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布衣的白衍,佩着佩剑,也从人群之中,挤出来,看着远处河畔旁的那些秦吏禁止百姓靠近。
而在河旁边,赫然有几个妇孺老幼聚在两具尸体旁痛哭,哭声凄惨无比。
见状。
即使心性再好的白衍,此刻心中都已经满是怒火。
那些士族在暗地中,为了给他使绊子,可当真是好手段,可当真是给他一份大礼。
望着那些因为他而惨死的洛阴百姓。
白衍心中愈发体会到,士族的险恶,视人命如草芥的举动。
“你们若对我白衍用手段,白衍还不恨,但为何要让那些百姓,因白衍而死?”
白衍闭上眼睛,大口的喘息一声。
“唧唧唧~吴兄,你看,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日后那一家,可算是断了生路。”
白衍听着身旁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脸感慨的话语,睁开眼睛,调整好心态后,便转过头,看着男子衣着不俗的模样,想了想,拱手辑礼。
“这位仁兄,吾偶然间路过此地,见此情景心神好奇,不知仁兄可否告知,尸体可否是在此处发现?可有听说那两个死者家住何处?”
白衍辑礼间,轻声询问道。
而见到白衍询问,不管是那个叫做吴兄的男子,还是被询问的男子,都忍不住打量白衍一番,见到白衍腰间配有剑,微微皱眉的神情,这才舒展一些。
若是一般百姓询问,男子绝对不会理会,毕竟身份地位都不一样,但眼前这少年腰间佩剑,而且看其剑柄,佩剑应当不俗,想必身份不会差到那里去,至少不是普通耕农。
“尸体是在此处发现,听说是被河水冲到岸边,至于那死者家住何处,吾也尚未知晓!”
被询问的男子,对着白衍点头,也抬手回礼。
确定白衍身份不差之后,男子自然不会失礼,说不定一个举动,还能让自己结个善缘,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很多毕生故友,也都是一开始不认识,后以礼接触,方才结为友人。
“原来如此!”
白衍听闻,点点头,转头扫视四周一眼,看着那些观望的人,眼下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也在看着热闹。
感觉到身旁两名男子的目光,白衍转过头,对着二人笑了笑。
“听说最近洛阴城溺水之人,已经不下数人,唉,看来还是等过几日,吾再渡河才是!”
白衍笑着说道,一脸打趣。
两名男子听到白衍的话,也轻笑一声,彼此对视一眼,点点头,并没有嘲笑白衍的胆小。
“吾乃柸氏,名水子,敢问二位仁兄可是洛阴人?”
白衍打趣完之后,便对着二人再次辑礼,介绍自己。
“喔,柸氏?汝是成皋人?”
方才被称为吴兄的男子听到白衍的介绍,一脸意外的说道。
白衍听闻,一脸诧异的看向男子。
“吾母便是成皋人!”
名叫吴兄的男子笑着解释道,看向白衍的眼神,倒也有了一丝喜意。
对于柸氏,男子隐约记得,很早的时候听到母亲无意中提过一嘴,说是成皋的一个士族,不是很大,十分低调。
“吴蒙!”
吴蒙对着白衍拱手辑礼道。
这时候,方才被白衍询问的男子,也对着白衍辑礼。
“濮陵!”
濮陵对着白衍辑礼完毕后,突然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有着几名熟人过来,连忙转过身。
白衍见状,没有打扰濮陵,而是与吴蒙攀谈起来。
伴随着交谈,很快通过了解得知,吴蒙不是洛阴这里的人,但濮陵是,而且濮陵还是洛阴城内的大族濮氏。
看着白衍一脸诧异的模样,并且目光看向十几步外的濮陵。
吴蒙连忙苦笑着解释道,濮陵虽然是濮氏,不过由于濮陵的祖父不是长子,而且加之濮陵的父亲,也不是他祖父的长子,到濮陵这里,其实已经算是一个旁支,在洛阴城中虽说也有地位,家中也有三两名侍女,但远远比不上宗族。
“走,吴兄,等会去饮酒去!”
不知过了多久,濮陵突然走了过来,看向吴蒙说道,说完之后看向白衍,轻笑一声。
“水子可否要一同前去?”
濮陵询问道。
白衍见状,一脸尴尬的看了看濮陵,随后看向吴蒙。
“如此贸然唐突,恐有不妥……”
白衍有些为难,表达自己的担心。
吴蒙见状,连忙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