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道异三人出手,伙鸿焜手捏生印,九道紫色火焰飞窜而出,凝于鸣鸿刀刀刃,刀刃瞬间泛出紫色火芒,旋即横扫而出,紫色罡劲以野火燎原之势袭向薛道异三人。伙鸿焜对河东薛氏恨之入骨,因此一出手,便是神玄至上绝学紫炎九谛。
刀剑相击,雷爆声响。薛道异三人长剑齐断。
三人错愕异常,又觉伙鸿焜周身气劲有焚烧真气之能,连忙后撤。伙鸿焜身形电闪,掠至薛道异身前,挥刀直砍。
薛道异见伙鸿焜修为出神入化,知道他们兄弟三人凶多吉少,心中一横,不闪不避,任由宝刀入体,顿觉骨裂筋断。薛道异咬紧牙关,挥舞手中断剑,运劲挺刺。
伙鸿焜欲收刀后撤,却见薛道异左手紧紧钳住其手腕,竟一时挣脱不得。但伙鸿焜丝毫不惧,若论擒拿手法,薛道异怎是自己敌手,当即左手倏然探出,后发先至,欲擒住薛道异手腕。
但伙鸿焜左掌探出,才发现自己左手三指早已被削去,又怎么擒拿?伙鸿焜大怒,高喝一声,飞脚窜出,正中薛道异胸膛,与此同时,薛道异的断剑也插中其左肋。
薛道异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三棵巨树,气绝而亡。伙鸿焜连退数步,将断剑拔出,扔在地上,剑刃之上,血迹斑斑。
伙鸿焜怒火中烧,高举鸣鸿刀,刀刃之上,火焰窜腾,有燎云之势。
薛道标、薛道次见薛道异身亡,更是咬牙切齿,正要与伙鸿焜鱼死网破,忽见一道人影掠至二人前方,正是赵谦。赵谦拦住二人,道:“快走。”
二人不愿,薛道标道:“可是……”
赵谦道:“再晚片刻,我们都要葬身此处。”
薛道标、薛道次知道孰轻孰重,背起薛道异,向山下逃去。
赵谦双眼紧盯着伙鸿焜,道:“我听闻你未出现在四宾城西北方,便猜到你会对薛世叔的子嗣动手。你果然如此不堪,上一任神玄掌门神崖的对手均是中原前三的高手,连阴阳家掌门都不入其眼,而到了你这一代,一个在中原百名开外的高手都值得你亲自出手,而且还动用天下第一凶刀鸣鸿刀。”
伙鸿焜道:“你还不是一样?专挑蝼蚁下手。”
赵谦道:“今日之仇,我必雪之。”
伙鸿焜道:“你待如何?”
赵谦道:“一年之后,我将血洗薄山之首,届时,若是神玄、鬼方有一全尸,我跟你姓。”
伙鸿焜道:“你竟然知道薄山之首。”其略一思索,道:“是东方璇告诉你的?”
赵谦道:“这有何奇怪的?”
伙鸿焜道:“也罢,那我告诉你,薄山之首共有五十阳神与五十阴魔,任何一人的修为都在你之上。这百人才是神玄与鬼方真正实力。”
赵谦道:“既然是你们真正的实力,那也就意味着是你们最后的手段。”
伙鸿焜道:“你看问题的角度倒是与常人不同。不过我杀薛道异一人,你便要血洗薄山之首,而你屠杀苍生数万,却依旧趾高气扬,如此双标,又如何说?”
赵谦道:“我没说他们脏了我的手,已是大发慈悲。”
伙鸿焜道:“但天下人又会怎么说你?陈师鞠旅,推无雠之民,攻无罪之国,僵尸则动以万计,流血则漂橹丹野。屠戮苍生,还说自己大发慈悲,说是罪无可恕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