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死时,往往智慧最盛。
裴铃铛对白珍丽的模仿更进一步。
裴父或许看不出来白珍丽并没有多么喜欢他,可裴铃铛却是瞧得出来的。
此刻,面对着裴嘉臣的轻浮与背叛,裴铃铛并不硬碰硬,而是选作虚与委蛇,敷衍应对。
裴嘉臣进屋时,裴铃铛直勾勾地扫视了他一眼,继而对他甜笑一下。
裴嘉臣被情感蒙住了眼。他如同天下所有的渴慕者,面对心仪人的回应,会迷醉、自大。
“喝水吗?”
裴嘉臣抬手接过裴铃铛抛来的瓶装水,拧开喝过一口,再走到床边,站在裴铃铛的眼前问道:“你喝吗?”
裴铃铛接过,忍下对他的恨意,启唇,喝了一小口。
裴嘉臣微微地动了动下颌,萌生了些畅想。
他温柔地接过水瓶,一反常态地啰嗦道:“这两天累了吧?回来了,可以休闲一些。”
裴铃铛现在完全听不得,裴嘉臣提及过去两日的亲密。
她甚至拒绝再忆起,到达的第一晚,裴嘉臣在床上问及了大海,婉转得表达过,他对裴母的思念。
“我还好,你明天打算做什么?”
舅舅快来了,裴嘉臣需要稳下白珍丽。
只是他太清楚,裴铃铛唯有对上白珍丽,才会熊熊燃起一腔占有欲。
裴嘉臣心虚又烦闷,撇了撇嘴角,装作漫不经心地调戏道:“你要约我?”
裴铃铛比起白珍丽应对男人的本事,仍是功力不足的。
不愿看到裴嘉臣得意又嚣张,裴铃铛摇了摇头,直接进了浴室。
裴嘉臣望着她的背影,低头,向后捋了把头发。
第二天,白珍丽约裴嘉臣陪她做理疗按摩。
“你爸不来。我早预约了一男一女,双人spa。你过来吧,不然要人家怎么想呢?”
不过是个幌子。白珍丽这样的人,完全不在乎一时的闲言碎语。
裴嘉臣答应了。走的时候,甚至没有戴那只劳力士,空着腕子去的。
裴铃铛萌生了偷表的恶念头,“再也不会还给他,看他会怎样,还敢不敢随便摘下来。”
她眼里闪过几丝复仇的凌厉,却没有做。
这表大概是裴嘉臣唯有的,裴母郑重赠予的礼物了。她走的时候,裴嘉臣太小,其他长久些的物品,也不好多送。
做完按摩,白珍丽挑选着酒店的特别精油,要带回一些送人。
“你要不要啊?”
裴嘉臣摆手,对白珍丽道:“我算了吧。”
白珍丽道:“可以送给女孩子嘛。送秦小姐。”
裴嘉臣稍安了心,摇摇头道:“不了。”
白珍丽既是开心裴嘉臣心里没有秦芷文,又是遗憾,这人直男气太重,也是不解风情的。
裴嘉臣及时抓过一个放松助眠的香薰包,像拿着一颗橄榄球一样,在眼前晃了晃。他评价道:“这个还好。”
白珍丽笑了一下,对他道:“你拿着吧。送你了。”
在岛上用过午餐后,裴家五口回到了裴宅。
裴铃铛的心情急转直下。在外面时,没有裴家上下的眼睛盯着,她自由自在。现在又是重回了囚笼。
一回来,就是裴家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