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尊的进攻,再次受挫!
风云人物的战斗力,绝不可以小觑!做为酱油党的正副兵马都监蔡遵、颜坦二人再次感受到。
“乐大人之话,小民不敢苟同!”就在这时,那胡员外忽的开口,似抓住乐大人话音里的漏洞,兴奋的说道:“小船快,而大船慢,乐大人便是征小民的船,也追不上海匪,又哪里能剿得了海匪,此言恐怕是难以为乐大人征船之事,自圆其说罢!”
这胡员外还真是不知死活,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帮着王府尊整治乐大人,这乐大人现在在杭州又主政又管军,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来整治于你,居然还执迷不悟。就在胡员外的话音落下,帅司堂中的一众差伇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那胡员外,眼中的目光甚至不屑。
对于胡员外的发问,乐大人只是很不屑的回道:“本官说过了,此事事关军机,岂能与你一外人知晓!”
以为一会话能让乐大人哑口无言,没想到乐大人只用一句事关军机,便轻轻松松的搪塞下去,胡员外也是无语了。
虽说再一次被乐大人奚落,王府尊以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再次发难:“杭州湾外水匪己经闹了两月有余,今乐大人奉朝廷之命节制杭州水军,当不负朝廷之期望,不知打算用多久时间剿灭水匪,乐大人是不是要在经略大人面前立个军令状?”
乐大人虽说节制杭州水宫,但杭州湾被秀州、越州、杭州一分为三,乐大人其实也是头痛的很,正缺一个讨要更大权力的由头,不想这王府尊竟送上了由头。
向上拱手作礼,乐大人开口道:“杭州湾被秀州、越州、杭州一分为三,杭州水军出海剿匪,势必要越界缉捕,还需要经略老大人督促二州沿岸水军配合!”
听乐天说的有道理,置制使陈建点了点头。
得到陈大人的准许,乐大人将目光投向王府尊,又说道:“府尊想来清楚,杭州湾以外的嵊泗、舟山诸岛之上,盘据着不下十数股海匪,时常四下劫掠过往商船,实为我大宋东南海上之患也,乐某剿得杭州湾之匪,又岂能阻止得了这十数股海匪之劫掠?
况且现下还不知在杭州湾上劫掠的匪徒是哪一只,与杭州湾外之匪是否有无关联,王府尊便下此言,有太过武断之意,下官以为甚是不妥!”
“乐大人怕是忘了自己的职责罢?”王汉之冷哼一声,又说道:“朝廷令乐大人只是剿得杭州湾之匪,又无剿杭州湾外海匪徒之责,乐大人此说有推诿之意,要么是负了朝廷的期望,要么便是乐大人本就无剿匪之能!”
“王府尊此言差矣!”对于王汉之的刁难,乐大人将手一挥,道:“王府尊岂不闻为医者有治标治本之说?乐某认为,杭州湾之匪仅为标也,嵊泗、舟山之匪方为本也,乐某治得杭州湾之匪,仅为治标,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治得一时之标,治不得之本,终会复发尔!”
说完,乐大人很是鄙视的望了眼王汉之,“王府尊此言,莫非有他意?”
王府尊自要乐天立下军令状之时,用意便很是险恶,杭州湾之匪便是被乐大人除了,日后匪患再现,王府尊只需向朝廷弹劾一个乐大人剿匪不利,乐大人便落不得什么好。不止是乐天,便是整个杭州帅司衙门里的人也都看得出来王府尊不怀好意。
被乐大人当场揭穿了用意,王汉之很是没有面子,只能冷哼了一声,唾面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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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杭州城里的风云人物,乐大人只要有些举动,就能将半个杭州府搅得不大安宁。这一次,接管了杭州水军,水军指挥使余发被下狱,两浙路掌管水军的副兵马都监被停职,更是借机征了胡员外的商船,立时在杭州城里传开了。
对于钱塘县的寻常百姓来说,乐大人有任何举动,包括掌握水军只是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乐大人向来只是整治外县人,绝不寻本县人的麻烦,便是寻本县人的麻烦,也只是寻本县有钱人的麻烦,与普通百姓无关。
但对于出海行商的商贾而言,乐大人节制水军绝不是个好消息。想一想,乐大人当初刚刚上任之时,本城的王员外只是被乐大人误打误撞的遇到了走私之事,便被抄了家;现下乐大人直接掌管水军,这些商贾们想要再行走私之事,便是十分的不方便了。
鉴于乐大人对商贾的凶狠,商贾们不再心存侥幸,打断在乐大人平息杭州湾外匪患后,老老实实的走市舶司的官路,虽说赚的利润少了些,但也要将这走私的营生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