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的下人很快报到皇太孙元应佳的东宫。
“什么?!她还想去两个侯府显摆?!”元应佳刚喝了解酒汤,醒了会酒,就听见了这个“噩耗”。
“这个贱人!”元应佳眼前发黑。
其实贱不要紧,坏也不要紧,但是最要紧不能蠢!
他刚才发了半天脾气,这个蠢女人还是没有明白他到底为什么发脾气!
还一心要去别人那里显摆自己的正妃位置。
这是唯恐不能给自己得罪人啊……
元应佳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怒气冲冲往外走。
他快步来到唐海嘉的寝宫,阴着脸问她:“……你要出去?”
“是啊,殿下,人家下聘,咱们也得去凑凑热闹不是?”唐海嘉想求得元应佳同意,因此忍着刚才被羞辱的难堪,陪笑说道。
啪!
元应佳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将唐海嘉打得滚到地上。
她的左边脸一下子就肿了,疼得她呲牙咧嘴。
唐海嘉用手捂住左边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看着元应佳道:“殿下,您为何打我?”
“为何打你?你这个蠢女人,你为什么不去死!”元应佳怒上心头,一下子扼住了唐海嘉的脖子,死死箍住,看着她翻着白眼,喘不过气来,心里才好受一些。
“孤教你个乖……你的身份不如人家,还能做正妃。人家家世比你强,却只能做侧妃,打的,就是你男人的脸!——这会你明白了吧?还想不想送脸上门给人打了?!”元应佳瞪着眼,凑到唐海嘉耳边,咬牙切齿说道。
唐海嘉被他掐得气都喘不过来,七手八脚挥动着,将元应佳往外推,结结巴巴地道:“明……明白了……殿下……殿下饶了臣妾吧!”
元应佳也不想她死,终于还是松了手,见她委顿在地,只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皇太孙和太孙妃两人在辰亲王下聘的那一天闹了一场,当然,这个闹,在别人看来,也就是夫妻之间耍耍花枪。
两人真正的咀唔,还是被瞒得死死的。
皇后齐雪筠三十年经营,在东元国的皇宫里还是培养了一批心腹的,这些人如今都团结在元应佳周围,实力不容小觑。
从太孙妃唐海嘉的寝宫回来,元应佳的大太监劝他:“殿下,如今辰亲王风头正劲,咱们不能正面相抗,还是先去北齐参加圣女的受封礼,然后跟北齐您的表舅商议商议吧……”
元应佳的大太监说的北齐表舅,就是如今北齐皇帝齐言栋齐仁帝,也就是以前的四皇子。
元应佳神色一动,缓缓点头道:“正是,孤不能乱了阵脚。”说着,便吩咐准备行囊和礼物,要提前去北齐恭贺圣女的受封礼。
小磊因为定亲的事,一时走不开,因此给北齐送了回帖,说去不了了,宁愿把他的请帖转给太孙妃,这样皇太孙和太孙妃可以夫妻一同前往北齐。
皇太孙还不知道这事儿,北齐特使就又来了,同意了小磊的请求,将那帖子给了太孙妃唐海嘉。
唐海嘉听说能去北齐观看圣女的受封礼,高兴得几乎疯了,立刻将自己多年珍藏的首饰和好衣料缎子都拿了出来,重新裁制新衣。
这一日皇太孙元应佳和太孙妃唐海嘉启程去北齐京城,盈袖和谢东篱从郊外参加欢送礼回来,夫妻两人骑着马,看着天气好,不冷不热,正好并辔而行。
盈袖虽然不能去,但是对北齐圣女还是挺好奇的,就问谢东篱:“这个圣女到底是怎么个说法?我记得传过好久。”
谢东篱道:“宫里有些这方面的书籍,我早想进宫找陛下借阅一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盈袖高兴地应了,和他一起进宫。
元宏帝知道他们的来意,慈祥地笑道:“没问题。这御书房后面有两个书库,里面是我东元国所藏的最珍贵的书,你们去看看吧。”
盈袖跟谢东篱拿了腰牌,一起去了御书房后面的两个书库。
那两个书库并排而立,黑漆漆的大门,高高的顶柱,四角放着青花瓷大缸,里面贮满了水,是防火用的。
盈袖好奇地四下看着,沿着书架一行行走过去,在最后一排书架前停住了。
一本厚厚的用最古老的沙草纸做的书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书的横脊上写着《本纪.夏始皇》。
翻开第一页,上面整整齐齐写着一行字:“始皇夏氏讳云曰:人道经纬万端,规矩无所不贯,诱进以仁义,束缚以刑罚,故德厚者位尊,禄重者宠荣,所以总一海内而整齐万民也。此言之有理,进退有序,乃本纪始纲也。”
盈袖皱了皱眉头,问谢东篱:“这是什么书?”
谢东篱瞥了一眼,道:“这是史书。这一摞,是大周之前大夏的史书。”说着,又把手里的一本白绢裁成的书给盈袖看:“这是有关圣女的。”
只见白绢书皮上写着《列传.圣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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