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无多言语,转身欲走。
赵一荼不死心,急切地拦在她面前:“窈窈,求求你,求求你和薄总再说说,我老公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喝醉酒管不住自己,他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而且你也没受到什么伤害是不是?为什么非要揪着这点酒后失态不放啊!”
“没受到伤害?”温窈窈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会从和她一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中说出来,看赵一荼的眼神极力克制着愤怒,“什么叫没受到伤害?如果不是我力气大,如果不是我男朋友及时赶到,你觉得你老公会轻易放过我?!如果他今天得逞,你又给了他助纣为虐的勇气,他以后还打算用这种方法祸害多少女生?!一荼姐,不是只有你眼睛看到的实质伤害才叫伤害,你自己也是女生,难道都没有想过那些成千上万的可能今天被偷拍、明天被言语侮辱的女生一味地忍让下去,以后面临的都将是怎样恶劣的环境吗?!”
赵一荼从未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温窈窈,惊惧退后,语无伦次地替自己辩解:“窈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那些不公现象其实到处都有,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对女生不公平,我们争又争不过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不公平才更要让他们受到惩罚。”温窈窈缓慢地压下心底怒其不争的怒火,怜悯至极的目光看向同样身为女性却在骨子里先将自己低男性一等的赵一荼,为她感到可悲,“你可以袖手旁观,但请你不要阻碍别人保护自己的权利。一荼姐,好自为之。”
薄时深冷着脸警告地看眼赵一荼,牵起温窈窈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的手,轻柔抚平。
眼看温窈窈和薄时深即将走远,赵一荼彻底慌了,从祈求变为人身攻击:“窈窈,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我都求你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装白莲花了吗?怎么真需要你帮忙了你却这么狠心?!”
温窈窈无声蹙眉。
什么时候施暴者也可以如此有理?站在诡辩的角度逼别人放弃追责的权利。
不想和她这种道德绑架的人过多理论,正要走,恶毒嗓音直直穿透她耳膜。
“温窈窈,你今天之所以敢对我落井下石不就是仗着有薄总给你撑腰,你难道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抛弃你了不要你了,你还能不能在燕华混下去?!你真的以为你现在是他女朋友就代表你已经是薄太太了?别天真了!薄总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白月光,你只是那个人的替代品!等有一天他找到那个人,或者根本不用等他找到的那天,他玩够你了就会第一时间抛弃你!”
温窈窈心脏骤疼。
一直藏在心里的不安就这样被人撕开暴晒,不难受是假的。
她不是不知道薄时深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也不是和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在意,但她一直故作轻松地假装不知情,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小气——就像肖潇说的,二十多岁的人了,尤其是薄时深这般出众的长相,谈多少场恋爱都有可能,更何况只是暗恋过一个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