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你好了吗?怎么这么慢——”钟言从外面过来,恰好碰上准备离开的少女,惊奇地“咦”了一声,“温小姐?好巧,刚分开就又见面了,原来你在这啊,我说深哥怎么这么慢,没事儿,你俩继续继续,我在外面等深哥。”
说着,相当识趣地就要转身。
还没踏上走廊,有人比他还要迅速,少女顶着一张像刚被欺负过的脸,窘迫地丢下句“不不我没事儿了再见”,紧接一阵风似的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诶,这就走了啊?嗨,我真不急,你再呆会儿啊,不用害羞,都是老熟人......”钟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冲温窈窈背影喊,直等到再也看不到,才扭过头,开始“批评”薄时深,“说吧,你刚才对人家做什么了,她耳朵怎么那么红?眼睛也像刚哭过。”
薄时深:“......???”
她眼睛长得本来就那样,耳朵红是她自己脸皮薄,关他什么事。
再说了,他伤成这样,还能干啥?和郑景一样动不动就用眼用嘴开车吗?
薄时深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拿上东西,习惯性地准备大步走时,被瞬间牵动的伤疼得眉头一皱,只好放慢脚步。
“真没干啥?”钟言半信半疑,扪心自问以薄时深目前的身体,哦不,以他的人品,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可依然觉得刚才俩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他甩甩头,跟上去,“深哥,你不觉得你对温小姐和对其他女生有那么一丢丢的不一样?”
薄时深冷眸看他:“哪儿不一样?”
“说不上来,感觉你对她更宽容。”钟言故作沉思,“举个例子,霍子萩和你有生意往来,也没明确表达过对你有好感,但你和她除了聊工作,一句废话都没听她说过,她刚才给你送药你都不接,按理说就算是看在生意伙伴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做这么绝。”
他低头看看薄时深身上包扎妥帖的纱布,眨眨眼睛:“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天的伤是温小姐给你处理的吧?”
薄时深默了一瞬:“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能当福尔摩斯。”
“过奖过奖,其实我偶像是夏洛克。”说来说去都一个人,钟言美滋滋地吹声口哨,“所以我说得是不是特有道理?你心里对她其实是有感觉的对吧?”
薄时深冷笑:“照你这标准,你有感觉的姑娘挺多的。”
“放屁,我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哄女孩子开心只不过是我的绅士表现而已,咱俩又不一样,你身边都没花。”钟言一耸肩,“仅有的几朵花还被你双标对待。”
薄时深:“......我为什么双标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你不也双标?”
钟言哑口无言,回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
他的确不怎么喜欢霍子萩,总感觉她说话一直藏着掖着,和她打交道太他妈的累了,反而是肖潇温窈窈这种有话直说的姑娘比较招人喜欢。
“真是奇怪,霍子萩长得也行,条件也好,听说追她的男人也一抓一大把,我们怎么都那么讨厌她呢。”钟言自言自语,拉开车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