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时代,打一场战争,前方有一位士卒在沙场作战,后方至少有两到三个民夫来运送粮草兵器补给做后勤。由于受到工业水平的限制,在古代打一场战争,动用的军数是一个数字,而动用民夫征发的劳伇的数字往往是这个数字的数倍。
但好在在之前的这些年,乐天弄出了蒸汽机与轮船,利用北方的河网,可以大大的减轻补给上的压力,在以东南两浙一带做为兵粮的来源地,待金兵南侵之时维持对北方作战的消耗还是维持的住的。
在嵊泗岛上逗留了三日,校阅视察过兵员演练,乐天便回到杭州。
回到杭州后,乐天开始安排王员外等人贮存粮草物资等事宜。虽然质疑女真人入侵的可能性,但王员外、白员外等人也知道不可无防人之心的道理,更知道乐天素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更不说无把握的话。
所以,乐天安排的事情,尽最大的努力去做,甚至依商人逐利的性子,还想大发一笔战争财,又尽极可能调动的财力,大肆在江宁、润州、苏杭一带收购粮草囤积。
……
“来,初夏,快……快叫爹爹!”
杭州城一处幽雅的别院,内宅后堂中一个美貌的小妇人教一个两三岁的幼童,指着乐天说道。
目不转睛且紧紧的盯着乐天,那幼童的眼中的神色,糅掺着害怕、惊喜、兴奋又有几分羞涩,在犹豫了一番之后,终于羞涩的张开了口:“爹爹……”
“唉,好儿子……”乐天拉着长腔,一把将这个小娃娃抱在了怀里,用力的亲了亲。
胡茬扎的小家伙有点痛,但还是忍着痛在乐天的脸上蹭了蹭,又很是好奇与惊喜的盯着乐天,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爹爹,你能随我出去么?”
“出去做什么?”乐天好奇。
小家伙兴奋的叫嚷道:“我要让咱家对面的铁蛋、臭球、洪六子他们看看我爹,我爹来看我来了,我爹比他们的爹长的帅,人也高大,比他们的爹管用,能保护我娘和我,我不要他们骂我是没爹的孩子……”
“好,爹爹这便随你出去……”听初夏这么说,乐天眼睛不禁湿了,那旁边的美貌小妇人的眼睛也是瞬间红了,忍不住别过头,眼泪滴了下来。
长长的唏嘘了一声,抱着孩子的乐天上前走了一步,拍着小妇人的肩膀,说道:“海棠,这几年辛苦你了,一个人带着小家伙,临产时我也不在身边!”
听到乐天么说么,那转过身的小妇人肩膀才始有节律的耸|动起来,伴随着抽泣声,显然是无声的哭了起来。
待心情稍稍平复后,那美貌小妇人拭下了泪水才扭过头说道:“莫要唤妾身旧时的艺名,妾身名唤甄妍。”
这小妇人便是曾经杭州城青|楼间的花魁,醉海棠。
眼下泪痕拭去,醉海棠与儿子说道:“爹爹累了,你下来好不好,让爹爹休息一会?”
小家伙摇着头不肯从乐天的身上下来,口中叫道:“不好,我一定要爹爹抱,若是爹爹回了汴都,我又没了爹爹,谁来抱我呐?”
孩子的一番话,听的乐天好事心酸,泪水从醉海棠的脸上再次滑过。
擦了下眼睛,醉海棠与乐天说道:“侯爷,妾身只给这孩子起了乳名,未曾起大名,侯爷给这孩子起个大名罢!”
乐天思虑一下,说道:“我乐家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次续为辈为名,这孩子单名一个铄字,我再给起个名字,叫小天,便唤做乐铄乐小天如何?”
自家妻妾众多,子嗣也多,但醉海棠没有名份,生个娃也只有私生子的身份,乐天给儿子取名乐小天,无异于是给孩子名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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