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哀叫道:「虚!你怎麽跟望一个鼻孔出气,胳臂往外伸的!」
「主子,刚刚不是在凶您,属下是在瞪凤挪。」望向司马槿靠了过去温柔的说。
「好了,都别玩了,该用晚膳了。」虚淡漠道。
听到他的话凤挪轻巧的一笑,将一块鸡肉夹到司马槿的饭碗中道:「主子还在发育,要多吃些。」
「嗯!你们也要多吃点。」说着,司马槿也帮他们在碗里个添了些鸡肉。
「嗯。」
用过晚膳,司马槿赶忙回到房内又拾起之前正在读得《慕朝史稿》,看得很专心,可谓是心无旁鹜。
是夜,月华透着微凉的气息,透过那虚掩着的窗扉探进了一处纯墨色调的房间内,照在了司马槿的身上,更增添了一股灵动的气息,宛若仙人般。
阅毕,司马槿搁下了书,伸了伸僵直的腰板,发出了舒服的低吟声,又动了动脖子,顿时喀喀作响,声音响亮的让他不由得红着一张脸看着唯一在场的人,只见对方似笑非笑的道:「主子,就说了你要常运动,不然才不到弱冠之年便要成了不惑之年了。」
司马槿努了努嘴,不答腔,拿出了怀中的洞箫道:「我吹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当然好,主子难得想表演,做属下的怎能不捧场呢?何况做属下的老在几百年前就想听主子吹奏一曲了。」凤挪点头夸张的说。
听见他夸张的说词,司马槿轻笑了几声,便吹奏了起来,虽然凤挪不懂宫商角徵羽这类有关音律的事,但却觉得萧声缠绵,如怨如慕,心绪随着萧音的抑扬顿挫而起伏迭荡着,忽高忽低音韵婉转流畅,如在仙境,不是人间会存在的乐声,吹罢,司马槿看着凤挪还回不了神的模样,微微一笑,又举起洞箫,再吹奏一曲。
第二首曲子,比前一首更增添了一股媚人的音韵,月色溶溶,司马槿背着月光,像是要和背後温柔的月色融成了一体,鼻息间又传来花香幽幽,是视觉、听觉也是嗅觉上的享受,让闻者更加融於这首曲调之中,曲毕,司马槿搁下了洞箫笑道:「我不知道凤挪喜欢什麽曲子,所以便吹了两手来自异邦的曲调。」
「很好听,真的,就像、就像仙人的曲调。」凤挪抓了抓头腼腆的笑道。
「谢谢。」闻言,司马槿露齿灿烂一笑,很是欢喜的模样。
看到他的笑颜凤挪不禁脸皮一红,因为那样笑着的司马槿给人一种妩媚的姿态,红艳的嘴唇,忍不住想让人一亲芳泽,凤挪被自己这突来的旖旎思想给骇住了,慌忙的道:「主、主子,时间也不晚了,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便近乎落荒而逃的拉开了司马槿的房门,匆匆走了出去。
「啊?喔……」见状,司马槿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过了半晌,司马槿又拿起了搁在桌上的洞箫,极其爱怜的抚着那萧身,翻过背面,那上面刻着三个小字──李以涵,这是他母亲所留下来的遗物,对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除了沐浴外几乎是片刻不离身。
「娘……我想你了……」低喃了一句,司马槿握着那洞箫,蜷曲在床上酣然入睡。
好半天,房内突然门被推开的喀擦声,棕发少年推开了门,望着被月光洒落一层金粉的少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走上前,将他滑落的被子拉上,一如他七年来的习惯。
似乎是感觉到了异状,司马槿半睁开了双眼望向来人,露出了一抹憨甜的笑容道:「望……」
看到这抹笑,望不禁怦然心动,默默无语,看见他没答腔,司马槿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