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深一颗心被她哭得七零八碎,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姑娘,无比后怕他要是晚来一步,面对的是怎样悔恨终身的不堪:“不会的,我们这辈子还没有过完,还没有一起活到一百岁,怎么可能再也见不到。”
他无比自责地吻去她眼角滚烫的泪珠,双眸血红,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一字一顿的承诺重若千钧,“我和你保证,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哪怕是死,我也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窈窈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涌了出来,拼命摇头,泪珠沿着男人砸在她指尖的剧烈心跳浸湿薄衫,滚烫地烙下印记:“不许说死这个字,不许说。”
“好,不说。”薄时深用力拥她入怀,亲吻着她的发梢她的嘴唇,许久,拿过大衣紧紧裹住少女,抱她出门,“我们这就回家。”
黑暗在他们身后悄然远离。
月光温柔干净,流淌在他们脚下,沿着洁白的雪指引着家的方向。
那些无端作恶的坏人、趁她之危的帮凶,从薄时深找到温窈窈的这一刻起,都被他阻隔在外,再也不能伤他心爱的小姑娘分毫。
窗外,急促的警笛声愈来愈近,穿透夜色直直地冲向角落里的赵一荼,和无边无际的黑暗一同朝她吞噬。
“看什么看!”郑景见她竟然还有脸盯着薄时深离开的背影,大为恼火,拿起手电筒直接调到最亮,掰过她头照向她眼睛,“我从来不打人,更别提打女人,但你真的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你说你和霍子萩都是女人,怎么就那么恶毒,想出来这么损的招毁人清白,这他妈的要不是打人犯法,老子现在就揍你一顿,再把你扔到男子监狱!”
赵一荼被灼烧的强光刺得直掉眼泪,再无瑕控制面部表情,原本写满不甘的怨毒掺着狼狈,丑陋得像个五官挤成一团的包子。
“你还不服气?”郑景嫌弃地拿湿巾擦干净沾上她眼泪的手,松手后,见她恨恨地盯着自己,气笑了,“赵一荼,我以前觉得你挺聪明的啊,怎么你现在都蠢到要蹲监狱了,还觉得自己没做错??!”
赵一荼闭闭眼:“我就做错了一件事——我应该直接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大街上,让她被一群垃圾堆里的狗男人糟蹋。”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一双还止不住眼泪的眼盛着得意的笑,配上充血的眼球,阴森可怖。
郑景再也听不下去,抓起她头发狠狠摔到一侧,连拖带拽把她丢进浴缸,冷水浇下。
“你他妈的真的该去精神病院了!!赵一荼,霍子萩给你的钱有那么多吗??你这么替她卖命,都没有想过她只是把你当棋子?!”
赵一荼被水呛得直咳嗽,打了个冷颤:“棋子又怎样?她恨温窈窈,我也恨,我们俩有共同的目标,钱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更何况她答应过我,只要这件事顺利完成,她就把我送到国外,到那时,我有大把的钱花大把的好日子过,管她是不是把我当棋子,要不是你们来太快,我现在已经拿到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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