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把交杯酒喝了吧,我怕晚上回来你已睡得震天响。”
沈夏花更加不耐烦,顺着他递过来的酒杯与他交叉着手喝完了酒,就把人轰走了。
秦宁走后,一旁的仆妇丫头忙把她扶到梳妆台前坐着,把头上的凤冠珠钗什么的都一一卸下,又命人抬来热水好好梳洗一番,身上才算舒坦了。
刚进里屋来,就见喜桌上多了个食盒,一旁的侍女见了她忙从食盒里倒出碗粥来。
“将军说夫人还未曾进食,先喝点粥垫垫胃,饭菜一会儿就来。”
原是秦宁听了丫鬟她没吃饭的话,半路吩咐她去厨房先热碗粥来,后再准备别的吃食。
沈夏花刚好喝完一碗粥,热乎的饭菜就端上来了,都是些清淡的小菜,一看就是特意吩咐做的,不然今日大婚宴客,厨房怕都是些大鱼大肉了。
洗过澡又吃着热汤热菜,沈夏花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先前对秦宁的嫌弃也不见了踪影,觉得他人好像还不错。
秦宁再回到酒桌上自是被好一通灌酒,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他也有些醉了。
留到最后的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感情自不必说,他成婚他们是结结实实的高兴,一个两个的都放开了喝,最后还是被自己家的仆役抬回家去的。
不一会儿就有小斯给他端来了碗醒酒汤,秦宁一口闷完稍坐坐,缓了缓才抬步往新房去。
一路最亮的就是新房那屋,不是暖黄,而是一片喜庆的红亮。不同白日的喧嚣,此时四周静悄悄的,但碰到人的地方都有跟他的道喜声。秦宁吩咐他们早些休息,自己往新房去。
新房门口有自己吩咐伺候的丫鬟,还有她自己的陪嫁丫头,见他过来一齐地行礼。
杏花起身后刚要说什么就被秦宁抬手止住,自己推开门进了屋去。
她们都在外面守着,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应是沈夏花今日折腾累了自己先睡了,把她们打发了出来。
秦宁倒不恼,反正盖头都掀了,交杯酒也喝了,等不等他都无所谓。
只是沈夏花真不是故意不等他的。吃完了饭她闲着无聊,厨房又给她端了些糕点过来,她肚里已经饱了,吃不下那些糕点,只喝了桌上的一壶果酒。果酒没什么度数,酸酸甜甜的,只是刚下肚几口便觉身上有些燥热。沈夏花也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泡了热澡喝了热汤的缘故,可不一会头脑也昏沉了起来。
沈夏花心说等什么等,秦宁自己在外边风流快活,自己劳累了一天都累出病来了,鬼才等他!于是便把丫鬟都轰了出去,自己脱了绣鞋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秦宁微微挑开床帐,就见里面一人肚皮微坦,两手大开,一脚踹在绣着鸳鸯的大红色喜被上,一脚曲起右挪占了大半张床,呼吸平稳,怎么也不像能叫醒的样子……这是不打算让他上床睡啊!
秦宁抬手扶额,也是无可奈何。
沐浴过后再回来,沈夏花还是那个姿势没变过。秦宁轻轻拿过她的手往她自己身侧放,还没去碰脚她就自己收走,往里滚了个圈贴着墙面继续睡,不定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就这么着吧。
拉过床尾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又另拿了一床过来,在床外侧躺下,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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