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惊变(1 / 1)

宫君墨捻起酒杯作势要喝,林月虞伸手阻拦,“殿下莫要再喝了!”

“孤喝什么,与少傅有什么关系?”

“殿下忘了自己对酒过敏的事了吗?”

宫君墨神情一滞,讪讪笑道:“难为少傅居然还记得?孤在年少时对少傅说的话。”

她将酒杯放回原位,似是听了对方的话。

一只胳膊从林月虞腋下跨过,将她猛的一拽。

林月虞往前一跌,由着对方手腕的力量,被宫君墨拉进了怀里。

“可是孤已经不会过敏了。”宫君墨淡淡道。

林月虞却像是裙摆被点着了火,在她怀里扑腾起来,“殿下快放开我!”

娇小的身子在不停的扭动,倏地,她好似触到了一坚硬的物体,就抵在她股间。

“别动!”宫君墨道。

林月虞面上一燥,真的不敢动了。

但宫君墨随即就松开了她,眉间皱起,“少傅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让孤不喜。”

“我能有什么味道?”

“宫翡玉的味道。”

林月虞一呆,随即惊恐起来,自己只与甚儿他们有过接触,太女如何能闻出翡玉的味道?

“少傅的脸都白了,孤故意吓少傅的。”宫君墨嘴角微翘,似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说话这句话,她又将头沉了下去,抽了抽鼻尖。

不对。

太女还皱着眉,难道自己身上真的有什么味道吗?

林月虞诧异,嗅了嗅自己的衣袖。

“少傅,孤的心情不太好,陪孤喝一杯吧!”宫君墨又将手重新伸向了杯子。

林月虞无法,开口引诱道,“我喝了一杯,殿下就回府?”

宫君墨想了想,像是在思考这个交易划不划算。

“不回!”

“……”

她的眉拧越紧,又道:“少傅身上什么味道?”

这是她第二遍这么问了。

林月虞听得心惊,难道是自己发情期的味道?

不对,自己吃过隐泽丹,不可能会保留味道。

“少傅,我不舒服。”宫君墨道,“快帮我拿药。”

她指了指一红木棕彩的柜子,林月虞心领神会的跑了过去。

拉开抽屉,几瓶黑瓶药丸孤零零的置于其中,随着她拉抽屉的动作,纷纷倒了下去。

抽屉里有灰,看起来很长一段时间未使用了,这几个小黑瓶明显是临时放进去的。

林月虞拿起瓶子端看。

隐乾丹。

她的眼眶微微睁大,殿下的发情期到了!

她这正想着,房间里开始蔓延出一种烈酒般咄咄逼人的气息。

宫君墨面前的酒已经被她喝的没剩几口了,这不可能是从她酒杯里散出来的。

这只有可能是……

殿下发情期的味道!

太女发情期的味道竟是浓烈的酒气!

只这酒味并不香甜,甚至带了些许泛苦的气息。

这是太女此刻的心情吗?

林月虞也跟着心情低落起来,但随即,她又想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这可如何是好?两个处于发情期的人,正处于在一间屋子里。

鉴于太女在非发情期都能把她折腾的半死,刚刚还又将她强行抱住,颇有再折腾一次的架势,林月虞心闷,只想快些把对方送上回府的轿子。

更何况,二公主她们还在要赶来的路上。

或是已经到了。

如果他们没找到自己,又看到了这间屋子,会不会找过来?

太女见到他们是否又会发怒?

二公主又是否会在一气之下说出怀疑太女要谋反这样话?

不!不能让她们碰面!

林月虞捏着药,手忙脚乱的关柜子,将柜子抽的“劈里啪啦”响。

“少傅身上什么味道?”宫君墨第叁次问。

林月虞心慌,越发手忙脚乱。

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滑落了下去,撞到地面,发出磕碰声。

“这是什么?”宫君墨道。

林月虞也侧身探看。

地上多了一翠绿的物件。

是那块玉!

那块她本要赠于二公主,却被宫君墨拿走的玲珑翡玉。

林月虞眉目低垂,一下又触境伤情,想着此玉怕是再没有送出去的可能。

“这是什么东西?”宫君墨声音突然拔高,情绪变得激动。

“殿下,你怎么了?”林月虞捧着药想过去。

“别过来!”宫君墨斥道,额头开始不住的往外冒冷汗。

看着眼前面色惊讶看着自己的少傅,她只觉得身上愈来愈不对劲。

刺痛感开始蔓延,很快就遍布全身。

她的情毒,发了!

她将目光再次锁在地上的玉佩上。

终于确切,那古怪的味道就是来源于此。

一块小小的玉佩。

“殿下,你快吃药……”

“少傅,可有人碰过你的玉佩?”宫君墨打断她,强撑着身体问。

她需要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她真切的记得,这枚玉佩就是被她自己塞进林月虞胸口间的那块。

“此玉我一直戴在身上,未曾有人触碰。”林月虞声音发抖,战战兢兢,似是陷入了极大的恐慌。

宫君墨脑中一炸,没有人碰过玉,玉一直被她握着……

那么,下毒之人只可能是……

宫君墨控制着情绪的琴弦猛地崩断,勃然大怒道:“少傅!你为何害孤?”

“殿下,你怎么了?”林月虞连嘴唇都惧出了白。

她本就生的美,眼尾泪珠要出不出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是宫君墨此刻的脑中已然成了一片火海。

四年前,一个坤泽也是这般可怜兮兮的靠近了她,而自己也将她带回了宫里,之后中的某一天,她贴在自己身上,挑逗出了自己的情毒。

四年前的事,再次上演了。

当年,最信任的奶娘对她下了毒。

现在,她爱过也怨过少傅也对她下了毒。

宫帝道,宫翡玉做的事,林月虞是真的毫不知情吗?

宫君墨以为她真的是毫不知情。

可她对自己下了毒。

耳畔“轰隆轰隆”的响。

打雷了?

宫君墨咬牙攥拳,才勉强分辨出这是自己脑海中的声音。

太痛苦了。

身上好痛。

冷汗从鬓角不断滑落,止也止不住,驱散了她靠饮酒存下的热气,一直寒到了心底。

“殿下,你怎么了?”林月虞嘴唇翁动,浑身颤抖,还想将药送过来。

“没用了。”宫君墨打掉了她摊在手间的药瓶。

林月虞明显也感到强烈的异样,搀扶住豁然站起的宫君墨,“我们快回去!找太医!”

宫君墨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嘴角咬出了温热。

“殿下,你流血了!”林月虞瞪大眼。

秀气的唇色在宫君墨眼前晃动,好似一道涂上了毒药的甜品。

宫君墨舔掉了嘴边的温热。

“滚!”

“滚出来!”

她拉起林月虞就往屋子外面拖。

林月虞被她的大力拽的根本站不起身子,“公主,请住手!你必须马上和我回去!”

宫君墨冷笑,回个屁,她只想撕光林月虞的衣服。

但是她知道,这一回,她不会再像前两回能控制得住自己了。

她会真的撕碎了林月虞。

她现在就在临界的边缘,已来不及深入思考少傅害我这个认知,只想立即把林月虞赶出去。

不然自己真的会伤了她。

可同时,她的内心也在向狰狞的野兽转变。

少傅这样对我,我为啥不能撕了她?为什么还要想着要保护她?

脚上倏地重如千金,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对宫君墨道,她不是要对你下毒吗?那就让她来为你解毒啊!

宫君墨晃了晃脑袋,揪着对方手腕的手移到了对方的袖子上。此时即便只是手指间的轻微触摸,也已让她烦躁不已。

“殿下!殿下!”有侍卫跌跌撞撞的跑来,一见屋内的情景,吓得磕到了地上。

宫君墨冷漠的看着他。

在满头冷汗之下,缓缓生出了热意。

她知道,自己在发情期和情毒的双重作用下的情欲,要燃起了。

那侍卫在伏在地上磕了个头,浑身颤抖,“殿下,我们的人刚刚出去,远远的瞧见了……陛下的马车。”

宫君墨捏着林月虞的力气一松,似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了血脉。

“呵!”她看似无意的轻笑,又似是毫不在意的再次聚集了手间的力道,将林月虞捏得呻吟起来。

“咚”的一声,宫君墨将门一甩,把林月虞顶在门后,并将自己的待卫隔绝在外。

“殿下!”林月虞喘着气,“殿下的状态很差,不好与陛下见面,我们从后门……”

“少傅也知道孤现在模样可怖。”宫君墨厉声打断她。

可这是谁害的呢?

紧闭的门后,忽的又扑通一声闷响,有人从房粱上跳了下来。

“殿下,属下无用,跟丢了少傅,看着她上了二公主的马车。”

那声音带着急跑后的鼻音,说得是磕磕绊绊,竟是她派去跟着林月虞的林叁糕。

但宫君墨只听清了一句话。

她上了二公主的马车。

脑海撕裂般的痛,胸口下的心也跟着崩裂。

宫君墨好似拼出了整件事的脉络。

“你去见了宫翡玉?然后她便让你对我下毒?”

“没有!”林月虞脸色惨白的否认。

此事与二公主能有什么关系?自己根本还没见到她。

太女的眼眶翁动,眼尾血红,她捏着自己肩膀的手力气好大,这样的太女好可怕,谁来救救她?

“二公主没有让我下毒,太女,你究竟怎么了?你的状态很不好,我们必须快点避开陛下,再找太医。”林月虞恐惧到颤音,“等殿下清醒了,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宫君墨一拳砸在门上,“事到如今,你还要说慌!”

“殿下!你怎么了?里面好像有少傅的声音,是少傅在里面吗?”林叁糕还停在外面。

“滚!”

门外响起“唰唰”的踩草声,那小待卫如被人抽了鞭子,拔腿溜了。

“少傅在多年前就已经舍弃过孤一次了,现在又要再次舍弃孤。”

宫君墨发红的眼尾,隐隐泛起晶莹的东西。“告诉孤,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让奶娘对孤做过的事,再次上演?”

林月虞拼命摇头,“殿下,你冷静一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殿下。”

宫君墨发出一声携着恨意的嘲笑,朱唇一启,一口叮在了林月虞的脖间,激得她失声尖叫。

“好啊!”宫君墨声音沙哑道:“少傅,孤成全你,让孤要好好看看,你究竟想要怎么害孤?”

说罢,她扭身就将林月虞往床上拉。

“殿下不要!”林月虞拼命的拍打这宫君墨的身体,但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撼不动对方。

“殿下!殿下!不好了,陛下要进来了!”院中的人疯跑而来。

“好的很!”宫君墨咬着牙,将林月虞往床上一丢,“你们果然是想让当年的事重现。”

她像是入了颠,嘴角斜翘道,“那我便入了少傅的意。”

“还不快让陛下进来?”她向门外道。

外面的人急如火烧,“殿下,这如何使得?”

宫君墨不理睬他,直接灭了灯。

“少傅,你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太女的轻蔑似的笑声在溢火。

“你们皆知道孤父皇最讨厌的就是皇室之人淫乱,所以只要你当着我父皇的面叫一声,就可以让父皇冲进来看到孤的丑态,废了孤,然后立宫翡玉为太女……不,宫翡想当太女还得将边界刺杀一事再反扣回孤身上,可陛下已然疑了她,她下一步会怎么做呢?”

“不过既是有少傅的帮衬,她下一步想做什么,想必会顺利的很。”

话毕,她眼神发空,反而释怀道:“这样也好,孤也早就恨透了要同那么多人虚与委蛇,或许孤可以去找孤的母妃了。”

“殿下,求求你……”

宫君墨一口咬在林月虞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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