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嘟喃一句“怎么你什么都知道”捧着茶往花园里抖他养的两只鸟去了。
祁柚溜上楼趁着程湛和祁南的新一把rank开始之前,把程湛拎了出来。“你和我爸瞎说什么啊……”
“说了实话。”
祁柚“嘶”了一声, 倒吸口气,“谁要你瞎说时候,我爸让你保证, 你保证一下不就得了,你……”
程湛转身,把祁柚压在门边的墙上,准确地含住她的唇,轻咬几下,撬开她的唇,探进去和她的舌头纠缠。
辗转厮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被堵住了嘴,没法说话,就拿手推搡着程湛。程湛把她两边手掀上去,压在她的头顶上,这个吻就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不讲理。
唇齿交缠,抵死缠绵。
程湛松开她的时候,她大喘了几口气,就连他也有些气息不稳。他抱着她,脑袋靠在她的颈窝处,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这件事你也有责任,因为你,我才不能保证。”
不愿意听他这些谬论,她想偏着脑袋溜开,程湛把她捉回来,拿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别动,给我抱抱。”
祁柚的手探下去碰到他的手,把手攥成一个小拳头,塞进他的掌心。“我爸他还是蛮喜欢你的,你加把劲稍微讨好他一下,他就更喜欢你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不知是哪个方向来的风匆匆掠过树梢,使得树叶窸窣作响。
他的眉目深邃,有时是深海狂澜,有时又如山岳般沉稳。而此时望着她的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柔情温和,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如待珍宝,和刚才的霸道截然不同。
“想不想结婚?”
祁柚垂眸不和他对视,手却还放在他的手心里,“你都没有正式的求婚,就想要我和你结婚。”
程湛的声音也是柔和的,“只要你说想,不论是求婚或是别的流程,我都会认真地走一遍。什么都不会少。”
“想不想要一直待在一起,名正言顺,有名分的那种。”
有小孩子们嬉闹着跑过,留下一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院子里的鸟叫声叽叽喳喳,还有房间里祁南电脑里游戏的bgm。
各种声音融在一起,竟莫名生出一种隽永美好。
而她看见,在他的眼里,她最明艳,她最特别。
短暂的停顿之后,她挠了挠他的掌心,让他低下头来,“想。”
程湛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初春雪山顶上融化下的一流雪水,没有一丝杂质的干净。
一直流进她的心坎里,把那个专属他的小罐子给填得满满的,如果尝一尝,一定是甜甜的,像夹心的抹茶太妃糖。
“那就定个时间结。”
于是在祁家家长们还不知道的情况下,祁柚已经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定下来了。
晚上祁柚领着程湛在周围的地方逛了一圈,程湛有意无意地总是在珠宝店的橱窗前停下来,祁柚以为他是打算把结婚戒指给买了。却不想他在逛了一圈之后,挑中一家店,走进去却不是为了买结婚戒指。
问祁柚喜欢哪个,让她自己选,祁柚不解,怎么还有女方自己挑求婚戒指的?
程湛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一边看着玻璃展示台里边的戒指,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不是求婚戒指,先买来带着玩玩,顺便宣示一下主权。”
“像小狼狗一样?”
程湛深深望她一眼,“小狼狗如果要为一只小母狗宣示主权,在它身上留下一点气味就可以,比如撒泡尿什么的。给你买戒指还是太便宜你了一点,要不咱算了。”
本来祁柚是没怎么特别想要戒指啊首饰这类的东西,平时也不喜欢戴着。如果程湛要给她买,她就蛮戴戴,有时候程湛问她喜不喜欢,她还会委婉表达买个首饰不如买条裙子来得实惠。
可是听程湛这么一讲,怎么觉得那么不乐意。
祁柚往柜台前一站,隔着玻璃指了指其中一款对戒,“对,就这个,我不管,我就要。”
对上柜台小姐姐诧异的目光,她语调一转:“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连个戒指都不给我买,我又不要鸽子蛋的,你怎么这么对我……”
真是和在一起之前一点不一样,在一起之前程湛以为祁柚是那种软软甜甜的,温婉的女孩子,祁柚以为程湛是那种话少又性冷淡的男人。
在一起相处久了之后,程湛才知道祁柚这人就是那种时不时拿爪子挠你一下,然后又撒个娇,让你连发火都舍不得的小猫咪。而在祁柚看来,程湛就是一个妥妥的骚话连篇的社会小哥哥,他对你嗤笑一下,够你怕好一阵子的了。
程湛上前一步拿手捂住她的嘴,“买买买,别扯淡,我都不计较你三番两次弃我不顾,抛夫弃子,你好狠心。”
为戏精弯腰,为戏精屈服,为戏精跪下。
祁柚觉得大概在程湛打职业之前也是个演员吧。
有些职业选手身上或手上多多少少会有几个纹身,程湛没有,他的一双手干干净净,指甲也修剪得整齐。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戴上戒指时,看起来让人格外赏心悦目。
一个素圈,没有镶钻或是镶别的,但是有一个精巧的设计,有一部分像是一条丝带翻转过来似的,有一个小折,上手落落大方。
带她进了一家看上去最贵的一家店,她却挑了一款最便宜的。程湛说她真的是,让她花钱她都不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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