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禾给他挑的那一堆衣服里，都带着她自己的影子，暖色系，边边角角都透着点可爱的意味。
一夜没合眼，猛然接触到刺眼的白光，少年眯了眯眸，眉头轻皱。
……冷。
“喵呜~”
“喵呜~”
阳台上，一只橘白色的小猫颤颤巍巍的朝着他走过来，脏兮兮的小爪子轻轻扒拉着干净的玻璃。
嗓音稚嫩，微颤。
一双眼瞳泛着清澈的冷绿，像是哀求一般，看着他。
“喵呜~”
江砚心神一动。
修长白皙的指节微屈，轻扣住雪白的门框。
侧身，将脏兮兮的一小团放进来，俯身，几秒后，那只小猫便安安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
那人安安静静的垂着眼睛看它，一只手轻挠它下巴。
低笑一声：“小家伙，你是看我可怜，过来陪我的么？”
怀里的小东西抬着脸，迷迷糊糊的应一声：“喵呜~”
“你要乖乖的，等我回来。”
江砚将怀中猫放下，随手拿了件纪嘉禾买的衣服换上。
深棕色的卫衣衬得少年更加的白皙，胸前印花小熊看起来憨态可掬。
那人在外面套了件校服，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
镜中人，眸底雾气深沉。
——
早餐店，纪嘉禾站在价目牌前思考着吃什么。
“老板，一碗原汤面加一个虎皮鸡蛋！”
江砚闻言，脚步一滞。
抬头看了一眼店招牌，转身走了进去。
“纪嘉禾，瞅瞅瞅，那边小哥哥的眼睛好漂亮。”
小姑娘随意扫了一眼，端着纸碗找了个座位坐下，顺口就答：“哪里漂亮了，眼睛那么红，一看就知道昨天包夜了。”
话音刚落，似乎觉得那件衣服有点眼熟，又狐疑的扫了他好几眼，低声：“卧槽。”
这不是江砚吗。
今天也不是很冷啊，干嘛把自己裹得跟个大棕熊似的……
小姑娘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直，一双圆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少年微微侧着身，视线平静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