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异未理会白独耀的得意,暗自庆幸,暗道:“幸好赵兄事先让我服下了可挡百毒的化毒散,要不然今日就麻烦了。”随即道:“是吗?”身形飞掠,再次出招,霖雨剑法使出,剑招犹如狂风暴雨,迅猛激烈,将白独耀逼的连连后退。
白独耀见其没有中毒,甚是吃惊,招式不由一顿,薛道异挺剑急刺。嗤的一声,白独耀腹部中剑,血如泉涌。
白独耀掷出砍刀,趁薛道异将砍刀击飞之际,纵身逃离。
薛道异游目四望,见白独耀手下尽皆被灭,便对身旁部曲道:“我们快速转移。”眨眼之间,一行人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薛永宗将听瓮置于地面,贴耳倾听四周动静,忽觉有轻微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穿来,不由一惊,轻声对身旁部曲道:“快转移。”
话音甫落,一道刀气破空之声从身侧袭来,薛永宗挥剑格挡,右脚顺势踢出,偷袭之人翻身躲闪,落于地面,正是赫连藏。
薛永宗对身旁部曲道:“你们先撤。”众人依命撤离。
赫连藏道:“云油雨霈,潦波横流。霖雨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但你以为你的那些手下,能逃脱吗?”
薛永宗道:“白龙鱼服阵吗?难道你以为此阵我们破不了吗?”
早在他们出发之前,赵谦便已将白龙鱼服阵的破绽与破解之法告知河东薛氏众人,因此此阵对河东薛氏已无威胁。
赫连藏心中一惊,但脸色如常,道:“破不破得了,均无所谓,只要除掉你,就行了。”
薛永宗道:“就凭你吗?你连赫连氏的大夏龙雀都没有,又有何颜面在这里大放厥词?”
赫连藏强忍心中怒火,道:“我确实不知大夏龙雀在何处,但我却知晓薛环龙的下落。”
薛永宗剑眉一凝,道:“他正是被你们设计陷害,自然在你们手里。”
赫连藏道:“既然你们知道他在我们手里,又怎敢有资格与我们交战?”
薛永宗道:“此等手段,五胡不知用过多少次,若对我们有用的话,我们河东薛氏早已不复存在。”
赫连藏道:“不愧为河东薛氏,在下佩服。但薛安都已落入我方圈套,难道你以为他今日还能活着离开圭峰山吗?”
薛永宗想起出发前薛安都交代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直接攻上圭峰山。”略一思索,道:“落入圈套又如何?”
赫连藏道:“那我们赌一次,如何?”
薛永宗道:“赌什么?”
赫连藏道:“若薛安都能够破了山胡的白鱼龙服骑兵战阵,我便不再为白龙子效力,若不能,你便道出你们河东薛氏惊飚战阵的全部精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