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茶,被小师妹喷了一脸瓜子皮和唾沫星。我忍!
想喝酒,被羽公子拦住撒在胸口,狼狈不堪!我捂!
想逃跑,被人抓住还被占了大便宜,不仅看光还摸光!我打!
想换衣裳,被大姨妈光顾,还只能求救一个男子!……好羞耻!
想回房间,被一众八卦的妖鬼堵在男子房间睡了一晚……额……还算舒服!
……
想出门,发现绣鞋磨破了个大洞,露出大脚趾!我摔!
想吃大餐,劫楼居然还有妖鬼能做凡间大餐,她兴奋地吃鱼,但是被卡了嗓子。郁卒!
她已经不想了,她现在就准备窝在屋里不出门了,这样还能祸从天降,她就……她就等着呗!
半夜子时,劫楼四楼的一间客房中。
第五之狐迷迷糊糊地起身。外面好吵,是天亮了吗?
鬼市和人间作息是完全相反的,人间的最沉静就是鬼市的最喧闹。
准备伸手拿过床头小镜子,想看一看昨天哭了一场,自己的绝世美颜有没有受损。谁知道摸了个空!
又迷糊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终究是没有回到自己房间。羽公子因为她占据他的房间为由,居然昨晚睡到了原本是第五之狐的房间。所以他们两也算是换了房间,现在她床头那面铜制巴掌大的小镜子就不在。
而且吧!不知道羽公子的被褥是在哪里买的,这样松软暖和。就像躺在云里面一样,做了一晚上在天上各种摆睡姿的梦,她今天早上就不想起床!
这豪华舒适的房间就像是做梦一样!不要怪她太物质,这些东西在现代都难得一见,到了古代她也就在京城首富连府享受了一次。她还以为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如此奢侈!没想到先生她家是如此富贵,这样的地方都不想离开了!
她摸着床板,伸手砸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在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羽公子的声音就在屋子里面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你就放过我的床吧!大小姐!”无奈的语气,就好像他一直很理智一样!她看着他突兀地出现在这里,心里在咆哮着,总有刁民想要害朕!他一定是想要看本姑娘早起的丑样,然后再嗤笑一句:“如此睡姿,也只有你了!”
第五之狐背过身去,摸一摸眼角没有眼屎,嘴角无口水,然后就笑了。
“什么你的床?现在它躺在本姑娘身下就是本姑娘的!我想怎么锤就怎么锤!”她有点小霸道的语气一下子就戳中了羽公子的笑点,“哈哈哈哈……”
他笑着拉开自己的扇子又接着说道:“按你这么说,这劫楼最顶层还是姐姐的,我们都在她下边,岂不是也被划分为姐姐的?这可是好没道理!”
“你!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现在我还病着,不能离开。怎么你还想逼着病人离开这里?”那斜起来的眼角就是威胁吧!
羽公子还真不能不当回事。自从昨天,纪千辰说的酒水过敏让他担心了一下,又连夜查了一下劫楼地窖里面剩余的酒,一点问题都没找出来。他又不能怀疑酒里面被下了什么不明物质,毕竟昨晚大家都喝了一点酒,怎么有事的只有她?
他很想观察一下到底是为什么过敏,就无意识跟纪千辰和她提了一下。
还没得到任何回应,第五之狐就一个巴掌掴了过来。来势汹汹的劲风从耳边刮过,羽公子庆幸自己躲了过去,要不然这一巴掌他的一张脸就别想再出去见人!转眼他又回忆起当时酒水撒的地方,一下子也红了脸。他忙了一晚上,早就忘了那时候的尴尬,只是想着劫楼事务,想来问问线索。
没想到又被当成流氓差点甩耳光!每次和第五之狐在一起就很尴尬!
于是,昨晚上很生气的第五之狐,就躺在他的床上不走了,把他赶出去,鸠占鹊巢!
同样地,他只能自己找到她的客房,窝着那小床和硬邦邦的床板委屈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觉得有必要和无相那个吝啬的老女人谈一谈,为什么客房标准那么低?果断的投诉啊!
快到午夜的时候,在自己的房间后就看到睡姿各种变换的第五之狐,他都不忍直视!
“你还不起床吗?都子时了!”他看到又在小鸡啄米点头打盹的女子,笑着开口打断。
“子时就子时,你管我,我瞌睡死了!”慵懒的语气简直不要太可爱。等她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羽公子已经等了一盏茶!“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现在是子时?”她从床上蹦起来,冲向这间屋子那个视野最佳的窗子,刚打开就震惊了。
此时的地下城依旧是黑暗一片,而那些鬼火灯笼和一只只火把点亮了街道上所有角落。纵横交错的街道就像分开流淌的岩浆,丝丝缕缕,幽暗中那明明灭灭的都是排成长龙的灯火。绿莹莹的鬼火和橙黄色的灯火在这里交相辉映,穿行在其中的妖鬼喧闹不已,在楼上听起来轰轰隆隆的,第五之狐没想到在古代也能见到不夜城那种灯火璀璨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