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都城外,求知学院。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四海,则国胜于四海,少年雄于天下,则国雄于天下……美哉我少年大宋,与天不老;壮哉我大宋少年,与国无疆。
求知学院大门入口处是一堵影墙,影墙上的一排题字,正是乐天抄袭后世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是凡有行人驻足此处观望,读罢无人不抚掌大叫一声好。
昨日去别院看过蒸汽机与明轮船的进程,今日一大早乐天就出了门,一是为了躲避那些士子们的骚扰,二是来察看求知学院。
“见过侯爷!”知道乐天要来,求知学院的负责人早早就迎在了门口,看到乐天的马车,立时迎了上去。
“于兄莫要客气!”乐天下了马车连忙双手搀扶。
这求知学院的负责人不是别人,正是乐天在平舆的故交旧友于若琢于官人。因为于若琢与李邦彦的关系,虽然受乐天邀请,于若琢拒不为官,无奈之下乐天便让于若琢做这求知学院的院长。
见过礼,于若琢笑道:“侯爷灭西、夏平方腊,立盖世之功,我大宋无人能出侯爷之右了!”
乐天一摆手,笑道:“莫叫小弟什么侯爷了,如今小弟与于兄一样皆是布衣白身闲云野鹤,反倒落得轻松自在!”
“如此说来那些传言是真的?”于若琢微惊。
“莫提这些了。”乐天苦笑,问道:“这些学生的学习成绩如何?”
二人边走边说,于若琢道:“按侯爷的计划,于去年秋天又招收了一批学生,前岁招手的老生肯努力肯吃苦,入学这两年来,识得不少字,除了不大通晓经义,己经能够熟练的读报写字了。”
将求知学院这去岁的情况说了一遍,于若琢很是不解的问道:“侯爷办学校不仅不收分文还管吃管住,每逢换季还发放衣物,从前岁至今岁两年来花费相当不菲,侯爷莫非是在做慈善?”
没有回答于若琢的问话,乐天只是笑道:“过几日我邀于兄去船上喝酒!”
“侯爷莫非是失了官职意志消沉,要学神宗朝的驸马爷王侁那般玩世不恭?”闻言,于若琢大惊,忙劝道:“侯爷适了帝姬贵为帝婿,虽说有政|见与天子不同,但也要顾及下身份,花|街柳巷青|楼花船那等地方,与侯爷的身份实不符,况且王侁当年所为多为后人诟病,为兄实在是怕凶……”
闻于若琢之言,乐天笑了起来:“于兄说的那里话,小弟可不是带于兄去什么花船上饮酒,小弟是要带于兄去艘奇妙的船上,这船不需人力划动也无需风力驱动,可以自动行驶于水面之上……”
“侯爷莫要哄骗与我……”于若琢不敢相信。
乐天很是认真的说道:“明日,就明日申时汴河州桥边,小弟在船上备好酒筵恭侯于兄大驾,于兄莫要爽约!”
“真的?”于若琢看乐天不像是开玩笑。
“君子一言!”乐天点头。
知道乐天不是在开玩笑,于若琢点头道:“那好,明日不见不散,为兄也好借借侯爷的光长长见识!”
约定过后,乐天将话说到了正题上:“这些孩子都出身贫苦,受不得教育注定不能入不得仕途,我收留这些孩子就是要让这些孩子识字之后,将他们培养成身怀技能的各种能工巧匠,甚至是不输于公输班的那一种。”
对于乐天的这种说法,于若琢非常认同,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身上有一门手艺,到哪里都能吃上饱饭。
忽然间于若琢意识过来,看着乐天说道:“侯爷,你不是让这些孩子学有所成之后,便是去做你说的那种既不需人力划动也无需风力驱动的船罢?”
乐天笑道:“何止是船,以后还要造不需要马拉的车子,甚至可以飞上天去的机器!”
于若琢吃惊,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乐天说的是什么东西,心中也欲发的好奇起来。
乐天继续说道:“待最早的这批孩子将字识的全了,学会了《算经十章》上的东西,我会弄些有趣的东西来给他们学习研究,到时怕是于兄你见了这些东西也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