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秘书指使人在某处老旧小区放火的记录。
林远时一张一张看下来,“什么意思。”
林泽宴又露出那种瘆人的笑容。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林泽宴用他滑腻的声音讲述了陈佳玉和霍文初之间的纠葛,他所说的全部内容,有证有据,条理清楚。
林远时拿着照片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你早有准备。”
“当然。”林泽宴摊了摊手:“我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
林远时放下那些照片,十指交叠,“你想怎么样?”
林泽宴:“你别紧张,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的。”
这些照片都只是对林远时的威胁,他真正的目的在后面。
“什么忙?”
林泽宴笑容消失,俯身下来,近看着林远时:“我看中了二弟在林氏的股权。”
林远时抬起头,林泽宴对上他错愕的目光,忽然笑了起来。
他是回来讨债的。
霍文初总裁 的位置,林远时太子的身份。
他全都想要。
林远时没有猜错,林泽宴能够咽下母亲的仇恨,能够在林家表现得这样平淡。
就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我也有一个条件。”林远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
林泽宴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些证据全部归你,仅此一份,没有存档,之后,我也不会再提起。”
“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么?”
林泽宴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疯女人举起棍棒打在他身上的情景。
眸光一闪即逝。
“呵。”
他轻笑一声,没再说别的。
高考那天早上,林远时没有按时起床。
霍文初到他的房间一看,林远时全身滚烫,烧得厉害。
霍文初慌忙叫来了私人医生,医生给他喂了药。
“他怎么样了?”
医生皱了皱眉:“这孩子经历了什么。”
霍文初:“怎么了?”
医生:“到诊所拍个片子,我没估计错的话,他烧成严重的肺炎了。”
霍文初:“啊?但是,但是他今天高考。”
医生:“下午能醒过来就不错了。”
霍文初的心一下子凉了。
“之前高烧过一次,身体的底子就已经不好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糟蹋的,年纪轻轻的,体格子怎么成了这样?”医生严厉道。
“上一次是淋了雨,没有办法。”霍文初说:“那,他什么时候能好啊?”
医生瞥了霍文初一眼:“看情况吧——过来诊所。”
霍文初:“哎,好。”
林远时整整病了两天。
点滴,药物,吃了无数,但是体温怎么也降不下来。
身子滚烫得很,人整个人消瘦下来,原本活脱青春的大男孩,现在躺在床上。
一丝生气都没有。
第三天,高考结束,林远时的烧才终于退下来一点。
霍文初端了粥给他,林远时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妈,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你才刚好,要是吹了风可怎么办。”
林远时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丫头呢?”
“别这么说她。”
霍文初叹了口气:“她好得很,高考结束了,应该正在庆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