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此脆弱,他们如此玩弄凡人生命,甚至奴役妖鬼,天理不容!
只是为了长生,就这样牺牲了不知多少生命,这样的皇帝怎么配当天下之主?
他们愤怒地在四周寻找那些躲躲藏藏的方士还有那个被抢夺走的婴孩。
还想要在笼子里找到一两个还存活的凡人或者正常的妖鬼。没有!一个都没有!完全都没有!
天哪!全都变成了怪物!
全都没有了灵魂!
“等等,你一会儿跟紧爷爷!”孟长生抓住孟等等的小手,眉头紧锁,花白的胡子在地宫震荡的气势中被吹得四处飞散,沧桑的眼神从长长的眉毛中漏了出来。
孟二两不仅给自己身上贴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符文,还给师傅和几个师兄妹各自发了几个奇怪的白色符文:“师傅,师兄师妹,这是我自己做的几张保命符,能够短时间把巨大的攻击力转移向其他方向,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使用,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看着这张保命白符,看似简单至极,但是不知道经过符笔在上面画了多少墨汁,注入了多少法力。复杂的工序,都是二师兄最后的心血,也是他们的心情。
四周嘶吼的声音越来越骇人,他们也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这里应该还有出口,小狐,你去找出口!边战边退,而且希望这里只有这些怪物,我们今天一定不能将它们放出去了……我以观主之名下令……将这些怪物,就地斩杀,不得有误!”这回孟长生展现出了师父的威严,甚至开始在他们心里开始变得高大。
因为知道这些怪物逃出去的可怕性,所以他们要拼命!
因为知道不二道观证道之心的正义,所以他们要拼命!
因为知道这些人死前承受的痛苦和折磨,所以他们要拼命!
为了大家,为了自己,为了这些死去的生灵,所以要杀了这些不人不妖的东西!
噙着眼泪,第五之狐接下命令转身就往四周潜伏,一旁大师兄还有了几柄飞剑替她掩护。沿着墙根四处摸索,第五之狐着急地想要把这面墙给砸碎,“丸子?能不能先释放出我的妖气?震慑这些讨厌的怪物?”
这一句话惊醒了还在迷迷糊糊的丸子,支撑起眼皮,丸子无力地叫了几声。“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是这些怪物从笼子里逃出来,我也不会帮你的……你的妖力太过特殊,不仅不能赶走他们,反而会吸引他们来攻击你!”
第五之狐没有办法,又往远处的墙根摸索着,四处寻找机关。
“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她不自觉地喃喃,眼神四散,希望在这无意中的一瞥能看到那个能救大家一命的机关。
抓挠着头发,她跪倒在地,无助地哭了出来:“到底在哪?”所有人的性命都系于她一身,她不能不给自己施加压力,这紧张的氛围把她这一整天的情绪链条都崩断了。
另一边,那些怪物果然撞翻了那些对他们来说并不怎么结实的铁笼,全都跑了出来,一上来就扑向顾繁伊他们一群人。涎水都淌到脚趾上,丑陋的面孔或是人脸长满鳞片,或是人的四肢兽化,不再像人。或是人的骨骼,全身皮肉都变成昆虫的皮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还有的满身长出长长的毛发,一双眼睛滴滴答答淌血,眼珠都凸了出来,比地狱恶鬼还要可怕骇人。一圈圈深红的血液在地宫石板上流淌开来,汇成狰狞的图画。
他们看着冲上来的这些怪物,沉默着砍杀起来。
顾繁伊和羽公子打头阵,软剑一出手就是如入无人之境,斩杀怪物就像在割草,不费吹灰之力的砍下那些怪物的头颅,不眨一眼。大开大合,软剑嗡嗡直响,它们也渴望着这样的战斗很久了。
“丰姿,这回你和绰约可开心了!这些怪物都会是你们的剑下亡魂呢!哈哈哈!”此时,顾繁伊甩掉剑上沾染的污血,眼角微挑,笑的张狂邪佞。眼神转向羽公子,她跃起,向羽公子的剑砍去,发出铛的一声。
长相相似的一对软剑激荡开来的气势,让一众怪物愤怒的嘶吼出声,似乎很讨厌那种清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