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与诸葛清岚悄悄离开,来至一处僻静处,赵谦道:“襄阳城在朱修之手里,看来要危险了。”
诸葛清岚道:“刘刺史为何要受朱修之的软禁?以其实力,朱修之应该拦不住他。”
赵谦道:“他不愿看着襄阳城落入贼人手中,等到朱修之无法守住襄阳城,自会请其出手。况且,若其与朱修之发生冲突,只会给城外胡蛮可乘之机。他留在此处,万一襄阳城危险,他还可以出手。”
诸葛清岚道:“刘刺史真是为民的好官啊。”
一名卫兵走到朱修之面前,道:“朱司马,刘刺史曾下令按道掘井,监听是否有人挖掘地道。我们是否要挖?”
朱修之道:“不用,一群鼠辈,又有何惧?”
另一名士兵走近,道:“启禀将军,有人求见。”
朱修之道:“不见。”
那名士兵道:“那人名叫刘劭。”
朱修之大惊,忙道:“什么?他们在哪?快带我去。”
朱修之随卫兵来到刘劭与杜查面前,朱修之直接下跪,道:“卑职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请太子降罪。”
刘劭道:“本宫此次前来,乃是想请你办件事。”
朱修之道:“太子殿下尽管吩咐,卑职万死不辞。”
刘劭眼睑微动,嘴角掀起一丝笑意。
太守府内,朱修之来到刘真道屋内,道:“刘刺史,适才我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
刘真道道:“朱司马有事就直言吧,何必说如此客套虚词?”
朱修之道:“刘刺史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言了。赫连大军来势汹汹,短期不会退兵,我打算先发制人,但襄阳城内无良将,特想请刘刺史出一臂之力。”
刘真道道:“我宗兄刚死,他们便大军逼进,显然仓促出兵,粮草不足。只要我们坚守数日,他们粮食耗尽,必然退兵,到时候我们率军讨伐,自然大获全胜。朱司马又何必心急?”
朱修之道:“守大城必有野战,守孤城坐以待毙。奚眷围困酒泉,致使城中百姓饿死上万。倘若我们不选择野战,等到襄阳城粮草耗尽,城中不知有多少百姓要饿死?”
刘真道道:“就凭赫连利那点人马仅能围住襄阳城北面,怎么可能团团围住?”
朱修之道:“刘刺史有所不知,据斥候来报,司马文思奉拓跋焘之命,率领洛州、豫州各军,进取襄阳,同时征南将军刁雍攻击广陵,古弼、皮豹子、司马楚之、拓跋齐进攻仇池,扬言为杨难当报仇池被夺之仇。”
刘真道道:“报仇池被夺之仇,理应进取仇池,攻击广陵可切断我军退路,但为何会进攻襄阳?看来拓跋焘已看出我大宋国库空虚,想分散我军兵力,故意消耗我军。我大宋金银主要在比丘手中,而北魏有崔浩与寇谦之压制,比丘难以肆意妄为,因此北魏的国库远比我大宋充实。如此消耗,此消彼长,我大宋不敌自溃。”
朱修之道:“那依刘刺史看,司马文思会如何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