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伊半闭着眼:“唉!这种法术非法力高深者学不会,你还是不要给这些小辈看了,涨脑子!”说完就逗笑了羽公子:“哈哈!姐姐,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委婉了?千辰也不过研究出七七八八,十年来失败多少次?凡人要是学,那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孟一瓶心里侥幸破灭,递回书又问了一句:“那无相前辈似乎不愿意,让人插手四楼客栈生意,劫楼不是一体的吗?她……?”
纪千辰摇摇头:“不是,劫楼所在鬼市还不是一体,何况劫楼?我们是劫楼的守护者,却没有能力将劫楼全力掌控,因为鬼市这个地方实在是太乱了!劫楼十年前大妖鬼横行,欺压小妖鬼,我们虽然尽力压制,但也抵不住妖魔鬼怪之间的隐形规则——强者为尊,弱者为奴。十年来我们努力改良才有今天的成效,劫楼里依旧不乏一些拥护强者准则的妖鬼,最代表性的就是无相。琴棋书画,画首排在最后,她却觉得自己能力比我更强。这个确实有我个人因素,我几乎不杀生,也就不会出尽全力。名声不显自然很多妖鬼不服我的实力,后来无相虽然人前对谁都笑呵呵,我也知道她心里有一丝愤懑。而我们这里坐镇的四首所得都是收为己用,除了琴首坐镇一楼,只收拾踢馆子的妖鬼,不得钱财。白无常和黑无常与无相关系更好,但是黑白二鬼只是在劫楼敛财,很少插手管理劫楼。今天的会议他们就没到,只要与他们无关一概不出现。我们也不会怎么约束他们。四楼在无相的经营下,越来越红火,每日所进冥币全归她自己所有,也就关系到她的自身利益。她所得仅次棋首无常,客房不同于赌场,一次不来,以后都不回来。你说,要是你,你愿意得罪那些客人吗?”
孟一瓶点点头,有点懂了。无相私欲更多一些,她很在乎钱!
顾繁伊看纪千辰停下来,望了她一眼,居然开口了:“无相,白骨精。擅画人皮,制成她自己的伪装外衣。手段伶俐残酷,心思残忍难猜。我也不太了解她的来历,但我知道她有一个情人,上百年未见,约在鬼市相见。鬼市一存在,她就在地下城,那时候的地下城几乎是她的乐园,白骨满地,幽魂遍野。后来我们来了,劫楼也出现了。她就成了劫楼的画首。”
羽公子展开第一扇:“那女人太狠毒无情了,死在她床上的妖鬼不知有多少。还约等情人?哪有那么痴情的妖怪?我看是舍不得放弃这鬼市销金窟之地吧?要不是她在鬼市人脉众多,早死在不知名的角落了!”最后一句羽公子拿起扇子遮住杀意凌然的嘴角,眼睛带着半笑半眯,惑人得很。
孟一瓶看到劫楼里居然还有如此裂隙,觉得听到这机密并不好,只能装听不懂,一句话都不说了。他不说,门口外一个人却说了话。
“无面怪前辈,你怎么也来了?”
第五之狐穿好衣服照了好久镜子,客房那平滑几乎能与现代媲美的落地镜真是好华丽,第五之狐都想把它搬走。后来想到大师兄他们还在五楼等着她,(羽公子:不得不说,等着见你的只有本公子一个,其他的都没在等你!你造吗?)她就立马出门,上五楼来找他们了。半路还遇上一个奇怪的美人对着她笑了一下,她都不认识她,她到底笑什么?
被看守在门口的劫楼使领到五楼,她想来个闪亮登场,炫耀一下今天穿的漂亮裙子。
还没进门,又看到匆匆上楼梯的无面怪,他还变成白衣婳媚的样子到这里来了。她怀疑无面这人有女装癖,居然很乐意变成婳媚,看到一个女人做出男人的动作很惊悚的好嘛?那撩袍迈步,那举止神态,男性化到了极点。第五之狐就惊讶的喊出了声。
无面没有多么奇怪,只是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跟在第五之狐身后进了五楼大厅。
第五之狐进入大厅就看到顾繁伊、羽公子和纪千辰三个大熟人,不小心把糖糖忽略了。“先生!千辰姐姐!”她加快步伐,往她们面前一站。头上疤痕被刘海掩盖,浅紫色罗裙包裹着年轻娇嫩的身躯,一截柳腰被束得紧紧的腰带露出来,玲珑身姿,花容月貌,搂着一只雪白的狐狸,衬的佳人娇俏可爱。这人靠衣裳马靠鞍,第五之狐一脱平民衣衫,换上漂亮衣服就再也遮不住全身的气质,娇媚艳丽直接冲击着他们的眼球。大师兄二师兄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师妹!最奇特的是,站在她身后的白衣婳媚,也就是无面,顶着第一歌姬的脸,跟她比居然黯然失色,就像一张背景板。
丸子:吱!你这个狐妖,勾引了这么多人!你看看!
羽公子盯着第五之狐,先前还是狼狈的模样楚楚可怜,打他的时候张牙舞爪,现在艳光四射,生机勃勃,这个弱鸡女人还真是多变!看向顾繁伊和纪千辰的脸,想了想。还是说,天下的女人都是多变的?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顾繁伊脸上带出淡然亲切的笑,大家就开始其乐融融的说话。
顾繁伊:“小狐,好想你啊!”
第五之狐:“我也想你了,先生!”
糖糖:“小狐,我也想你,我还想丸子了!快给我搂搂!”
纪千辰:……
无面可不就是背景板?行过礼后,顾繁伊他们都把关心的眼神放到第五之狐身上了,也就没人注意到他背后有点汗湿。小叮咚与无面关系还不错,开口给他解围:“无面,今天变得很漂亮嘛!刚刚看了一个黄衣美人,你就变成白衣,气质也高冷了许多嘛!”
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