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事,想起来就沁甜入骨。
两人在谢家别庄住下。
这所别庄建在山上,看上去不起眼,其实这里的山上布有阵法,没有人指引,是不能进到别庄里面的。
谢家的侍卫遍布山脚,将这座小山守得严严实实,就连一只鸟儿飞过,都能被打下来编个号。
谢东篱脸上的红疹养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全部褪了。
盈袖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很是心疼,打算给他炖点补汤补一补。
谢东篱这一次为了能脱身出去寻找盛家后人,做戏做得份量十足。
胸口的伤势虽然是皮外伤,但是出血过多,再加上又跟盈袖生气,引发了怪病,整个人确实虚弱了不少。
盈袖这一天早早起身,到院子里转了一圈。
正月已经过了,进入二月,正是早春时分。
后院对着大海,此时正是朝阳初升的时候。
盈袖站在院门旁边,看见远处墨蓝色的海平线突然变得霞光璀璨,金光从云层洒落下来,照得海上突然亮堂起来。
没过多久,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跃了出来,冉冉升起。
这山虽然不高,但是灵气逼人,竹林青翠,林间似乎有白云流动,映着朝霞红日,恍如人间仙境。
盈袖深深地吸一口清晨的空气,顿时觉得耳清目明,胸口的壅塞一扫而空。
“夫人,您今天要做什么?”采桑和采芸跟在她身后,笑着问道。
盈袖头也不回,道:“我今天想去林中采药。前些天我问过这里的守山人,后山的草药很多,平时没有人采,都是自生自落。”
“采药?”采芸很是好奇,“可是我们家的药房里什么药都有啊!”
采桑忙嗔了她一眼,拉拉她的胳膊,道:“药房里的药都不知放了多久了,药性大减。现采的药新鲜一些,应该药性更强。”
盈袖在前面笑道:“正是采桑这话。你们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自然是要去的。”采桑忙回道,她已经换了鹿皮小靴子,可以在山间行走。
采芸吐了吐舌头,道:“奴婢也要去!”
盈袖和两个丫鬟背着背篓,往后山行去。
她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一张方子,“补血需用阿胶、灵芝、生地、白芍、川芎、当归、何首乌、人参、鸡血藤、枸杞、黄芪、三七和熟地黄。阿胶、灵芝、枸杞、人参、三七和熟地黄都有,需要采的是白芍、川芎、当归、何首乌、鸡血藤和黄芪这六味药,应该不难。”
采芸话多,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问盈袖:“夫人,您要这么多药做什么?”
“给五爷补身啊。”盈袖拿着一根棍子一边四处拔打,一边寻药,这也是为了防身,可以赶走那些埋伏在林间草地里的蛇虫鼠蚁。
“五爷这一次可病得真严重。”采芸忧心忡忡地道,“奴婢在京城家里的时候,听见好几个婆子嘀咕,说如果五爷这一趟抗不过去,大夫人和二夫人就要出狠手,给五爷留后了……”
盈袖:“……”
留后?
她脸上突然飞起两道红晕,想起昨天晚上,谢东篱在浴房里磨磨蹭蹭好久才回到床上,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惹得他很是不悦,后来还命令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穿得严严实实睡觉,不许她只穿肚兜……
“唉……”盈袖叹了口气,抬眸看了看万里无垠、艳阳高照的天空,什什时候才能有阴雨天呢?真是歹寿哦……
“夫人!那边是不是鸡血藤?”采桑突然看见山道边上几根怪模怪样的藤蔓,跟盈袖给她看过的医书上画的鸡血藤图很像。
盈袖回过神,看了一眼,大喜道:“正是鸡血藤!”说着,她拔出匕首,往那鸡血藤斩过去。
三个人一路行来,收获颇丰,除了何首乌没有找到合适的,另外需要的几种药草都是满载而归。
“回去跟阿顺说一声,让他寻些上好的何首乌送过来。”盈袖背着背篓回到谢家别庄的院子。
采桑应了,忙去外院找人传话。
盈袖在耳房放下背篓,拿出刚刚采的药草开始制药。
先要洗,然后切片,再用专门的药锅慢慢烘干。
等全部制好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谢东篱慢慢走了过来,在耳房门口站定,背着手问道:“你出去采药了?”
盈袖抬头看他,对他粲然一笑,“是啊,采药去了,刚刚制好,马上给你煎一碗,你吃了就好睡觉。昨夜看你翻来覆去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着。”
谢东篱缓缓点头,“有劳你了。”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轰!轰!轰!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响起一声声炸雷!
很快,一阵浓云飘来,挡住了明亮的月光和星星。
哗啦!
大雨说来就来,倾盆而下,雨点溅到了耳房外面的回廊上。
“下雨了!快进来!别淋湿了!”盈袖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伸手将谢东篱拉入耳房。
谢东篱感觉到她小手上柔软的触感,喉头猛地一紧,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抓到背后扣着,同时反脚将耳房的门踹得关上,另一只手已经摁着盈袖的肩膀,将她压在墙上,低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永昌五十一年春天的第一场春雨,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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