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流星划破天空,给夜晚凭添出短暂而又美丽的瞬间,尽管微弱,却能耀眼!尽管细小,却能留于心间!
在这一瞬间,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捕捉它的轨迹,它便己经划落在某个不知道的角落,。没有一泻千里的激荡恒久之美,却向人们燃烧了刹那间的精彩;它没有太阳普照万物之光,却向人类奉献了大自然的缤纷光彩。
流星的划落,让乐大人在回味审视它那份扑朔迷离之美的同时,也将乐大人带入到梦幻般的境界。
只是因为流星的划落,令乐大人心中生出无限感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两年了,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根据世界线理论,只要变动了0.0000001,世界都会朝着不可未知的方向转变,大宋未来会变成个什么模样,是否己经脱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乐天心中也开始没底。
流星的殒落,在乐大人的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一瞬间的精彩,然而却能令太史局里的官员各种演示各种推算,足够忙乱一阵子。宋代的太史局也就是在后世人们耳熟能详钦天监的另一种称呼,当然太史局的忙乱与乐大人无关。
就在乐大人身披前年从骗子手里夺来的貂裘,脑子里泛着发霉的文艺与思绪无限发散之时,乐家屋内的一众小妾与两个大牌丫头却在屋里,透过窗缝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一人独|立于夜色下的乐大人,在室内窃窃私语。
“看老爷的模样,很是忧伤!”菱子最先开了口。
一向处处与乐天顶嘴做对的丫鬟梅红,看着乐天的身影口中却是一声嗤笑:“依奴婢来看,老爷怕是在那里后悔,帝姬公主是天潢贵胄的金枝玉叶,身份何等尊崇,奴婢可听说了那茂德帝姬不止是后上最疼爱的女儿,还是所有帝姬里生的最美的一个,老爷只要适了驸马一辈子吃喝不愁,又处处受人尊重。如今断了这个姻缘,老爷现在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梅红,休要多嘴!”秦姨娘用手轻捶了一下梅红,又叹道:“老爷为了我等冒着被官家责骂惩罚的危险,不惜自辱己身,实在是让我等好生感动!”
乳垂肚大临产在即,知晓些官场事情的姚小妾没有去挤在窗前看乐天人的模样,在婢女的侍候下坐在椅上,低声道:“老爷到现在还没有被起复,前程甚至也是堪忧,若是做了驸马,还哪有恁多的烦恼,眼下更是恼了官家……”
这句话说的很是悲情,立时将乐老爷的形象在家中小妾的心中无限放大起来,引的乐家一众小妾皆是怜爱之心泛滥。
夜间寂静的很,室内小妾们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的入了乐大人的耳中,乐天轻笑之余又叹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过这样也好,让家中的小女人们在那里继续对自己同情无限,家中后宅日后也就没什么风波可起了。
“官人,皇城司许涛许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住在前院的尺七来报。
禀报将乐天那正在无限发散的思绪打乱,乐大人吩咐道:“请进来,让他在前厅等着我!”
……
见乐天进到正堂,许涛起身施礼:“郓王殿下今日命下官去查那些在朝堂上参劾乐官人,一众御使的幕后主使人,小的不负重托将事情查出了眉目,得了殿下的授意来禀报官人!”
“许大人,请坐!”乐天笑道,又示意尺七去门外把守,才开口问道:“那些参劾乐某票号生意的御使是受了何人在暗中指使?”
将身形坐好,许涛回话:“得了殿下的指令后,卑职不敢有半点懈怠立即派出探子去查,得知这些御使是收了汴梁城一众金银铺东家的馈赠,特意出来反对官人的!”
乐天有些不解:“虽说同行是冤家,但乐某自知的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这些人呐!”
许涛很是尊敬的回道:“官人开了钱铺自然要夺了他们的生意,这些人又怎么不会想着算计着官人!”
面容上现出一抹阴霾,乐天哼了一声:“这些杀才们不知道乐某开办的票号中有郓王殿下的股份么,还敢使用这等阴招?”
“官人有所不知!”许涛连忙回道:“能在汴都开办金银铺的,哪个在朝堂上没有点势力,这些人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本朝在职或是致仕的大员,郓王千岁虽地位尊崇,然在这些权贵的眼中看来,未必开罪不得,但也要留些情面,所以便使用银钱来买通御使出面了!”
原来如此!乐天恍然大悟,暗道自己还真小瞧了这些人。
不过官做的久了,乐天凡是遇事都多想一想,要考虑个一二三出来,沉默了片刻说道:“有一家买通个御使来参劾乐某也便罢了,今日乐某观朝堂上参劾乐某的御使足有近二十个,难道这些钱号的东家都是心有灵犀不成?”
闻言,许涛很是佩服,拍马道:“官人看事情果然深邃,一言中的,这些钱铺的东家都是受人串连唆使才会做这般举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