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时:“那什么,看到这个小馒头我才想起来,那什么,额,今天的早餐呢?被你吃了?”
叶婴:“哦,你绕来绕去是想说这个啊?”
林远时的耳朵有一点红了,但还是鼓足最后一丝勇气和叶婴对视着,大言不惭:“我没绕来绕去。”
叶婴目光深深,白生生的手指摩挲着教科书的边沿,一下,一下。
“我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忘记了。”她说:“抱歉啊,明天给你带。”
林远时:“……”
叶婴:“明天你想吃什么?”
这么轻易就把他忘记了,林远时不大高兴了:“不想吃了。”
叶婴:“好。”
林远时:“???”
好?
好什么好?
看她那模样,是一开始就不想给他带!
林远时把笔一摔,下午自习课一节也没上,在楼下打了一下午的篮球。
隔着窗子,叶婴看到他只穿着单薄的白色卫衣,在寒风之中奔跑,弹跳。
叶婴的目光落回到自己的作文纸上。
“世界上最大的失落,往往不是‘失去’,而是‘得而复失’,相反的,世界上最大的惊喜,不是‘得到’,而是‘失而复得’。
只有经历了失落,才会珍惜惊喜。”
与其说她的字迹工整娟秀,不如说是另一种克制,每一笔都不会出格,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叶婴目光深深,摒弃心中杂念,换了一科的练习册来做。
很快投入进去,再放下笔时,已是晚上放学,林远时回到教室收拾东西。
陆云亭来找叶婴的时候有些低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我没胃口。”
叶婴关切道:“你怎么啦?”
陆云亭小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似的,“我丢、丢人了……”
叶婴拍了拍陆云亭的背,“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其实叶婴不太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在她看来,小伤小痛不需要别人的安慰,而真正的心痛那一点点安慰也根本无用。
何况于她来说,所有的苦难都是她自己扛过来的,不是靠别人安慰过来的。
“我带你去吃炒饭吧。”
陆云亭:“那我看着你吃。”
叶婴:“……也行。”
叶婴一边说一边穿上风衣外套,姜成鹤刚好回头,惊讶的瞪大眼睛,扭头朝林远时看去。
林远时此时的目光也落在那件大衣上。
挺普通的衣服,很干净,看上去也很暖和,腰间空着几个卡扣。
缺失了一条腰带……
穿好之后,叶婴把长马尾拿出来,挽着陆云亭出了门。
长长的马尾刚好垂到腰际,随着叶婴走路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姜成鹤不太敢看此时林远时的脸:“时哥……”
林远时:“嗯?”
姜成鹤举起双手:“时哥你别激动啊,我觉得可能只是巧合,叶婴应该不是那天的凶手,这两件衣服可能只是……”
姜成鹤每每想起那天晚上冻成冰人的林远时发狠赌誓说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见他一次,揍他一次”,都觉得害怕。
叶婴那么瘦,那么娇气,还是时哥的同桌。
这要是……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林远时回过头:“休息的时候陪我去趟商场吧。”
姜成鹤:“?”
去商场?
干什么?
买凶.器吗?
林远时:“我要去买鞋。”
鞋?
两人出了教室,姜成鹤试探性的问道:“时哥,你还记得那个雪夜你追凶手的时候,扯下了那人大衣的腰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