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薄总裁脸色冷了冷。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只桂花树,白兔在游玩......这不还是儿歌吗?(注)
要不是看在她唱得好听的份上,以为自己又被当成小朋友的薄总裁一分钟都忍不下去。
唱完,薄时深冷着脸开口:“我没点歌,也不怕黑,你可以安静一会了。”
对面果真安静了几秒,紧接是根本没把他放进眼里的耿直回答:“不是给你唱的,你不用在意。”
薄时深:“......”
所以,她是在提醒自己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
呵。
轻盈缱绻的歌声低低绕梁,和外面叮铃桄榔的维修声奇妙融合,下午刚免费听了场钢琴秀的薄总裁,又被迫免费看了场演唱会——是白.嫖,但他本人并不愿意。
一曲结束,少女嗓音有些焦躁:“还没好吗?”
薄时深冷淡轻嗯,双手抱臂倚着墙,继续当安静的背景板。
不过这次却没能如愿。
“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刚才太黑了,我有些怕。”不再唱歌的少女开启了麻雀模式,呼吸有点点急促,像是刚才持续用气还没缓过劲儿,细听,还能捕捉到些许颤意。
薄时深莫名其妙:“你怕黑和唱歌有什么关系?你是觉得你的歌声能驱魔?”
对面沉默了须臾,而后很诚恳地说:“不能驱魔,但是能壮胆,尤其是一个人走夜路时,唱歌能让你胆子大起来,你下次也可以试试。”
薄时深:“......”
心理安慰的鸡肋技能。
他用不上。
短暂的对话过后,俩人再次陷入安静,很长一段时间,薄时深兀自沉默地看着黑暗,仿佛有种只有他一人被困的错觉——四周狭窄而幽闭,闷热如暴雨来临前的夏夜。
只有少女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以及她偶尔变换姿势发出的窸窣,证明她还在。
漫长的等待过去,电梯终于修好了。
薄时深被突然闪起的亮光刺得微微眯眼。
再睁开时,就看到少女软软地靠着墙,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头垂在一侧,一张巴掌大的脸几乎被黑发悉数遮挡,露出汗水黏湿的潮红。
像只破碎的精美洋娃娃。
曾引得他奇怪的诸多反常迎刃而解。
薄时深推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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