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55节
“好吧!”赵捷飞轻抚着他的腰,“想怎么补偿?”
乔烈儿翻身扑倒赵捷飞,压在他身上,“让我反攻一回。”
“得了吧!就你那小身板还想压倒我。”赵捷飞一挺身轻而易举就把人反压过来吻下去。
如果不是被赵捷飞的车撞倒,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砍死或者把他砍至重伤,那他以后还能不能当法医?有些事情好像冥冥中注定,祸焉?福焉?借着窗外的路灯透进来光,被窝里的乔烈儿看着睡梦中的赵捷飞,他弄不懂也不想弄懂,失去了曾经挚爱更让他珍惜现在的一切。
☆、抬扛
g市警局,会议室。
“血酮体≈gt4ol/l。尿酮体阳性,血浆2结合力降低30容积,或90以下,血浆ph值16,死者身上有轻微皮疹,肝脏偏大。”李石翻开尸检结果,他最怕这些化学名词,“你们就不能写人话吗?净是些鸟语!”
“dka。”张一懒洋洋地答道,“酮症酸中毒。”
李石问乔烈儿,“酮症酸中毒是怎么回事?”
“糖尿病酮症酸中毒(dka)指糖尿病患者在各种诱因的作用下,胰岛素明显不足,生糖激素不适当升高,造成的高血糖、高血酮、酮尿、脱水、电解质紊乱、代谢性酸中毒等病理改变的征候群。”乔烈儿发挥他的最强大脑一口气说出来。
前面一大堆术语李石选择性忽略,他一直都搞不懂乔烈儿的脑袋是怎么构造,一大串的xxyy什么巴什么胺作用他是怎么记得住还能像电脑搜索一样随时随地说出来,不过他也不想懂,要弄懂也是该判官去弄懂,反正最后他能听明白的就是跟糖尿病有关,“刘华,尸源找到没有?”
“没有。”刘华颓废地垂着肩,“张一提供的dna,技术科比对后没有配匹的失踪人口。”
“现场只发现一个人的脚印。”陈逸凡说道,“这是一起事件而非案件。”
“分析得有道理。”李石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把案件转为事件处理。
“你们这么肯定是事件?”
乔烈儿突然发话,引起众人侧目,陈逸凡反驳道,“不是你说他是糖尿病酮症酸中毒,难道这还能是谋杀?”
“为什么不能?”乔烈儿挑了一下眉,两人明显扛上了。
出身于军人家庭的陈逸凡对同性恋有着抵触情绪,年纪轻轻思想守旧得像电视上孙某某夫妇,“那你凭什么认为他是被谋杀?”
“手腕处有广泛性软组织损伤,他自己吃药后捆着自己?”乔烈儿盯着陈逸凡,“这里存在疑点。”
“他就不能玩s//吗?”陈逸凡回击道,“被捆也不能证明他是被害。”
“我有责任是提醒你们不要这么快认定为事件。”乔烈儿眸子里隐隐看到怒火,“至于他为什么被捆?被谁捆,捆绑是否与案件有关联,那是你们的事。”
“我觉得你会误导我们破案的方向。”陈逸凡不依不饶,“法医做好份内事就好了,案情还是我们刑警来分析。”
“够了!”李石看见双方剑拨弩张的架势,恼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案子还没破就开始内讧,小乔也是好心提醒我们。”
“乔乔,说话婉转点。”张一打圆场道,“新人不适应,多担带着。”
李石转而对刘华说道,“刘华,你去医院查一下,如果刘泽天去看病,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听完李石的安排,大家陆续离开,会议不欢而散。
“他是兵哥哥出身。”张一在楼道追上乔烈儿揽着他的肩,装出一脸严肃劲儿,“家里红色背景,难免对你有点抵触。”
“我是同那又怎么样,哪里招惹他了?我又没看上他!又没骚扰他!”毕竟乔烈儿资历老,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在这个论资排辈的环境中被新人呛还是头一回,当然深深不忿。
陈逸凡在远处轻蔑地看着两人勾肩搭背,静下心来他对自己推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刚才只是为了抬扛死撑着,回头想想底气不足还是有点虚。
楼道的那头,张一搭着乔烈儿的肩边慢悠悠地走着。
“乖,别气了。”看见乔烈儿依然鼓鼓的腮帮,张一继续哄道,“你明天不是要去参加慈善晚宴,正好散散心。”
“对哦!”乔烈儿才想起跟他的老同学徐正淳举办慈善晚宴,邀请了逸仙医大同届的同学,虽然过去的事情让他们之间结下梁子,不过他既然邀请所有同学,自己也没必有再傲骄,杀医案毕竟过去了这么久,时间能冲淡一切,也许他已经放下他的女友耳鼻喉科医生童晓岚的死。
数量大巴穿峻于郁郁葱葱山峦中,微冷的空气中含着极丰富的负离子,让人吸入后神清气爽。
车子绕着盘山公路往上驶,错落有致的山庄屋顶掩映在半山腰的密林里,麻石砌成的罗马喷水池中央立着大理石雕成的天使。
大门两旁的咨客齐刷刷地深鞠躬,“欢迎光临云起山庄。”
逸仙医大的校友们陆陆续续从大巴上下来,大理石的地砖,奢华的水晶灯,悠扬的琴声回荡在大堂中,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徐强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上,拍了拍边上示意乔烈儿坐过来,“挺气派的。”
身穿旗袍婀娜多姿的服务员用木托盘盛着两盏茶屈膝奉上,装着不经意地向乔烈儿抛媚眼,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身为吃货的乔烈儿只关注手中那盏茶。
他端着茶盏,用杯盖抹开漂浮在上面的菊花、枸杞子,“不伦不类。”
徐强瞥了眼服务员嘟着嘴不满地走开,“你把人骂跑了。”
“我没骂人。”乔烈儿看了眼走起路来一扭一扭骨子里透着风骚的服务员背影,再看了眼手中的茶盏,“我是说这八宝茶。”
“八宝茶咋了。”徐强抿了一口甜中带涩的茶水,“味道还行。”
“不是说专注于始未病养生理疗吗?”乔烈儿指了指头顶的水晶灯和欧式尖顶,“中医的理念却搭上欧风,有没有一种洋鬼子给你把脉的感觉。”
“噗~”徐强笑得差点喷茶,“多年没见,嘴巴还是这么毒。”
“徐正淳只邀请了跟他同一届的。”乔烈儿打量着徐强,“师兄,你怎么来了?”
徐强双手搭在乔烈儿的肩上,“你怎么能忘了我老婆是跟你们同界的。”
“不对哦!”乔烈儿拨开徐强的手,“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来也该是你老婆来。”
“我代表我老婆来行不行。”徐强左右看看附近没人,用手掩嘴说道,“免费吃喝玩乐,当然来瞧瞧。”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逸仙医大的老同学徐正淳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阿玛尼西装从旋转楼梯下来,“让各位久等了,自罚一杯。”
服务员知情识趣地送上一杯红酒,徐正淳指尖捏着水晶杯的杯底轻晃两下,酒红液体挂在杯沿顺着内侧缓缓往下流,徐正淳向虚空中举了一下后把杯中的酒喝完。
☆、云起山庄(一)
这座山庄据说是海外投资,离开康乐医院的徐正淳负责整个山庄的运营,主要是针对两大项目,第一个是治未病养生,“上医治未病”最早源自于《黄帝内经》所说:“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治”,为治理管理的意思,“治未病”即采取相应的措施,防止疾病的发生发展。其在中医中的主要思想是:未病先防和既病防变。第二个是术后、病后理疗恢复。
徐正淳引领着众人参观他的山庄,内里的花园小桥流水,鹅卵石小路曲径通幽,烟雾袅袅热气腾腾,假山绿树间隔出数个微型温泉池。
“这是红酒池,功效是活血养颜。”徐正淳向跟在身后的学妹推荐道,“特适合女性。”
学妹惊讶道,“真的,等会要去泡一下。”
“那是天麻姜汤池。”徐正淳介绍着,“谁有头疼宿疾,这池最合适。”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跃跃欲试,“我等会去泡一下这个。”
咖啡池、硫磺池、花茶池反正就是往温泉水里添加进各种各样的东西,混合后到底能不能起养生的化学作用谁都不知道,还有所谓的按摩池就是利用水流速度和压力速进人体血液循环缓解疲劳。
除了温泉池和桑拿室,还有针灸、艾灸、穴位按摩、足疗,物理治疗室、红外线理疗室、高压氧舱、负离子舱,围绕着养生、康复林林种种中医结合的疗法,总体来说就是遵循有病治病、没病防病。
“大家先泡一下温泉,这边是男宾部,那边是女宾部。”从温泉区蒸腾出来的徐正淳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等会还有丰盛健康的晚宴等着各位,我先去为你们准备。”
“出钱又出力。”乔烈儿走去男宾更衣,“你说他图什么?”
“你是真不懂人情世故。”正在脱衣的徐强翻了翻白眼,“还是在装呢?”
“不懂。”换上泳裤的乔烈儿外头披了件白色的浴袍,“也用不着懂。”
“啧啧!装清高。”徐强抖开浴袍,对他来说袍子有点长,“你以为人人都像咱们在清水衙门混,这个山庄的卖点是治未病和术后康复,当医生少不了接触这类病人,晚宴是给他打了广告,让大家帮忙像病人宣传推荐一下。”
乔烈儿双手插在衣兜往温泉池走去,人长好看就能把浴衣穿得像风衣一样拉风,“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晚餐。”
“要是他资金够,我猜他把全部校友都请过来。”徐强边说边跟着他来到红酒池。
乔烈儿已经脱掉浴袍合上眼仰面靠在池边,散发着淡淡酒香的池水刚好没过他的肩膀露出修长的颈项,在温泉的高温下脸色红润,五官更显秀气,侧颜近乎完美,引来隔壁池的几名女性忍不住偷看他两眼。
泡了两个小时的温泉,整个人都精神奕奕,消耗了能量感觉肚子空空,餐厅已经准备好了丰富的晚宴。
清一色绿色琉璃,拐角处摆绿色盆栽,身穿白底淡花旗袍的女侍应奉上龙井茶,玻璃转盘上摆着宫保鸡丁、扣肉、糖醋排骨、春卷
乔烈儿用条羹肴了几块鸡丁,嚼了一块便侧头蹙眉,口感怪怪地,再看卖相无疑是鸡丁啊!
脸上永远挂着职业式皮笑肉不笑的侍应猜到他的疑惑,“蘑菇做的。”
“哦~”乔烈儿咽下鸡丁,再夹了块肥美的扣肉,入口即化却丝豪不像扣肉,眼神儿刚瞄向侍应,她便知情识趣地答道,“冬瓜做的。”
“素食宴。”这回徐强明白了,指着糖醋排骨,“那个也素的吧?”
“对!豆皮做的。”侍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素食健康,这是我们山庄的饮食概念。”
八菜一汤,乔烈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没肉也就忍了,还不让放辣椒,清淡饮食也是山庄的理念之一。
红地毯一路延伸到主席台,西装革履的徐正淳在台上侃侃而谈他的养生理念。
乔烈儿托着腮,指尖无聊地敲着桌面,“他不是学西医的吗?”
“别少看中医。”徐强饱吃一顿后叹着清茶,“sars还不是靠钟南山搞定。”
“没有呼吸机。”乔烈儿撇了撇嘴,“钟南山也搞不定。”
“哎,我的妈呀!”徐强坐直了身子,“我说你爸也是中医,咋”
没等徐强说完,一个箱子斜□□来,笑容可鞠的美女小师妹看着他俩,“两位师兄,慈善夜为逸仙医大困难学子们捐个款呗。”
无论是校庆还是晚宴,年年月月捐款箱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也不知道逸仙医大是不是真有那么多学子等着扶贫,更不好意思让美女学妹继续保持那僵化的笑容。
最低消费200元,透明的捐款箱已经被百元大钞塞了大半满,两人还是乖乖地掏了钱,校友美女收到捐款后分别送给他们那枚样式恒久不变一颗永留传的襟章。
宴会吃到八成饱,酒席间开始相互敬酒,杯盏错落,琉璃灯影,美其名若的红酒保健,实质上是贪杯的借口。不知道哪个二货还举着水晶杯吟了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宴会厅内的暖气调得有点高,乔烈儿解开了顶上的扣子还是觉得有点闷,徐强被别人围着敬酒,他便趁机溜出外面吸点负离子换换气。
☆、云起山庄(二)
推开落地玻璃门,大堂的温度明显低了几度,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爱吃素菜的乔烈儿摸了摸空空落落的腹部,在大堂的小超市转了一圈除了方便面和饼干外没有什么能顶肚子,饼干又硬又干,方便面加班时经常吃,闻到那个味儿就想吐。
乔烈儿往山庄的后方走去,通常温泉酒店、度假山庄附近都有大排档,说不定能找家店炒一碟河粉垫肚子,最好来一海碗辣椒炒田螺,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偏偏室外又比大堂低上几度,真后悔没披上大衣就出来,乔烈儿紧了紧单薄的外套抱着臂低头急行,心想着快点找家店躲躲风填饱肚子。
直到衣服刮蹭到树枝抬头才发现鹅卵石小路走到了尽头,前方的铁栏栅拦住了去路,乔烈儿隔着栏栅往里张望,黑咕隆咚的房子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里头微弱的灯光把人像剪影般投在窗户上,山风略过便把顶上烟囱的黑烟吹散,他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地方,但肯定不能找到吃的。
“先生。”
正当他纳闷之际,漆黑的夜后头突然响起男声吓了他一跳,幸亏是当法医,他的胆子特别肥,转身已经摆出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
回头定盯仔细看了喊他男子,穿着山庄的制服,外头披了件军大衣,双手放在衣兜里问道:“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喝多了出来走走。”乔烈儿半掩着嘴装着有点熏醉的样子,回头指着栏栅里头的房子,“那是什么地方。”
男子不情不愿答道,“焚化炉。”
“这不是山庄么?”乔烈儿疑惑地打量着里头那所房子,“怎么还装这个?”
“焚烧医疗垃圾。”男子看见乔烈儿赖着不走,碍于不清楚他的身份,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山庄提供康复治疗,因为这交通不太方便,所以医疗垃圾没有往外送,而是在这里直接用高温焚烧。”
“环境都被你污染了。”乔烈儿嗔笑道,“还谈什么养生。”
“不会的,我们这是经过环境检测公司检测后,提交省环保厅经认可烟气是符合排放标准,绝不会污染环境。”男子跟乔烈儿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不可能砸自己的招牌,先生还是先回去吧,这儿风大小心着凉。”
他既然那么说,乔烈儿也没表示什么疑问,揉着额角装傻问道,“你瞧我都迷路了,该往哪个方向走。”
男子往东南面指着道,“这边,我送你回去吧。”
当他俩消失在铁栏栅前,那幢房子里头走出一个壮汉,用无线电联络道,“人走了,没事啦!”
无线电另一头,“你们当心点。”
“老招,你放心。”壮汉挥了挥手答道,“喝多了随便逛的主。”
“阿权怎么守地儿的?”无线电那头的老招骂骂咧咧,“咋能让人靠近那头。”
壮汉当然不敢说那个叫阿权的人因为把妹子去了,随口编了谎话,“他拉肚子刚好走开了,没想到徐老板的宾客就跑到这来了。”
“你们好自为之,别再犯同样的错误!”老招唠叨道,“要是徐老板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嗯~”壮汉把无线电拿得离耳朵稍微远点,用小指掏了一下耳,像唐僧一样的老招让人听到耳朵起茧。
在晨光的照耀下驱散了山涧的浓雾,乔烈儿瞥了眼隔壁床昨晚喝多了被架着回来的徐强,像只死狗一样很没品地穿着条裤叉烂醉在床上,幸亏没吐不然一定把他踹出房间。
吃过早餐,大巴已经早早在外面等候把他们送回g市,回程的路上听说徐正淳这回收获颇丰,几个在医院当领导干部的拍了板跟他的山庄合作,重病康复、安乐终老、治未病疗养的病人患者都推荐到他们这来,这内里回扣乾坤就不用多说,双方得益一拍即合。
车厢内的人夸夸其谈,徐强宿醉后头还是有点疼,摘下金丝眼镜揉着额角,无意间发觉乔烈儿屏蔽了其他人的谈话,出神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想着什么,用手肘捅了捅他,“不会一天没见就开想你家那位吧?”
“嗯?”乔烈儿反应慢了半怕,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哪里像小言玛丽苏女主。”
“不是玛丽苏,是当汤姆苏。”徐强重新戴回眼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在想事情。”乔烈儿摸着下巴,昨晚的垃圾焚烧站总有种说不出的很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当法医的职业病,什么都会怀疑一番。
徐强看他又陷入思考也懒得管,头还是“突突”的疼,干脆阖眼小眠。
☆、傻十
第十人民医院,g市的精神病院,民间戏称“傻十”。
刘华有点疑惑地驻足在门前仰头看着外墙的红十字,他们几个排查了将近两周,怎么也没想到能对得上“刘泽天”这个名字,年龄性别匹配的竟然是这家医院,在一个时髦女郎擦身而过,她扭动着水蛇腰边走边唱,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还不忘向刘华抛了个媚眼,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初冬季节女郎还穿着件夏装的吊带衫配短至大腿根的热裤,真没看出是个神经病。
后头的老汉大概是她爹吧,手里拿着一件大衣追上来,“闺女,天冷快穿上。”
女郎卸肩躲开,从热裤的裤兜里抽出一次性口罩戴上,捋开披发左瞄右看,“有狗仔队。”
刘华警觉地环顾四周,有个毛线记者啊!这胡同巷子里人影都没一个,他斜眼看着女郎。
“今天没化妆,合照不行。”女郎走近几步神秘兮兮地跟他说道,“签名可以。”
刘华抽搐了一下嘴角,尼玛遇到一个想当明星想疯了的女人,赶紧开溜。
院长办公室。
戴着玻璃瓶底厚眼镜的郑院长从大砖头显示器后面探出头,“刘警官,坐。”
身材壮硕的黑着脸的护士给刘华倒了杯水重重地放下,因为力度太大以至于水溢了些许到桌面上。
“郑院长,我们排查发现你收治的病人有一名叫刘泽天的跟我们一起案子有关。”
“你稍等,我查一下。”郑院长用他的一指禅在键盘上缓慢地敲击。
刘华抖着腿等了大半个小时,实在不耐烦催促道,“好了么?”
“慢慢来,莫急。”郑院长托一下从鼻梁上滑落瓶底一样厚的眼镜,期间还不忘叹了杯茶。
慢条斯理地查了半天终于查到刘泽天的资料,破破烂烂的打印机在打印过程中还卡了纸,郑院长挠着脸一副搞不定等着it部门派人上来清理卡纸的模样,刘华忍无可忍卷起袖子三两下子把卡纸给清除了。
根据资料的显示,刘华抽起那份病历资料,“我能见一下他们的主治医生吗?”
“他的主治医生是冯医生。”
刘华跟着郑院长一路走来楼道上有唱的、跳的、嚎哭的、怒骂的、自言自语的,心里头想着精神病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看看走在前头的郑院长已经一副百毒不侵、唯我独尊的样子,完全把那些傻的、疯的、忧郁的视为空气,径直往医生的诊室走去。
敲开6号诊室,顶着爱因斯坦式爆炸头的冯医生正在给患者看病,刘华心里揣摩着果然精神病院的每个医生都不同凡响。
披着外套的患者回头看向他,卧槽!不正是刚才唱“小苹果”的女郎,香肩小露现出了小背心的带子,女郎也认出了他扭头跟冯医生掩嘴说道,“瞧,我都说我有粉丝,你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