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度春宵,张文远今日到底还是没有去温书的,他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程婉婉光滑的后背,声音带着丝丝情潮过后的沙哑,小声说着:“婉婉,以后可不能再这般玩闹了,这大半年我可都没有好好看过书了。”
程婉婉纤细的手指在张文远的胸前不老实的打着圈圈,被一把抓住后,才小声嘟囔着:“那相公这是怪婉婉喽!”
张家和程家在西秀县也都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为了二人的婚事,从纳采、问名,到纳吉、纳征,再到请期、亲迎,足足用了好几个月。成婚后,这张文远就算圣贤书读的再多再好,也不过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再加上程婉婉每日缠的紧,一旦开了荤,哪里还忍得住啊!书房的书,那两页怕是已经看了一个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三月开考,除去路上耽误的时间,我还要提前去京里走动一番,能在家里静下心来看书的日子也不过就是这三五个月了。”
听到张文远这样说,程婉婉一咕噜坐了起来,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那相公岂不是没时间陪着婉婉了!”
“我那里是这个意思,”张文远也坐起来小声安慰道:“难道娘子不想为夫考取功名给你挣个诰命夫人来当当?”
听到张文远这样说,程婉婉的心里也是一动,之前答应张家的婚事除了瞧见这张公子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外,最看重的不就是他少年中举,前途一片光明吗?
“那婉婉以后不日日缠着相公了,你一定要金榜题名才是。”
程婉婉本是娇笑着,但忽然眼珠一转,声音里带着些阴阳怪气:“可若是相公高中后,让京里的高门贵女看上了,看不上我这糟糠之妻可如何是好?”
“你啊,”张文远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哈哈笑道:“你也说你是我的‘糟糠之妻’了,古语有云‘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张文远在你心中可是那般贪图富贵之人。”
张文远三言两语就将程婉婉心中的那点负面情绪清理干净,她眉眼弯弯的问道:“那相公去京里的时候,婉婉能否跟着一起,你若是自己上京每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着,婉婉怎么能放心?”
“不是有青松跟在身边照顾着吗,他最是认真仔细,这你就放心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说着,程婉婉又将手向薄薄的锦被里探去,媚眼如丝靠在张文远耳边吹着气:“青松可能这般照顾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