肯出声喊疼,只是垂着头默默忍耐,直到晕死过去才肯松口。
先前还完完整整的人,此刻骤然成了成了破破烂烂的样子。祁进强忍着面上的表情不发作,语气努力保持着平稳,但还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把解药交出来。”
能让素来高高在上的紫虚子失了分寸,李飞野的瞬间得意起来,耍无赖一般冲着祁进摊手道:“我从不把解药带在身上。”
“我再说一遍,把解药交出来。”
他提着剑一步一步的朝李飞野走去,剑尖挑着雪,直逼咽喉,踏雪的声音混着他一字一句的质问之声,沉重的很。李飞野逐渐慌乱的声音七零八碎的传进侠士的耳朵,他听不清,也看不清,只有身体感觉跌进什么柔软之中。
在冰天雪地的银霜口里,这已算是十足的慰藉。侠士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此刻偶得一丝温暖,疲惫的身子这才有所放松,他无意识的低声哭喘出声,让身旁的祁进皱起了眉头。
愈发急促的啜泣声混着泪,无一不在刺痛着祁进的心。他还记得与侠士初见之时那位霞姿月韵的少年,却不曾想到经年未见,那双眸子里多了散不去的忧愁。
何故?
他放任那泪肆意的流,哪怕自己的肩头被打湿也不在乎,只是颇为珍重的将人抱紧,用仅剩的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他的背脊,像哄孩子一般耐心又温柔的哄着人。侠士被喂了解药,体内的毒祛了大半,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松快起来,迷迷糊糊喊出了另一个人名。
那名字对祁进来说熟悉的很,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与侠士低喃声应和的,除了祁进心中的疑问,还有万籁俱静雪地中犹豫不决的脚步声。恐还有人在此埋伏,祁进警觉的朝那里看去,又颇为不爽的将目光收回。
怀中人没来由的泪水也有了答案。
本是与侠士久别重逢的喜悦,此刻突然被消耗的一干二净,祁进只觉得更为烦躁,闷不做声背起人就要离开。
自药宗重建后,为促进邻里和谐与稳定发展,落实宗主夫人的方针政策,药宗弟子们商讨出一系列的措施方法。其中帮村民看病得到了大众一致认可,成了弟子们每月固定任务之一。
陈月平日忙碌,宗门一应琐事便全落在葛芊芊与游驹身上。正逢中秋佳节将至,宗门内一下子忙碌起来,原定去白河村义诊的弟子不见踪影。游驹在百会阁忙的不可开交,葛芊芊也抽不出身,只得在垂茵殿前焦急踱步,期盼着出现一个得闲的药宗弟子以解燃眉之急。
“芊芊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葛芊芊喜出望外的回了头,便看到刚从神农苑归来的侠士。她宛若看到
', ' ')('救星一般,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口,一脸急色的问:“你来的正好,可否帮我一个忙?”
侠士是个闲不住的热心肠,没有半分犹豫,即刻便点了头。葛芊芊见状笑了出来,“你怎么不问问我去做什么,就答应的这么爽快?”
少女的脸上多了两个浅浅的梨涡,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侠士见她心情好些,这才笑着回了一句:“芊芊姑娘的忙我定是要帮的,但说无妨。”
“近来弟子都忙着重建药宗和中秋的事,难免分身乏术,所以原定于今日的义诊便缺了人手。侠士可否代我跑一趟白河村,请村民们莫要苦等。”
话毕,葛芊芊又从腰间掏出一枚荷包递到侠士手中,颇为担忧的说:“我知你医术不差,但我听陈前辈说,你未入药宗经脉不畅,旧疾未愈,故而不敢让你帮忙看诊,怕你多加劳累。拿着这个,若是觉得头晕眼花,千万不要硬撑,舌下含服一片,我过会儿去接你。”
荷包绣的精致,隐隐透着一股透着参香味儿。
“我哪有这么弱不禁风…”侠士虽然嘴上抱怨着,心中却还是填了些暖意。他将荷包收进袖口中,又将葛芊芊转了个圈送进了垂茵殿,安抚道:“这么多年我不也好好的吗?不用太担心我,去忙你的吧!”
看着葛芊芊忙碌起来,侠士这才踏上去白河村的路。
自铲除武家余孽,重建药宗后,侠士便暂时留在了药宗。他习惯了过去四处奔波的日子,总是喜欢到处帮忙,一来二去,长白山脚下便都记住了这个嘴甜心善的小伙子。且白河村里的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便总是将侠士当做小娃娃一般。
刚过饭点,侠士挨家挨户的敲门向众人告知情况,已经不知拒绝了多少家塞到怀里的碗筷。推拒之间,婆婆姨姨们总是能将油纸包裹的小零嘴稳稳当当的塞进侠士怀中。他走在回风谷的小路上,摸了摸怀中满溢的吃食,又揉了揉跑扁了的肚子,悄摸摸拆了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他的幼年少了父母的陪伴,稍大一点便孤身游荡在江湖,见惯了人性丑恶,人情冷暖,却鲜少被人当成孩童对待。此刻,椴花蜜的甜意萦绕在舌尖,直叫怀中那颗跳动的心也热起来。
“哎!大侠!”
少年清脆的声音从回风谷口传来。他循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狗剩骑着村长那头颇通灵性的老牛,带着三四兜子吃食,朝着侠士飞奔而来。不好的回忆突然漫上心头,侠士只觉得额头突突的痛起来,还好老牛与狗剩亲近,虽然来去如风,但还是将狗剩稳稳当当的送到了侠士面前。
“奶奶说你忘拿东西了。”狗剩翻身下牛,将那用油纸裹得密密麻麻的吃食一股脑塞进侠士手中。“俺们这儿逢年过节就好吃饺子,里面白菜韭菜馅儿的都有,可以和游驹哥哥分一分。还有自家晒的腊肠和肉干,这些放不坏,可以慢慢吃。”
“太多了…这怎么好意思…”侠士心里虽感激,却十分惶恐,说罢便想将这些重新绑回老牛身上。老牛后退几步表示抗议,狗剩也连忙去拉他的手。
“千万别客气!你每天帮俺们干这干那,闲下来又陪奶奶他们聊天,大家都很喜欢你。一点小心意罢了!”
“可…”
狗剩见他面上还有些犹豫,开口忽悠道:“若你不收,那俺回去会被骂的!”
见狗剩满脸为难,侠士信以为真,又拿起了那些吃食。老牛生怕他反悔,伸头将它们拱进了侠士怀里。
狗剩见他还是过意不去,便开口提议道:“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帮俺个忙吧。”
“什么?”
“其实有人托俺打听个事,俺正愁怎么问呢…”狗剩将侠士拉到角落,又神秘兮兮的从怀中掏出一小包果干递到侠士手里,沉声问道:“哥哥你有什么意中人吗?”
侠士有些不可置信。他原以为狗剩会像其他孩子那样询问一些江湖侠客的红尘琐事,结果却没想到他问到了自己头上。
只是这个意中人,指的是男是女?自己心里可没什么中意的姑娘,只有一个傻呵呵的小伙子,此刻不知正在哪里糊花灯。侠士不知该怎么回答,思来想去也算是有,便点了点头。
狗剩倒吸一口凉气,“俺就说有吧,偏他还不信!”
侠士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狗剩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虚的望向别处吹起了口哨,小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石子。侠士坏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些许米花条递到狗剩手里,又揽过了他的肩说道:“狗剩小兄弟,我也想托你办点事。”
侠士冲他挑了挑眉,后者满脸英勇就义的样子,没有分毫动摇。侠士便拉开自己的衣襟,怀里的大米球松子糖猪肉脯等一众零嘴争先恐后的掉了出来。狗剩瞪大了眼,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从侠士怀中掏了点猪肉脯嚼了起来,含糊不清的答道:“俺答应他不说的…只能告诉你他是你们药宗的弟子。”
见侠士还想问,狗剩连忙摇头,“俺一句都不会再多说了!一句都不会!”
突然,回风谷口旁的那颗参天巨树
', ' ')('传来一声响动,树叶簌簌落地,浇了狗剩与侠士满头。侠士一惊,下意识将狗剩护在身后,飞快抽出袖口中的百草卷。
蓄力的商陆缀寒将要打出去,便见一只胖狗从树上滚了下来,又带下来一堆落叶。它尴尬的瞥了侠士一眼,低头舔舐起自己黄白色毛皮。狗剩感叹道:“没想到这只大黄吃的这么肥。”
侠士却还是放不下心,抄起家伙绕道树后,见地上唯有一簇红景天花,在空旷的草地上颇为显眼。他心生疑惑,来不及细想就被狗剩打断。
许是害怕侠士的“糖衣炮弹”,狗剩火速的飞身上牛,像离弦之箭那样窜了出去,完全看不到影,只留下狗剩回荡在空中的匆匆告别。
令江湖客垂涎的赤兔恐怕都比不上此牛。
侠士耸了耸肩,便开始原路返回垂茵殿。
越是接近垂茵殿,越是可以看到道路两旁那约莫十二盏的形状各异的花灯。此时,圆月散发的清冷月光与这些花灯投射出来的点点烛光,伴着夜间萤火,照亮了侠士此间走过的所有路。
这许是乱世之中难得的太平。
侠士心有感慨,却被一只手揽住了肩头。游驹抱着满怀的尚未开花的花骨朵和会开花的草药,邀功似的问道:“那一路的花灯如何?”
看游驹一脸得意的样子,侠士扫了眼他怀里的花,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红景天,心下了然。他强忍着笑意,颇为夸张的赞叹起来:“不知是哪位小公子鬼斧神工般的手艺,让某流连忘返。”
“是谁呢?是心灵手巧的游公子,还是那只回风谷树上的大黄?”
侠士偏过了头,脸颊缺被游驹额前的碎发蹭的发痒发红。他刚想躲开,又被身后那人拉进了怀里,侠士的背脊贴在游驹的胸膛上,已经分不清是谁逐渐加快的心跳,如擂鼓般震耳。
游驹将头埋进了他的肩上,闷闷的回答道:“这花灯就当是做给你…和你的意中人看的吧。”
“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我刚巧路过而已,若是我不听,也不会知道你背着…兄弟有了暗恋对象。”
怕他再追问下去,侠士眼疾手快的往他嘴里塞了块桃酥,堵住了游驹即将宣泄出口的满腔怨言。游驹的表情看上很委屈,愤愤的嚼了两口,最终还是因桃酥酥松细腻干而不焦的甜软口感柔和下来,乖乖跟在侠士身后进了垂茵殿大门。
垂茵殿内灯火通明,游驹这才注意到侠士鼓鼓囊囊的衣服,好奇的戳弄起来:“芊芊师妹说你去白河村传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去白河村采买呢。”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正好,先让你挑。”
“什么?”
侠士笑着,像哄狗剩那样又一次拉开了自己的外衣,却没想到出了差错,连带着里衣也被他自己扯开。白花花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被烛火照着,胸前的两颗红樱竟多了几分旖旎之感。
游驹此刻哪里看得到点出来的蜜三刀大米球,入眼尽是姣好的腰身与胸膛。他先是呆愣在原地,紧接着连脖子都红了个透,飞速的拉紧了侠士衣裳。
“你做什么!”
侠士只觉得胸口一凉,又见游驹的反应,脸霎时间也红了起来:“你别误会!”
葛芊芊刚从门口进来,正巧看到两人潮红的双颊,侠士不整的衣衫和游驹慌乱的神情。她飞快的转过了身,大声提醒道:“不可以在垂茵殿做…做奇怪的事!不然陈长老会生气的!”
游驹反驳道:“你想什么呢!我和侠士可是清清白白的!”
葛芊芊脑中的奇思妙想着实冲击到了侠士。他的心跳得飞快,将怀中的糕点尽数搁在桌上,随后拉好了自己的衣衫,偏过头不敢再看游驹的脸。
而一旁的葛芊芊显然不信游驹的片面之词。她皱着眉头,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扫过桌上散乱的花骨朵时,葛芊芊惊呼道:“游师兄!你这花环怎么还没开始编啊?”
“这不是正打算开始吗。”游驹话毕,便飞快行动起来。只见他抄起两根蔷薇花枝,将其随意捆在一起,又将柳条掺在其中,分成三股,层层叠叠的摆弄起来。
眼看着花环编了又散,散了又编,稚嫩的花朵被蹂躏的不成样子。侠士看不下去,想要出手帮忙,却被游驹一个后仰躲开。
因为惯性,他整个人栽进了游驹怀里,而游驹也被侠士的重量压倒在地板上。葛芊芊见状啧啧道:“你们两个…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们说的话的。”
侠士只觉得浑身像火烧一样,他急匆匆的从游驹怀中爬起来,逃也似的坐到了桌子对面。游驹也没说话,遮掩般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好叫人看不出来面上消不下去的温度。
葛芊芊的视线从两人之间来回流转,她像是看透了什么,嘴角轻微上扬,随即拉着侠士解释道:“我听爷爷说,相传,最早的阿占特部落有一位骁勇善战的勇士。他为了求娶自己的心上人,便向各家寻求祝福,得赐花朵,编成花环,在月圆之夜送出。当晚玛鲁神现世,为两人给予了最美好的祝福:只愿他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 ' ')(',如蜜似糖,白首相随。”
“花环对这里的人来说不仅仅象征着誓约,更是一种期盼,所以游师兄才会这么认真啦。哎呀不管他了,来尝尝我做的桃胶牛奶!专门给你准备的。”
葛芊芊笑盈盈的将手里的碗盏递到侠士手里,而侠士心中却咯噔一下。
游驹…有心悦之人了?
他的心中此刻百感交集,被动的接过了葛芊芊递过来的碗,又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桃胶牛奶送入嘴中。桂圆的圆滑软嫩的口感与牛奶的醇厚交织在一起,竟勾的侠士的肚子叫了起来。
他本就嗜甜,美食在手,脑中的繁杂思绪顿时烟消云散,待他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一大碗桃胶牛奶后,葛芊芊眼睛亮晶晶的,撑着头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还感觉自己做的不好呢,看到你喜欢我就放心啦,多亏游师兄出的主意!”
“这东西费时费力,寻常跑江湖倒是没机会吃到,还要多谢芊芊姑娘呢。芊芊姑娘手艺好,再来几碗我也吃得下。”
听到二人其乐融融的对话,一旁的游驹气鼓鼓的插嘴道:“怎么之前我做给你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夸我。”
侠士无奈道:“如果厨房没着火的话,我一定夸你。”
游驹理亏,又去摆弄花环。他的手上没收住力,又弄折了一小簇红景天,葛芊芊痛心疾首的拍了下他的手:“这是今年长势最漂亮小景!游师兄温柔点儿!”
为转移葛芊芊的注意力,侠士将手里的包裹一股脑的塞给了她。她的表情有所缓和,看向侠士的目光也温柔了些。
“我正愁饺子包的不够多呢。”葛芊芊吐了吐舌头,“每次都要你来帮忙,我得赶紧去用面粉撒一遍饺子,不然它们会粘在一起的!”
看着葛芊芊火急火燎的出了垂茵殿,侠士也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也背着兄弟有了暗恋对象吗?”
比起满心的疑问,他更多的是沮丧。他与游驹相识经年,看过繁华盛世,也走过烽火连天,两人自相遇后便不离不弃,若说没有一点心动那定是假的。正因无法言说的心动,才会如此难过。侠士有些发愣,沮丧之余却也开始羡慕起那位能得游驹青睐的女子。
“我那是…等等,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游驹上一秒还忙于手上的活,下一秒抬头便看到侠士咬着下嘴唇,满脸痛苦的模样。侠士尚未修习药宗功法,故而经脉未稳,此刻游驹权当他是旧疾复发,连好不容易编起来的花环也不在乎,草草的扔在一边就去拉侠士的手。
游驹的脸骤然在侠士眼前放大,侠士面色添了点无足轻重的红润,浑圆锃亮的眼珠则躲闪着心上人的目光。他慌张的撇开头,尴尬的笑道:“我哪有那么病秧子?这病可是宗主和长老一起会诊,每天去神农苑和百会阁都会被拉着诊脉灌药,小祖宗,莫要再担心了。”
游驹的眉头少见皱了起来,带了些不满的哼了两声,“每次你都这么说,上次还不是在去疾院晕倒了?”
他嘴上嘀咕着,手上却不敢用力,屏息凝神去探侠士的脉,见侠士的的脉息真的无碍才松了口气。这人情绪来的快,侠士也不与他争辩,轻声问道:“看你这么上心,你应该很喜欢她吧?”
游驹没想到侠士会这样问。他脸上莫名添了抹绯红,眼神犹犹豫豫的望向侠士,语气却异常坚定的回答道:“与他相逢红尘,是我平生最大幸事。我对他也可称得上是…一见钟情。”
此刻的游驹难掩面上的柔情,谈到那人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倾洒而出的也尽是一些流光溢彩之词。
应当是喜欢到了极点,才会满心满眼都是他。侠士真心为游驹高兴,却突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他努力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而游驹还以为是自己惹他生气,急匆匆凑上去安慰人。
“怎么这么不高兴…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况且你不也瞒着我吗?”游驹牵起了他的手,像哄小孩一样来回甩弄着,又将脸凑上去,抵着他的额头道:“好哥哥,别生气,我原本打算明天晚上告诉你的,再等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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