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按在冯淑妃那纤细的手腕之上。
他凝眸半晌不语,冯淑妃也有些紧张的将视线转了回来,盯着张岸那微微抿起的薄唇,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张太医?”
冯瑾瑜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可是本宫腹中的龙胎……”
“那淑妃娘娘您形瘦性急,体本有热。此时怀孕三月,又适当夏暑。常口渴思水,时发小热。”张岸低垂着眼睛认真说着。
苏盼琴瞧着,似乎这小张太医医术也是不错,一番话说完,那冯瑾瑜的目光中也收起了刚开始的轻视,“应该以四物汤加黄芩、陈皮、生甘草、木通,用沸水煎煮,连服一月则止。”
张岸说完,便提笔写下来药方,结尾处还郑重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确实同他的人一样,清俊雅致。
“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只轻轻按了一下,就要让本宫喝一个月的汤药不成!”
冯淑妃拿起那还带着墨香的药方,皱着眉仔细看着。
“娘娘的症状乃妊娠常见之状,就算找十个太医来,开出的方子也定会与微臣相同。”张岸肯定道。
“再者,本宫可是听说,这怀孕之人,应少食汤药。若是连用一个月的要汤药,是不是对胎儿不好?就算要用不如少用几帖?”冯瑾瑜微微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
“儿在母胎则与母同体,得热则俱热,得寒则俱寒,病则俱病,安则俱安。娘娘您的饮食起居,尤当慎密。书中记载有一妇人懒于煎煮,服用数贴而止,其子周岁疮痍溃烂全身,数日遂成痎疟。”
张岸说的吓人,冯瑾瑜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苏盼琴便开口说道:“淑妃娘娘,若是真像小张太医说的这般,您还是按他说的用药吧!您现在喝着虽然苦了点儿,但总比到时候小皇子受罪强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小张太医!?
张岸听苏盼琴说完,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淡然开口道:“胎孕致病,事起茫昧。初期不治,必成胎毒。”
在这小张太医神乎其神的一番引经据典之后,倒是真把冯淑妃给唬住了。
“怜星,一会儿你随张太医去太医署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