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一觉睡到午时,浑身酸疼得要命,特别是那羞处,又胀又痛,被热烫硬物戳弄的感觉尚还十分清晰。
一瞧身上,尽是浅浅红点,可想昨夜回了家,那男人又折腾了她多久。
夏卿叹口气,拿过床边准备好的衣物穿起来。
她心里也乱得很。
发生了这事儿,她打心底里也没多气愤,只是觉得尴尬。
她又想起昨日他说的那些话,诚恳又让人心疼,若是真的结为平常夫妻,像现在这般过活,也......不错。
可是又怕傅捷找过来,虽说过了大半年也没动静,但心里总是扎着根刺,过得不安生。
还有那少年,昨日跟着马车边上,一副受伤模样,她说了那样绝情的话,应当能让他死心了吧。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
徐闵也不知去了哪里,锅里温了她的饭菜,她吃完便去喂家里的牲畜,发现徐闵已喂过了,今日倒是乖巧,什么都处理得妥当。
昨日那般孟浪,倒还有力气,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见人影。
夏卿脸颊一羞,复而坐在小板凳上生闷气。
她也越发不知羞,一想到昨日在马车上,便浑身燥热,唔......大抵是不讨厌徐闵的。
夏卿百无聊赖地看着院中的蔬菜出神,中途许大叔和许大娘带了谢礼来致谢,冬子去了别地亲戚家躲风头,教她放下心来。
事情原由也清楚许多,那日冬子在孟家做活计,无意间见着孟小姐拿出的画卷画的是她,便多瞧了几眼,被一公子见了便污蔑他亵渎贵女,他也解释了是像邻家姐姐,但无人听信,那孟小姐也不知因何事在气头上,便要惩戒他,才闹出这许多事来。
她结合着这些日子许多事细想,也理清个大概。
因是她与君厌说过她来南凰,是以君厌便贴画寻她,这孟小姐应该是喜欢君厌,不然也不至于后来大费周章地困她在青楼,那日陪着孟明言来楼里的小厮应该也是她,应是半信了冬子的话,才来他亲戚家附近蹲守她......
倒是没想到事情皆因她而起,现下君厌死了心,应当不会再寻她了,那孟小姐也不至于紧抓着她不放。
夏卿收了大叔大娘带的谢礼,是些腌肉和果蔬,想着下回再送几只野味过去,算是还礼了。
天也渐渐暗了,徐闵还未回来,夏卿做了晚饭,吃了又等了许久,还是没见着人,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躺去睡了。
本担心见着徐闵不知怎么相处,谁知一整天都没个人影,倒教心底的纠结和担心消退许多。
冬快接近尾巴,反而带了丝寒冷。
今年难得的,南凰飘了小雪,丝丝缕缕的,柳絮似的,混着雨水滴落下来,刚一触到地上,就半化成了水,一点点地堆起来,薄薄的一层雪霜砌起来。
天气冷,夏卿更不想起床。
窝在被窝里出神,徐闵一开门就瞧见她半个小脸露在外面的模样。
脸被热气闷得红扑扑的,瓷娃娃似的乖巧,琉璃似的眼睛看着房顶,眼里像坠了雨滴,清澈又灵气。
“下雪了。”
徐闵不好进去,站在门口唤她,冷风灌入房间里,又引得被窝里的人下意识往被子里一缩,像只娇气的猫儿。
“你回来啦。”
瓮声瓮气地,带着未清醒的小鼻音,听得徐闵心里一软,麻酥酥的。
夏卿转头看他,他站在在门口,一身红袍子,身姿挺拔,玉松般的人,挡了外面的光亮,陷在阴影里。
“带你出门看雪去。”
徐闵又叫她,被她轻轻一瞥,心里变得紧张起来。
他隔了一天才回来,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或者对前日的行径埋怨了后悔了,若是如此,他又当如何?
夏卿有些愣,他这红袍子……看着可真像喜服,是他哪个朋友大喜,去吃酒宴配合着穿的?
“雪有什么看头,南凰的雪又下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