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h1>第64节</h1>

他压住她的身子开始吻她,撩拨她,嬴妲很快软得说不出话来了,萧弋舟干涩的喉音显得非常动情而隐忍:“软软,你要体谅我,我有一年没碰你了。”

“但我知道你不能行房。你配合一些,乖。”

嬴妲呆呆的没有反应。

“夫君,你……儿子会听见的!”

萧弋舟只觉得那一双单纯的婴孩眼睛不直直地盯着他做恶事便够了,负罪感消弭无存,他沿着她的雪颈吻了下来,一面吻一面扯她衣带。

“夫君啊……”

“他听不见,即便听见了,日后也不会记得。”

嬴妲伸手捂住了双眸,忍不住咬唇说道:“夫君,言传身教呢。你也不怕他跟着你学坏了。”

这话倒让萧弋舟罢手少顷,他抬起了下颌,朝嬴妲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说道:“软软,你嫌我了?有了儿子,你还让我碰么?”

她今晚便一直在拒绝。

嬴妲脸色闷得发红,柔软的嗓音直在颤抖,“没有。等我好了,夫君怎么弄我都好,我也想夫君弄我的。”

话音落地后,他原本便肌肉坚实的身体慢慢地变得无比僵硬,嬴妲感到他背部肌肉线条轮廓仿佛都要绷裂了,踊动起伏,如锋利的刀刃般。她摸上去感到非常刺手。

“夫、夫君,你怎了?”嬴妲有些不确定,发抖起来,“我说错话了?”

萧弋舟凝视着一层薄纱内,她雪白肌肤上一点鲜红的朱砂痣,被烛光柔柔一照,宛然燃烧的烈焰,恁地刺眼!霎时,胸口被烫燃了般,有股欲毁灭的焦躁。

他天生暴戾,后来又斩杀千人,骨子里有股凶蛮狠辣的意味,遇上小公主,他一路克制、压制,唯恐她不喜,又厌恶地掉头离去。他藏得极好,永远将最温柔的一面露给她看,他也从心底里爱对她温柔,看她因为他的温柔而眷恋流连,不舍离去,心永远是满足的。可是这一刻,有些压不住焦躁感了。

他懊恼而气闷地一口咬了下来,在她雪白皮肤上不停啮咬,嬴妲吃痛,不知为何萧弋舟忽然下了重口。

在平昌时有过男女之事,他偶尔也会暴躁,成婚之后这些都没了,她还以为永远不会再有了的。但只要他不过分,她是愿意配合的,有时还以为别有滋味。

可是这一次她却忍不住仰着脖子发出痛呼来,这一声娇弱无力的哭腔,让萧弋舟停止了恶行,他闷闷地爬起来,对着嬴妲被掐出红痕咬出牙印的娇躯万分后悔,他恨不得打自己耳光。悔恨、羞耻、恶念一齐涌入心头,他头也没回地下榻套了鞋出门去了。

嬴妲倒在褥子里,疼出的泪珠儿滚入了枕芯,疼痛难受之外,更多的是纳闷和委屈,她低头看了眼胸口,那里似乎有一颗红痣。

她疑惑不解地看了许久。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令她感到真正难受的,是这种他有事藏在心底却不与她分担的不信任。

她捂着发痛的皮肤,揉了揉,慢吞吞地坐起来将衣衫拢上,去寻自己的鞋履,她穿好鞋,将摇篮里还睁着眼睛的儿子抱起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

萧弋舟烦躁地一拳打在积了厚厚一层素雪的树干上,枝干摇动,落下一层银霜来,将他笼罩了一身。

树枝上悬着的一串大红圆灯笼被打落,滚了下来,哀哀地倒在积雪之间,红白对映,犹如豁了一地血。未灭的蜡烛烧起来,自雪地上将整船灯笼的红纸焚烧成满地灰烬。

周氏见了,提着灯笼纳闷地走了过来,“世子,您这是——”

这夜里世子竟未入眠,在院中同人使气!周氏若还是猜不出是谁惹他不快,也枉伺候了人几十年了,便说道:“夜里冷,世子纵然是心头不快,也赶紧到屋里去,莫要着凉。夫人毕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许多事她不知,怕是无心之失惹了世子着恼了,不妨奴婢去同她说?”

萧弋舟皱起了眉。

周氏心下纳罕,又道:“夫人毕竟是产后初愈,身子也弱,您看在小公子面上,也万万不要同她计较。夫妻之间哪有不生气的,哪有能一辈子和睦到老的……”

萧弋舟倦听这些,冷然道:“我没生她气。”

他侧身过来,黑眸盯着周氏,“替我照顾好她。”

周氏纳闷着,萧弋舟冷着俊脸,披了一身雪走到了偏房,拉开门去了。

周氏望着还燃着蜡烛的寝屋,一时心中惴惴。世子说不是生了夫人气,那他同谁气,大半夜溜出房门来独自一人徘徊树下,用凡胎肉掌生生劈断了郡丞府院里这根老桑树枝?

不过她还是谨记着萧弋舟的吩咐,这晚不敢懈怠,取了灯笼便入了寝房主屋。

第72章 不愉

嬴妲本以为是萧弋舟去而复返, 却见是周氏提灯而来,面容微露失望, 周氏将灯笼吹灭了, 和善地朝她走过来,替她安置小公子,“世子叫奴婢过来的,他已到偏房歇下了。”

嬴妲沉默着,她点了下头, 便慢吞吞爬回了床榻。

整宿都难入眠。

大早,嬴妲起来,破天荒地将自己收拾得极严谨工整, 挽上了妇人发髻,蔚云诧异地询问她是否出门, 嬴妲颔首,蔚云劝道:“夫人身子还未完全复原, 天寒地冻的,若是着凉了怎么是好。”

嬴妲将一支孔雀尾玺花镶金钗簪入发间,低声说道:“我是大夫,我会注意的。”

嬴妲不顾蔚云劝阻,哄好了嗷嗷待哺的平儿,将他安置在暖被窝里,托周氏照料之后, 她出门去了偏房。

推门而入时, 正对上伏案书写的萧弋舟, 他从一堆宣纸之中抬起头来,嬴妲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他,先心虚的那人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她也不动,立在门缝间的风口里,发丝随着雪地寒风拂动。

萧弋舟起身走了过来,“我去瞧瞧平儿。”

他蹙了眉,越过她出了房门。

嬴妲袖中的双手不自然地攥紧,还带着倦容的苍白小脸,宛如垂着红丝的芙蕖,眼眶不过一瞬便红了。

书桌上的宣纸被风卷起刮到脚下来,嬴妲拾起了几张,笔酣墨饱,力透纸背,一纸行书充满了狂放不羁和烦闷,像是信手涂鸦,全然不拘章法。即便他不说,嬴妲也从这几幅字里看出,他在恼怒,不知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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