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嘴唇触到一丝凉意,青蛇的舌尖抵御着她的嘴里的气,白蛇只是一愣神,舌头立马化为原型,将推回起来的气,又渡到了青蛇的口中。
青蛇被强渡了一口气后,只觉得头昏脑涨,眼皮更是重了几分,努力睁着眼睛,却实在抵不过强大的困意,最后闭眼之前,她似乎看到了白蛇擦了一下嘴唇。
青蛇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困在了一个笼子里面,她原地转了两圈,发现根本就出不去,而关她的人正在和一只鸟谈着话。
“小莺歌。”那只被唤莺歌的鸟,低着头享受着白沅的抚摸,“你最近又长大了不少。”
莺歌叽叽喳喳叫着,脱开白沅的手在原地转了两圈,挺起了肚子,扇了扇自己的翅膀。
白沅不由笑出声:“捡你回来,你还只有一只果子那么大,短短两天没有见,你就胖乎乎的,是该少吃一点,不然飞不起来,你又要哭鼻子。”
莺歌认为白沅有夸奖之意,飞向她的肩膀,用身体蹭着她的脸,羽毛挠的白沅生出痒意,忽而又是一笑声。
但笼子里面的青蛇并没有被这欢乐的气息感染,她用自己的头去撞困住她的笼子,不过这笼子比她想的更加坚固,只一下,就撞得连蛇带笼滚到了底下,
“咚咚”
一阵巨响,这才引来白蛇的注意。
“小青蛇,你想伤好的快一点,就不要折腾了。”白蛇将笼子从地上拿起,“并非我想关你,委实你也太不听话了,现在乖乖呆着笼子里面,等我把你治好了,若你真的想走,好了再放你走?”
还想治她,青蛇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被擦上了药膏,还有丝丝凉气传来,真的想治她的伤?或许真是她想多了?
青蛇快速盘算起来,如果白沅能够帮她养伤,不为是当前最好的选择,毕竟她还要提防赤妠族的追杀,她可以靠白沅的力量帮助她。
见青蛇被说动了,白蛇又把笼子放回桌上。
此后,白蛇发现青蛇竟然乖顺了几分,虽然刚开始还是十分不配合,比如上药之时,才会从笼子里爬出来,上了药马上就爬回去,只要碰她一下,势必会被咬伤一口,一刻都不愿停留。
还好过了几天,青蛇也能被碰一碰,只不过被碰的地方会被青蛇自己舔干净,笼子也不必再用了,她按时按点出现在木桌上,就是时常在上药的时候睡着。
最后终于能在手上放一放,偶尔也能就着自己的手吃果子,不过神情也是不情不愿,倒是自己的床被她占了,害的她只能在房里再支起一张床。
但对于白沅来说,这也是一种进步,最起码青蛇能够乖乖配合治疗了,再过不久应该就能回归山林了。
这日,青蛇照旧等着白沅上药,她趴在桌子上,听见一阵响声,又来了,怎么那里都能见到这些动物,这次不知道是那群鸟,还是那兔子,或者是那狐狸……这是白沅将自己的房间倒是改成了一个收容所?什么品种都能进。
难怪她话这么多,这么多动物,每一种她都要说上一阵,即使给她擦药也不停歇,说哪只动物受了什么伤,怎么救治的事情,刚开始因为医艺不精,自己的修行也不精,不小心治死了好几条的生命。
一边说还一边哽咽,她根本就不想听,结果她还念念叨叨,念念叨叨,如何将她如何跑到山下去偷偷翻人医书的事情说了出来,前期因为没有偷东西的经验,还被打了一顿,又灰溜溜回到山里,不过她还是把医书偷了出来。
她说一顿打换一本书,是一笔好买卖,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偶尔也是会在山下去义诊一次,当然是等到她把大部分动物都治好以后,最后自顾自下了结论自己可没有做庸医害人。
青蛇暗想,别人才不会记得她的好,一文不取,想必人还当她是哪个傻子,不过傻就傻,最起码她能有机会取蛇丹,也让她更加好奇,她究竟是如何修成人身的?
以她的本事自然没有办法从蛇窟中活下来,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的捷径?
她抬起头,那只聒噪的鸟儿竟然在那傻白蛇的肩膀上说个不停,而那条白蛇竟然一眼都不看她药就乱擦,看看,又擦歪了,不是这边,是这边。
青蛇发出声音,不满摆了摆尾巴,白蛇没有掌握好力道,手摆动幅度不由大了一点,那只鸟儿就被带了下去,只能在白蛇的上方挥动这翅膀。
青蛇看了看伤口,又看了一眼白沅,发出嘶声。
“擦错了。”白蛇终于细细查看她身上的伤,从药瓶中取出白膏,用拇指代替药棒擦着她身上的伤。
青蛇满意的又躺了下来,只不过那鸟怎么又飞上来了,这叽叽喳喳吵得她眼睛疼,她趁白蛇靠近她的时候,对着那鸟张开血盆大口,肩膀上的那只鸟吓得扑棱了起来,飞的无影无踪。
青蛇心中舒畅,倒是那白蛇不识时务还要说她几句,罢了罢了,和蛇丹有什么好见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