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吧呢。”
他说:“没生意,转让了之后我也找不到人了。”
她嗤笑一声,“这么说,一万块你还欠了很久。”
“上个学期的事了。这事就你一人知道,千万别说出去。”
于秋心把剩下的活干完,说:“你想多了,你的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受够了。”
张超挑起一边眉毛,“你什么意思?”
她把围裙摘下,说出的话没有半点留恋,“就是分手的意思。”
“奶茶店要关门了,你走不走?”
张超拉住她的手,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想想办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不帮你自己,”于秋心使劲挣开,“要是一次两次,我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张超,是你太不成熟了。”
覃雨晚上守夜,替他爸的班,11点到夜里三点,通宵给奶奶烧纸钱,像这样的守夜要坚持到头七。
乔敏第二天还要上学,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夜里她下楼倒水喝,看见哥哥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对着火盆发愣。
她多倒了一杯水,准备走过去递给他,覃雨听见背后有声音,猛地回头。
原来是她。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声音不同往常,有些沙哑。
她盯着他的脸,不确定地说:“哥……你哭了?”
他用手指摸摸眼角,“有吗,我没注意,可能是被烟熏的。”
乔敏随他一起坐下,说:“哭就哭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抽出一张纸,想帮他擦脸,覃雨很快用手格开,“我自己来。”
乔敏悻悻地收回手,拿过一沓黄色纸钱,想帮忙烧一烧,可她总是不得要领,又怕被火燎到手,一点着马上就丢下去,火苗总是很快熄灭,不像覃雨烧的那般旺盛。
他看了一阵,最终无奈地叹气,拿着自己手里的示范一遍,“这样,三张一起烧,每张都要撕开,竖着搁进火盆,就像炒菜一样,不要横着扑下去,那样会隔绝氧气。”
她低下头,道:“知道了。”
覃雨不说话。
“对不起,我这么没用。”
他说:“你好像很喜欢道歉,在学校光学到这个了吗。”
也分人的。不是她在意的人,她不会这样做。
他淡淡地说:“以后不要这样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知道,你跟爷爷奶奶不亲,就不用硬逼着自己哭出来,没人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