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胸臆酸涩难忍,她跳下琴台,脚尖踏到地上,便立刻扑入他怀中。
容厌怔了下,晚晚将手臂压在他肩上,捧起他的脸颊,低头直接咬住他唇瓣。
容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错愕地望着她。
她也不说她不是幻觉、是真的叶晚晚,低头咬了他一口,而后直接拉起他的手,拽着他站起来,在琴室绕了一圈,没找到休息的隔间,只有座屏后面一张软榻。
晚晚将他推倒进软榻中。
容厌只任他拉着她做什么,仰面卧在软榻上,他还只是怔怔看着她。
看到他这样分不清真实和幻觉,晚晚这几年修养出的沉静霎那间作废,怒意上来,直接去解他的衣袍。鼻头却又酸涩,她眼中情绪复杂,手指利落地扯开了他腰间的玉扣。
望着他一眨不眨的眼睛,晚晚嗓音哑了些,强让自己笑出来,“看什么,“我”之前没这样过吗?”
容厌握住她一只手,却不是在阻拦,她用另一只手扒开了他的衣物。
初春的天气依旧带了一丝寒气,露在外面的肌肤触到寒意,微微颤了颤。
容厌没有回答。
晚晚听不到回应,她继续往下解着他的衣衫,隐忍着,实在忍耐不了,手从他手中挣开,将他身上的遮挡一层层脱下。
晚晚声音带了怒,“你经常能见到我是吗,那“我”之前对你做到哪里过?”
不等他回答,她压在他身上,吻住他唇瓣。
能感觉到吗?
亲吻他的人是她,不是什么幻觉。
柔软隔着将近三年的光阴,再次亲密无间地触碰,唇瓣从冰凉到带了热意。
晚晚用力吻他,咬着他分开唇瓣,深深的亲吻湿润躁热,潮湿的气息漫开。
晚晚不知道自己又心疼又愤怒之下,她的心跳有多快,她只知道,他抬起了手,落在了她背后。
他在紧紧抱着她,手臂越来越紧。
情绪纷杂,眼眶涨热难受,她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他的心跳也随着变得纷乱快速。
他不重欲,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也从不曾寡欲。
按在她背后的手背青筋绷起,张开的十指不自觉揉乱了她背后的衣衫。
这个姿势之下,他身体的每一个变化每一个动作,晚晚都能感知到。
她推开他身上最后遮挡的衣物。
容厌没拦,他气息不稳,晚晚稍微平静了些,终于偏了偏头,将亲吻中止。
睁开眼,却见容厌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唇瓣轻轻抿紧。
他眼角泪痕湿重,眼眸被泪水浸润湿透,晶莹剔透,眼眶的红那样明显深重。
晚晚怔了怔,看得移不开眼。
与他亲吻时,总会不知不觉过去很久,她不知道,就在片刻前她投入地与他亲吻时,他这样流着泪哭了多久。
心脏一下被捏紧,晚晚稍微低了下头,用力憋着眼中的湿润。
容厌呼吸也杂乱,他将手移到晚晚颈后,稍微用力,唇瓣再次触碰。
轻轻一下,他扬起唇角,声音低哑,“是你,晚晚。是你回来了。”
他又说了一边,“你回来了。”
晚晚回应他,“我回来了。”
他说了两遍,她便也答两遍,“我回来了。”
那些三年不见,些微的陌生,在这样一问一答之间,无声消弭。
晚晚也跟着他笑出来,眼中的湿润一下忍不住,往下滴落在他眼角。
泪水融在一起,从他眼角划下。
晚晚抬手一把擦去自己眼眶的泪,俯身去亲吻他的眼睛,吻去他眼中的泪水,湿润温热的唇瓣一点点从他眼角往下,亲吻最后落上他的唇。
容厌曾引以为傲的克制被瓦解。
他吮住她的唇舌,将她扣在怀中,迫切到搅弄的水声俨然。浓烈的思念、或许也有怨怼、不甘,数不清的情绪一齐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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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复杂的思绪,也压不过久别重逢。
分开了那么久啊。
久到,他真的以为,她不要他了。
久到他只能借着偶尔光顾他的幻觉来度日。
她什么都不说,可她真的,回来了。
晚晚微微发颤,却一点也不想退避,她不想哭,她都一把擦干净了眼泪,可亲吻起来,她心中无尽的后怕和焦灼又后知后觉地席卷裹来。
分不清是情还是欲还是冲动,吻到唇瓣发麻也不舍得分开,晚晚只知道凭着两人容厌在下的位置,反过来按着他胡乱地亲,一边亲一边哑着嗓音狠狠碎念,“你不要以为,你比我难受我就要放过你了,你一日日沉浸在幻觉里的我是吗?你都这样了,你有告诉过太医令吗?你怎么那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