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文阵恍然,道:“你们趁各方交战,暗中将自己的手下插入我军。”
景痕道:“翟将军所料不错,我们如此做,一来可以收拢你手下各部的军心,二来可以将你们除掉,并以此向拓跋焘邀功。这里远离平城,消息闭塞,你的部下也不会知道我们向拓跋焘邀功一事,就算知道,我们也可以单纯拿秃发保周人头邀功为由搪塞,然后再利用尊火教或者佛教笼络人心,便能将你麾下各部全部收入囊中。”
翟文阵冷笑道:“好毒的计策,就怕你们给他人做嫁衣。”
景痕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愚蠢吗?”
翟文阵道:“大家不过彼此而已。”
景痕冷哼一声,道:“口舌之争。”
秃发保周道:“就算你们安插人手在我二人军中,又能安插几人?难道你以为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吗?”
景痕道:“难道你没听过龙腾卫士?”
秃发保周心生骇意,道:“龙腾卫士虽不如十八铁骑,但也个个百里挑一,若悄然无声的散入我军之中,要想将此处暗中掌控,并非难事。”
翟文阵道:“尔朱羽健好算计,不过就算你们瞒得了我的部下,你以为你们瞒得了拓跋焘吗?”
景痕道:“四海之内,朝野之中,想要造反的人数不胜数,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我们尚未起兵谋反,就算是拓跋焘,也不敢对我们动手。好了,给你们说这么多,该送你们上路了。”说完,便挥剑刺向翟文阵。
方翼再次挥舞浮萍拐,左架右拨,攻向景痕,脚步刚动,忽觉丹田犹如火烧,灼热异常,真气运转不顺,摔倒在地。他盯着景痕,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阳毒吗?”
景痕冷笑,道:“正是。”利刃一挥,方翼顿时气绝而亡。
景痕扭头看向翟文阵,长剑一挥,利刃破空。
翟文阵想要躲闪,但力不从心,就在剑刃离其只有两寸之遥时,一道剑气击在景痕宝剑之上,景痕收剑后撤。
一人立在翟文阵面前,正是景慕。
景痕盯着景慕,摇头道:“我早料到你会相助翟文阵,故而特意瞒着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景慕道:“大哥,翟将军救过我一命,我不得不来。”
景痕道:“你被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桎梏,不肯学习季龙剑法,如若不然,以你悟性之高,修为定然远在我之上。”
景慕道:“季龙剑法太过毒辣,我绝不会学。”
景痕看了一眼翟文阵,对景慕道:“也罢,看在你我兄弟情义的份上,我就饶过翟文阵,不过他必须离开太行山脉。”
景慕喜道:“多谢大哥。”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给翟文阵服下,然后将其扶起,搀着离开。
景痕看向秃发保周,刚要举剑上前,秃发保周便喝道:“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来。”说完,拿起放在一侧宝刀,拔刀出鞘,往脖子一抹,鲜血喷溅而出,秃发保周倒在地上,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