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33节
“你懂哥和嫂子的心思就好。”卢毅儿痛得呲牙裂嘴又不敢吭声。
“老公,你没事吧?”李翼疑惑地看着表情古怪的卢毅儿。
“没事,咬了腮帮子。”
“上火了吧?我明儿去抓几剂中药煲给你喝。”乔父慢悠悠地说道。
“爸,不用了。”卢毅儿装摸作样的地摸了摸脸,“小问题而已。”
“你不要小看我这个行医几十年的老中医,一剂药下去包你想当年老子”头发花白的乔父又开始如滔滔长江水绵绵不绝地讲他当年威水史。
乔烈儿和卢毅儿都掩脸无言以对。
☆、相亲
饭后,李翼跟乔母在厨房洗碗,乔父坐在沙发上看徒手撕碎鬼子的脑残剧,露台上乔烈儿趴在栏杆边上乘凉。
“啪!”卢毅儿从后轻拍了他一下,递上茶杯,“饭后喝口茶,包你没蛀牙。”
“谢了!”乔烈儿转身接过杯子。
“不是我说你啊!明明是学医的,干吗跑去当法医?一天到晚剖尸体。”
“法医不好么?”乔烈儿开唱道:“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
“法医古代是叫仵作,包公再世也不干你的事。”
“那我就是再世宋慈。”
“行,去写一本《洗冤集录》出来证明一下吧!”
“不说这个了。”乔烈儿扁了扁嘴,“哥,你跟嫂子啥时候准备要孩子?”
“先过一下二人世界再说吧!”卢毅儿呡了一口茶,“你呢?”
“我?”乔烈儿指了指自己,“怎么啦?”
“别装,你那个男朋友呢?”卢毅儿一脸正色问题,“跟哥说实话,处得怎么样?”
“正在帝都深造。”乔烈儿晃着茶杯,快两个月没见面,有点想念他了。
“你真打算以后都跟他一起?”
乔烈儿低头看着杯中泛起的圈圈涟漪,默不作声。
“爸妈一天到晚都想着抱孙子,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你俩赶紧生个娃给他们带不就行了。”逃避这个问题已经成了乔烈儿的本能。
“咱俩是同母异父,那个是你的亲爹我的继父,我的娃姓卢,你的娃姓乔,这能替代吗?”
“为啥不能?你我是不是兄弟?”
“是啊!”
“咱们是不是同一条肠子出来?”
“是啊!”
“咱爸是不是视你如己出?”
“是啊!”
“那你的娃就是我的娃,我的娃也是我的娃。”
“什么意思?你别绕来绕去。”卢毅儿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你慢慢想!”乔烈儿看了看腕表,“我先闪了,回宿舍看英超。”
“每次说到这个你就躲。”卢毅儿叹了口气。
名仕阁,暧昧而柔和的灯光,舒适的沙发,无处不彰显着它是最适合约会的地方。
乔烈儿指尖压着菜牌推到女孩面前:“静言,想吃什么你点吧。”
对面的女孩齐肩长发,一袭连衣裙肤白身材高挑,翻了一会菜牌,抬头跟站在边上候着的服务员说道:“就来个情侣套餐吧!”
“乔哥,听小翼姐说你是医生的。”杨静言合上菜牌,“我是当幼教的。”
“我是学医,但不是医生,是法医。”乔烈儿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面前的水杯。
“法医?”杨静言咽了一下口水,心有不甘地偷瞄地一下眼前的帅哥,长比那个演员乔震雨还漂亮,想到苏州过后没艇坐,帅哥过后尽是渣男,便把心一横说道:“法医是公务员吧?”
“嗯,编制内的。”乔烈儿点点头,他这个位于最底层的公务员没啥值得得瑟的。
“铁饭碗,这职业不错。”杨静言羞涩地笑了笑,“其实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发展一下?”
“啊?”乔烈儿一脸尴尬,幸亏这时铃声响起,欠了欠身拿着手机站起来往外走去,“我先接个电话。”
“乔乔,你还在忙什么?”一休吐掉口中的牙签,“你妈的全世界都在等你,不来了?”
“你娘亲啊!谁说我不来!”乔烈儿站在走道尽头,“我在相亲。”
“相你个鬼啊!速战速决!二缺一,老子打不了球!”
“我也想速战速决,那女孩子好像不介意我是剖尸体的。”乔烈儿回头张望了一眼坐在餐桌边上的春心荡漾憧憬着嫁给公务员的杨静言,“你丫的不是有六个人吗?非得等我来才能开球吗?”
“死笨!难道你想让征征当裁判,那谁给我们做吃的?”张一抠着脚丫子,“你这混球赶紧出杀手锏!”
“吊,但愿不会吓坏她。”乔烈儿有点于心不忍,挂了电话把心一横往回走去。
餐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
“再不回来,菜都冷了。”杨静言拿起一块法式干面包,正准备把鹅肝夹进去。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乔烈儿拉开椅子坐下去,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你知道这鹅肝为什么会这么肥美?”
“不知道。”静言摇摇头。
“就是给鹅强制喂食,过量喂食造成肝脏病变,类似人类的脂肪肝。”
“听起来不太人道。”
“我剖过一个死于肝功能衰竭的病人,那肝就肿成这样子,比正常人大了几倍。”乔烈儿用手比划了一下,里头明显有夸大的成分。
杨静言顿时胃口全没,鹅肝也不要了,干啃法包觉得干得有点难受,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鲜榨胡萝卜汁。
“小心,那汁别滴到衣服上去。”乔烈儿递上纸巾:“这东西跟血浆一样,沾上了就不容易洗掉。”
刚才还在感动中的杨静言,“噗”一口萝卜汁喷了出来,“你吃饭时能不能给我闭嘴!”
“对不起,习惯了。”乔烈儿拿起刀起锯牛排,自个儿嘀咕道:“这刀子还没我的手术刀好使,真锉!”
“乔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杨静言“啪”搁下刀叉,“很抱歉,我先走了!”
“要我送你吗?”乔烈儿压根儿没想送她。
“不用!”杨静言气冲冲头也不回踏着高跟鞋自个儿逃一样往门外走去,还差点在梯级处葳了脚。
☆、篮球赛
李石在把跟黄倩依有关联的人全都请过来喝“咖啡”,排查后发现当中只有罗晓波是唯一的左撇子,经过软硬兼施的审讯罗晓波很快就交待了犯罪经过,杀人的原因是发现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一脚踏几船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的贱货,跟他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图他的钱。
案发当晚罗晓波上公寓与黄倩依交合完后质问,被这个毫无悔意的女人激怒离开后他到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绳索和手套,再度折返现场谎称把锁匙忘在黄倩依家,骗得她开门后,趁着黄倩依转身之际戴上手套迅速地把绳索套到她脖子上交叉使劲勒索直至她昏倒,最后把人悬挂起来伪装成自杀现场。
黄倩依的案子迅速地结了,旗开得胜赵捷飞打算好好犒劳一下他的手下。
篮球场。
“奶奶的,这么久才来!”张一把球扔给已经换上球衣的乔烈儿:“你、我、张涵一队,赵队、石头、刘华一队,甄亮当裁判。”
“我,后卫。”乔烈儿指了指张一,“你中峰,张涵前峰。”
张一来了一记插花,晃过防守的李石,把球回传给张涵来个后仰跳投,身高185的刘华高高跃起张开大手把球给盖了下来。
“shit!”张涵吃了个火锅盖帽,气得不行。
“一休!绕前防守!”乔烈儿朝张一嚷道:“别给刘华进三秒区!”
“20秒进攻违例!”甄亮吹了哨子把球判给乔烈儿那方,“超时了!”(ps:三人篮球进攻时间是20秒)
张一做了个移动单挡把李石隔开,想让乔烈儿带球上篮,却被赵捷飞从后抢断转身来了一记走篮快攻得分。
双方你来我往,分数不相上下,还有一次进攻时间,控球权落在乔烈儿那方,分数赵捷飞领先两分。
暂停之后,双方进行人盯人防守,乔烈儿一边带球一边偷瞄大钟时间,负责防他的赵捷飞紧贴在他前面,射两分打平要加时,射三分就险胜,赵捷飞一直琢磨着乔烈儿到底选择做什么样的最后一攻。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还剩最后五秒进攻时间。乔烈儿运球往前进入三分线内,赵捷飞随即跟上,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进行两分投射选择打加时,乔烈儿突然带球后退一步出了三分线外来个转身跳投。
球在篮球上颠了几下,最终落入框内,一分险胜!
“yeah~”乔烈儿、张一、张涵抱成一团滚在地上。
赵捷飞弯腰伸出手拉起躺在地上乔烈儿往怀里拥抱了一下,“好样的,刚才那记真有点reggieiller的风采!”(ps:nba的著名三分射手)
“可惜你不是ichaeljordan。”乔烈儿撮了一下赵捷飞,“所以赢不了我!”
“征征,都烧好了吗?”张一朝场外正在烧烤炉边上忙碌的俞征喊道,“饿死老子了!”
“别催!”俞征在小炭炉的架上放上腌好的肉排,涂上蜂蜜和烧烤汁,散上孜然粉,香气四溢。七人坐着、瘫着或者躺着在场边的观众席上,接过小c拿来的佳得乐、红牛。
“判官!”一个扎着马尾,t恤牛仔裤的女子往观众席这边走过来。
“小木,还以为你不来!”赵捷飞迎了上去。
“你破了案子请大家烧烤打球,怎么能不来!”女子笑着给了赵捷飞一拳。
“好霸气的木队。”欧阳晓斯凑到张一身边,“敢直呼老大的外号。”
“他俩早认识的。”张一压低声音说道:“警队一支花,霸王花!能不霸气吗?”
“木队。”李石上前打招呼,“几天没见,越发美了!”
“你丫的少贫!”木莹一脚踹到李石的腿上。
李石打了个吃咧差点摔倒,小时嘀咕着:“要不要这么凶~”
“木队也敢调戏,纯粹找死!”张涵笑得正跺脚。
“活该!”刘华仰头喝了罐红牛,“应该踹他中间那条腿,直接把他给废了,以免祸害人间。”
“小木,我们去那边说说那件事。”赵捷飞点了根烟与木莹并肩走到场边。
“上次借你的线人可以还了。”木莹接过赵捷飞递来的烟。
“要结案子了?”赵捷飞拿出打火机为她点上火。
“那群蛀虫贪污的证据,我们基本掌握了。”
“准备收网?”
“不!”木莹摇摇头,“洗钱的渠道还没摸清。”
赵捷飞吐了一口烟圈:“还没搞清怎么漂白?”
“放长线掉大鱼,我要连根拨起!”木莹摁熄了烟蒂。
“开吃了!”俞征朝他们喊。
“来了!”赵捷飞回头跟木莹说,“走,尝尝俞局的手艺,一级捧!”
众人围成一圈。“我要鸡翅!”、“我要肉排!”、“我要扇贝!”…
手机震动的震动,响的就响!众人纷给低头翻手机,张一抹了一把汗,“全都在响吗?”
“嗯~”众人如梦初醒,李石一拍大腿:“shit!全响不就那屁事!”
“出动~”赵捷飞放下鸡翅,“收队!”
“那吃的怎么办?”甄亮拿着扇贝一脸依依不舍。
“征征,把烤好的全打包。”张一吩咐道。
“不会是到现场吃?”欧阳晓斯一头黑线。
“车上吃!”乔烈儿拉起她,“走,赶紧走!”
☆、人伦惨剧(一)
案发现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民宅,木框玻璃双页窗,拉闸已经锈迹斑斑,外露的电线接驳着灯泡悬在掉了不少抹灰的楼板上,样式早已过时油漆斑驳的带镜立式衣柜已经断了一只腿,靠垫上几块红砖支撑着平衡,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是恰当。
孩子头上戴着蝴蝶结,穿着崭新的裙子,抱着一个雪白玩具熊平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多少痛苦的表情,但从紧握拳头,四肢呈角弓反张状,脸部肌肉的不协调收缩及微张的口部,预示着她从出生起就不是一个正常孩子。
“脑瘫儿。”乔烈儿戴上医用像胶手套检查了一下尸体,“小c,测肝温。”
赵捷飞蹲在洗手间的旧浴缸前,满满的一缸水上面还漂着几根漆黑的发丝,“一休,取水样,她有可能被淹死在这。”
“马上来。”张一取出玻璃试管瓶去装浴缸的水样。
赵捷飞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瓶启封的红酒,旁边立着一只缺了口的高脚杯,杯底还有一些酒渍,他捏着杯底举高在日光下杯沿处依稀能看到唇印,“石头,把这个装起来带走,套取酒瓶和酒杯的指纹。”
“知道。”李石拿着物证袋过来。
“死者的妈妈现在怎么样?”赵捷飞接过物证袋。
“还在抢救中。”
赵捷飞转身进了房间,乔烈儿正举着相机给尸体拍照,“她有没有八岁?”
“应该不止。”乔烈儿放下相机,“脑瘫儿发育一般比正常儿童慢。”
赵捷飞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药瓶,里面还残留着些粉末,把药瓶放入物证袋。
“队长,这里有份遗书。”张涵手里拿着张纸。赵捷飞接过后,眉头微微拧起来。
“君豪:十年了,看不到前方的光明,眼前只有黑暗!我真的熬不下去,实在太累了,请原谅我以这种方式带走女儿,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生活!高畅绝笔”
“死者的父亲呢?”赵捷飞收起遗书。
“在市一院等他老婆抢救。”张涵答道。
“叫刘华跟我去一趟医院,给他落一份口供。”赵捷飞拍了拍张涵的肩,“这里就交给你负责。”
市一医院抢救室外,长椅上的男人一脸憔悴低垂着头,胡子拉渣。
“你好,张君豪先生。”赵捷飞出示了一下证件,“我是刑警队长,这是我的同事。”
“嗯~”张君豪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迟缓地答道。
“能不能给我说说你的家庭情况?”赵捷飞坐到他的边上,刘华掏出纸笔进行笔录。张君豪失神地往窗外看了良久,突然失声嚎哭,赵捷飞递上纸巾后便起身走到连廊尽头。
“队长,不录口供了?”刘华追了过来。
赵捷飞点了根烟:“等他情绪稳定一点再录,抽不抽?”
“嗯,给我来一根。”
赵捷飞两指夹着烟,挠了挠头叹了口气:“人伦惨剧。”
长椅上的男子稍微平静了点,在断断续续述说中得知十年前他和高畅婚后生下女儿珍珍,本来以为他们一家子能过上天伦生活,没想到三个月后珍珍被确诊为痉挛性四肢瘫,属于脑瘫中比较严重的,而且还有癫痫。
从那时起,曾经经济基础不错他们几乎花光积蓄,甚至变卖原来的房子,搬到现在这间破旧的民宅,再穷再苦也没有能阻止他们四处求诊给珍珍做康复治疗,女儿快十岁了依旧不会自理,吃喝拉撒洗都要人照顾,经常流涎话也说不清,吞咽困难需要人喂食,步态像画圈,跌跌撞撞根本走不稳,五年前就没能再请到保姆肯照顾她,因为都嫌孩子太大了不好弄,最后高畅只能把辞掉原来薪金丰厚且体面的人事经理工作全心全意在家照顾孩子,全家经济总担就落到做业务员的张君豪身上,令这个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司法鉴证科,解剖台。
“睑结膜瘀点性出血。”乔烈儿翻看了一下死者的眼睛,欧阳晓斯拿着记录本亦步亦趋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