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覆上时清秋的唇,轻声道:“回家再咬,怎么咬都行。”
时清秋嘴唇触着温轻寒的手心,见她温和自若的模样,心念一动,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后,时清秋便看见温轻寒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清秋,你……”
时清秋轻笑一声,拉下她的手,手心跟指节陆续滑过唇瓣,直到指腹。温轻寒眼睁睁地看着时清秋红唇开合,再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中指指腹。
温轻寒一瞬间就僵住了,脑海里掠过无数个亲密无间时的画面,耳朵烫得不像话。
“好了,不闹你了。今天你那个委托人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烦恼。”时清秋微红着脸把她的手拉下来握在一起,眼里都是看到温轻寒害羞后的喜悦。
温轻寒轻咳一声,脑海里溜出一丝清明,抓紧时清秋的手道:“没什么,就是丈夫出轨,她现在要起诉离婚并且想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时清秋专注地听着,心里还在想,温大律师害羞,多么难得啊。
她有时候觉得温轻寒都不会羞的,说什么都直接得很。现在看来,她可能掌握了让温轻寒害羞的法门,即使这个法门首先会让她自己就羞得不行。
夜色降临,温轻寒和时清秋离开这家日式料理店,打算散散步再回去,温轻寒思虑少顷,便将车开到了时代广场。
天气不再温暖,出来散步的人也明显少了许多,就连那家卖棉花糖的小摊都不再像夏天一样围了一圈人,仅有一个人在等着而已。
温轻寒问:“清秋,要不要吃棉花糖?”
“好啊,你吃么?我不要自己吃。”时清秋同意下来还不忘了要跟温轻寒共享。
温轻寒笑说:“我跟你一起吃。”
她们一起过去,刚才那个买棉花糖的顾客刚好离开,温轻寒说道:“小哥,帮我做一个。”
“好嘞,稍等。”那小贩笑脸相迎,跟夏天时一样,没有因为客人稀少而懈怠。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温轻寒一时恍惚。
大半年前,她们刚刚结婚,她还在考虑着该怎么告诉时清秋,今后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是那刀枪不入的盔甲。
“我们为什么就吃一个?”时清秋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在。
她紧了紧握着的手,淡漠的音色带了些柔和:“这么晚了,不要吃太多甜的,我们两个人吃一个就够了。还想吃的话,明天我们来早一点,就一人一个。”
时清秋刚要答话,那小贩插了句嘴:“晚上是不好吃太多甜的,你们两个平时都是能吃一整个的,今天大晚上的就算了吧,一人吃一半也挺好。”
温轻寒跟时清秋对视一眼后皱了皱眉,想到他看见时清秋没有过于热情的样子,便又舒展眉眼问道:“小哥,你认得我们?”
“哪能不认得?”那小贩笑道,“旁边这个美女还是大明星,我更认得了。而且你们一起来过,你有时候也一个人来,你们两个这么漂亮,我记得可清楚了。”
小贩还在笑着,伸手拿了一根竹签,开始绕着棉花糖机中间的加热器,一圈一圈地绕,将洁白的糖丝一层一层地裹上去。
只是,这棉花糖还没有入口,时清秋心里便又甜又酸。说不清是甜多一些,还是酸多一些。
她想到那个时候的温轻寒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地方,自己一个人买她最喜欢吃的棉花糖,又自己一个人一口一口地吃。
可能那个时候的她们在打电话,也可能,温轻寒就是这么沉默着做完这件事。然后回到家里,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下了班或者晚饭后做了什么,第二天,又是那样精明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