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两天,她的声音真的很嘶哑、很虚弱、很无力。
接下来,电话的那头,直接没声了。
见方棣州不说话,程火青又有些惴惴不安,小心翼翼问,“喂,你……你在听么?”
“有事?”方棣州简洁的吐出两个字,冷然询问着她,仿佛很不耐烦。
程火青自然更加的紧张,又战战兢兢且吞吞吐吐说:“我……我想问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端再次沉静两秒,然后方棣州恶劣的冷笑声又传了过来,反问她,“干嘛?要我回去干嘛?”
如此一来,程火青的心头又涌上一阵失落。她明白了,他这是故意羞辱她。
范东野需要医药费,她只能pei睡才能拿到钱。可是他……现在却明知故问……
也罢,在他那里,她还有什么尊严?程火青木讷盯着身上的被子,又很是小声说,“我想要你回来……睡我……”
“你身体好了?”方棣州又直接问。
提到这个话题,程火青的脑子里又浮现两天前那些可怕的画面。而那些记忆,也像魔鬼般,紧紧的揪着她。记得那一晚,她被迫穿上那些衣服,然后整张脸皮仿佛都被人扒了下来。
他好兴奋好粗暴,就像狼豺虎豹一样,压在她身上。他好长时间,还将她的腿折成了羞耻的形状。
她一直都在忍,可是忍着忍着就受不了了。她也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他却怎么也不停止。后来下面一热,血就出来了。
她从来都很怕血,可是那一刻她觉得流血真好。因为她流血了,所以她感觉不到疼了。两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随之,她的世界恢复了平静,绝对的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见她没有回答,方棣州在那边便加重了语气,相当不悦反问,“怎么?哑巴了?说话!”
“没……还没………不过,很快就会好……”她回答说。
“呵,程火青,为了一个范东野,你卖的可真积极啊。”方棣州又忍不住在那里讥笑讽刺,现在他的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
程火青的心头自然也是五味杂陈,一只小手还攥紧成拳头,敛下了纤长的睫毛,但是没有应声。
“听着,我不喜欢jian尸,更不喜欢干着干着就出血……想要我碰你,自己先弄出点水……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范东野就等死吧……”方棣州又无情的说。
这一回,也不等程火青再应,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她的手机里头,只传来“哆哆哆”的声响。
一时间,她拿着手机,然后缓缓抱住双膝。她将自己的小脸埋进去,可是眼睛里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的泪水,仿佛早就流干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生命如流水,只有在它激烈奔流向前时,才更美丽,才有意义。
往后的两周,方棣州都没有回去海边别墅。而程火青,她因此修养了两周。
这一天她去医院了,有专车接送她。如今的方棣州,也不再限制她的自由。无论她想去哪儿,都可以让司机送她去那儿。
方棣州是多么聪明的人啊,他知道她跑不了了。
医院里,走廊上的护士,远远便看见了程火青。她们还热情的上前,跟她打招呼,“程火青,你来看你爸爸么?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你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