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诈?”莫柯鲁这般叫嚷立时被通议翻译过来,武松闻言浓眉一挑,面带怒意的看着对言:“若是不服,尽管再来!”
经过通译翻译,不服气的莫柯鲁盯着武松叫嚷道:“南人,方才是我看你身材矮小,一时大意,这次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说话间,莫柯鲁再次站到了武松的近前,一把撕去上身的衣物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武松也是一笑,伸手解去上身衣物,一身腱子肉丝毫不逊莫柯鲁半分。
听到莫柯鲁之言,一众宋军立时嘘声一片,而党项士卒那边则是怒目而视,针锋相对的味道很是明显,若不是双方最尊重的人都在场,一言不知发生群殴或是拼杀也是极有可能的。
将目光投向李仁保、李仁忠,乐天笑而不语。
看到乐天的目光与脸上的笑意,李仁保有些不大好意思,抹不过面子的开口道:“莫柯鲁,休得无礼!”
乐天却未阻止,笑道:“太子殿下,既然他们兴致未尽,便让他们继续为我等助兴,我们也好看个乐子!”
武松获胜,西夏二皇子李仁忠心中不悦,但李仁忠是领兵的皇子深知兵事更懂武事,立时可以看出武松施出的那一式将力道运用的巧妙非常,不止三番五次将莫柯鲁的力道卸了下去,武松更是借力使力将莫柯鲁扔了出来,让莫柯鲁丢了大人。
听乐天并未拒绝,李仁忠灵机一动,口中言道:“角力有何好看的,这些人天天斗早就厌烦了,你二人不如使兵器对战与我等助兴,方才更有些看头。”
说完,李仁忠将目光投向乐天,“乐山侯以为如何?”
兵器?闻言,乐天不由一笑:“既然二皇子殿下喜欢看兵刃对斗,便兵器对战,想来比用蛮力比拼更有意思。”
既然双方都同意了,莫柯鲁着人拿来一柄长枪,而武松则是拿了一支哨棒做武器。
两军阵前交战,还是刀枪最为好使,这是千百年来阵前经验,若不然历朝军中制式兵刃也不会以这两样为主,看武松只拿了一只哨棒,一众西夏士卒不由的笑出声来。
捥了个枪花,莫柯鲁口中一声大喝向着武松刺来,武松单手捥了个花棍,来迎莫柯鲁。军中武艺自是不如民间那般花哨,却刚狠勇猛,是实实在在的拼杀,而武松虽然是江湖艺人出身,却是与诸多名家学习过武艺,又在杭州做过官差以实打实功绩做到提辖的,自是实战经验丰富。
二人相争,一来一往,有如深水戏珠龙;一上一下,却似半岩争食虎。莫柯鲁松公不离武松心坎制,武松棍棍不离莫柯鲁顶门飞,一攻一挡,煞是惊险非常,惹的围观的宋夏两军士卒不由齐齐惊呼,又赢的叫好声阵阵。
武松、莫柯鲁二人斗了多时,武松卖了个破绽,让莫柯鲁将枪望自家心窝刺来,随即将身一闪,待莫柯鲁与枪入怀里来时,武松轻舒猿臂,款扭狼腰,只一挟,再次借力使力将莫柯鲁向前扑去,同时脚下使绊,仅刹不住身形的莫柯鲁扑嗵一声倒在地上。
“好……”
一直旁边的乐天立时叫了声好,随在身旁的大宋官兵们也是齐声欢呼,那常昆叫的尤为响亮,将胸中的一口恶气吐了出来。
待欢呼过后,乐天轻轻一笑与西夏的两位皇子说道:“二位殿下,承让了!”
李仁保、李仁忠兄弟二人没想到武松竟然能连赢两次,些许的铜钱还只是小事,面子才是最重要的,无奈之下让人将抬来一千贯钱送与乐天,除此外脸上还要赔着笑容,输人可以但不能输阵,事关大夏国颜面,自然不能失了国体。
有钱到了这种地上海,乐天自不再爱钱,但借着灯火细打量这一千贯钱,个个都是大宋的制钱,看样子史书所言大宋一国铸钱,数国使用当不是史书虚言,只是不知道这钱是从什么途境走私|到西夏的。
指着这些赢来的制钱,乐天说道:“武松,这一千贯钱是你的了!”
一千贯当真不是个小数目,足以在汴都周边买上三百亩田地,不止是武松便是一众随行来的士卒也俱是吃了一惊,心中皆叹乐中书富甲天下挥金如土,随即投向武松的目光中尽是羡慕,但又想武松为大宋涨了颜面,自己这些人也觉的脸面有光,这钱是武松当拿的。
“钱财是身外之物,官人每月给小的月钱便己不少,小的又岂能再收这些钱物!”稍做惊诧后,武松说道,又言:“保家卫国,为国争光,是习武之人应尽之道义!”
乐天自然不缺钱,身边更需要武松这样的人来保护安全,所以每月给武松的月钱足以和朝廷七品武官相比,再加上乐天曾救过自己,武松又怎能接受。
“收下罢,若本官要了这些钱,本官岂不落下个爱财的名声,况且本官并不缺钱!”乐天一笑。
武松大义,看了一眼随乐天来西夏的士卒,言道:“既然大人将钱赏与小的,小的能否将这些钱财散与同行夏国的士卒!”
乐天言道:“钱是你的,你想怎样便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