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看着李婉清冷静的对待裴歆,他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他知道李婉清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太后,朕还有事要跟蕙婉公主商议,不若您先带皇后和贤妃回去吧,一会儿朕将这里的事情忙完了,再去亲自跟太后请罪如何?”
赵太后淡淡看了一眼李婉清,随后便冷冷开口:“皇后哀家带走了,至于贤妃么……哀家恐怕看不住,皇上还是另行指派其他人吧!”
傅崇听到赵太后的话,见她不肯将裴歆带走,便也只得作罢。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傅羡,傅崇压下心头的不快,叮嘱着他。
“劳烦晋王替朕走一趟,将贤妃送回永福宫吧,让永福宫的人好好看着,往后没有朕的旨意,贤妃不许出永福宫半步,其他人无旨不得入永福宫!”
傅羡一愣,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裴歆不是还嫁祸他来着,没想到傅崇转眼就让自己亲自看着裴歆回永福宫,他这样安排,难不成还有其他深意?
但眼下并不是他能多想的时候,思虑了片刻,傅羡便朝傅崇和赵太后行了礼,随后展袖做请,请裴歆回永福宫。
待赵太后和傅羡他们都走了,傅崇与李婉清二人站在储秀宫门口,四目相对,李婉清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后一转身便往储秀宫里头走。
就在傅崇要跟上来的时候,李婉清回头看了他一眼,朱唇轻启:“皇上请回吧,我这里折腾了大半日,我也困顿的厉害,此番无人叨扰,我正好回去歇一歇!”
看着李婉清眼中的神色,傅崇心中悔恨不及,定是之前他说的话伤了她的心了,所以她才会这样拒绝他去储秀宫。
“绾卿,你听我解释,我那会儿那样说也是有我不得已的苦衷的……”
李婉清看着傅崇那张清隽的面孔,想着傅崇说最好还是查清楚时的神情,一颗心不由得再度刺痛。
“不必了,谁都有自己的苦衷,我何尝没有?你的立场我理解的,只是我无法理解那会儿说出那话时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你也觉得我和傅羡有什么吗?傅崇,此事你好好想一想,我也好好想一想,咱们这几日便不要见面了,等将此事都想清楚了,咱们再相见吧!”
李婉清忍着心痛说出了这番话来。
在她心里,怀疑的种子一定要在生根发芽之前便连根拔起,不然一旦怀疑的种子发芽,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除非是能连根拔起,不然便是在身边留了一个危险的火雷。
这个道理李婉清深知,只是一想到傅崇之前看裴歆的那一眼,实在是包含了太多,她好不容易活下来,又从月氏回到大祁,因此她断不能再承受任何事情了。
“婉清,此事咱们之间确实是因为裴歆生了误会,但是我想你保证,此事我绝对不会偏袒她的,即便是裴氏满门,朕也不看在眼里!”
“是吗?皇上既然这般不将裴氏一族看在眼里,之前为何会认真听裴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