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法医作者:fan君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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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情迷法医
作者:fan君
文案
《情迷法医》由《罪》和《法》两卷组成,它摆脱了普通耽美文的模式,以刑侦剧的方式,铺展开来,不再是简单的男男恋。
在这里,攻受的爱情线,没有矫情,没有夸张,没有放大。
乔烈儿,心细如发的首席法医;
严靖曦,巧舌如簧的金牌律师;
赵捷飞,铁面无私的刑警队长。
刑侦,取材现实,环环相扣,专业程度令人拍案;
法证,高科技、高手段、抽丝剥茧,论证辩识令人叫绝;
律政,心思巧妙,据理力争,你的“失之毫厘”使我决胜千里;
情感,来源于生活,质朴简单,毫无虚假;
背叛,只有金钱与利益才是让人性转为黑暗的所在。
将当下最热门的话题写成各个不同的案件,一环扣一环,目不暇接。
意外惊喜之余,也充满感慨和叹息。
内容标签:强强都市情缘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烈儿、严靖曦、赵捷飞┃配角:张一、卢毅儿、木莹┃其它:严乔、赵乔
☆、初出茅庐
s——罪,“天理”、“国法”对应着“犯罪”、“犯法”,没犯法未必就代表没有犯罪。国法是代表某一个组织的利益,天理是代表所有人共同的利益,没有犯法不等于没有犯罪。
上帝造人的时候,给人类本身有责任义务,有身份地位,有享受的以及拥有的。而人类既没有达到责任尽到义务,也没有守住身份和地位,并且该有的祝福和恩典也没有得到,该拥有的都失去了。
这就是罪。
云苑新村,位于g市新机场航线下。
头顶传来飞机飞过“轰隆隆~”的巨响,早已习惯了的乔烈儿用被子蒙着头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还不起来,要迟到了。”人肉闹钟及时响起,退休在家的乔妈妈把房门敲得震天动地。
乔烈儿一骨碌坐了起来,刚睡醒的头发呈鸡窝状自然卷,“知道了。”
果着上身,下面只穿了条中央印着咸蛋超人的底裤,不要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弱智白痴没品味的底裤,因为他懒,懒得底裤都穿洞了还没去买新的,老妈实在看不过眼他穿着那些“透气”功能极好的裤叉,所以她老人家出手了。
“妈,我上班去了。”乔烈儿正准备带上门离去,回头看见自家老妈浓妆艳抹,一袭粉色荷花裙裹着米其林般的身子,手上拿着两把红得娇艳欲滴的扇子,“老妈,你这是闹哪样?”
“我的青春我作主。”乔妈“噔”肥臀一摆,水桶腰一扭,硬是做了个没实际也有姿势的pose。
乔烈儿扶额,不就是文化公园里那群中国大妈又组织什么舞蹈表演。
“儿子,这次我们请了专人拍摄v,回头拿给你看。”乔妈一脸自豪。
“那个不用了。”乔烈儿抽了一下嘴角,已经够苗条,不想吐更不想减肥,“老妈,你留着给自己珍藏。”
“臭小子。”乔妈拿起一朵明黄色的太阳菊别在耳背,借着柜子玻璃的倒影左看右看,“咋有点像那杨二车什么姆。”
“嘣~”带上门,一溜烟下了楼,出了小区门向右拐走十分钟,能挤上地铁30分钟后能到警局。
玻璃镜子映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斜飞入鬓的眉毛显得神采飞扬,严靖曦打了白色泡沫,拿起飞利浦电动剃须刀“滋滋~”把刚长出来的须根刮得一干二净,往手心倒了些爽肤水,在棱角分时的脸长抹完后“啪啪~”再拍打一遍,严靖曦不是有自虐倾向,而是杜海莹说这样子皮肤吸收得更好。
杜海莹是谁?不就是那位一直想着嫁个有钱人,而今已经有点人老珠黄却还孑然一身的hr。(hr:人事部)
沾了点水把头发挼了挼,等会得挤公交,但愿不会是ark哥的发型进去,犀利哥的鸡窝头出来。
很拉风地提着包向楼下走去,出了小区门向左拐走十分钟到公交站场,不期求能从前门挤上车,但求不被人从后门挤下来。
要知道这个南方的一线城市每天都上演着生死时速,争分夺秒。
乔烈儿小跑着穿过小区的花园,“啪”一声给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正想喷他,你尼妹啊!不长眼啊!
“对不起!”对方首先道歉,看在他是个长着桃花眼的帅哥份上,乔小爷我就不跟他计较,不是因为他心胸广宽,当然主要是因为迟了挤不上地铁。
乔烈儿朝他点了点头以示还好,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地铁站跑去。
严靖曦想着他是直道,自己是拐弯切线,好像理亏了,虽然这机动车的行驶规范不一定适用在行人,也许是职业习惯,那句“对不起!”严靖曦便冲口而出,对方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消失在他眼前。
他抬手一看腕表,妈的,万恶的资本主义!该死的私人企业!迟到一次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能有多少个五十块,扳着手指头算一算!行了,还是不算了,再算真td要迟到了,兜里的五十块真要飞走了。
“嘀~”乔烈儿刚打卡进了地铁,工作人员已经架起铁马准备限制人流,把八达通往兜里一揣,今天又成功地避过高峰截流,看着铁马外的人群,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承蒙幸运女神的眷顾,乔烈儿成功地挤上了地铁,正欲感谢主时,“叮咚、叮咚”车门合上,却被身后的肥婆压在玻璃门上,形象顿时全没了,“我不要被肥婆压!”,当然这只是心里纳喊说出来没准会揍,这年头不缺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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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警局大楼,司法鉴证科。
“燕姐。”张一叼着牙签坐在转椅上抠脚趾,“你确定要大花瓶?”
“咋了~”彭筱燕整理着工具箱,“有意见?”
“花瓶是摆设用的。”张一挠了挠头,白花花的头皮屑落了一肩。
“难道又要找你这种屌丝样的。”彭筱燕斜睨着他。
“平时肯定是含在嘴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的东山少爷。”张一侧头轻轻一吹,细碎的皮屑飘落一地,“我怕下不了现场。”(ps:东山少爷是指g市的公子哥儿)
“你丫的,还能再恶心点吗?抠完脚又挠头。”
“腐尸烂肉你见多了,我这一丢丢你扛得住。”
彭筱燕抽了一下嘴角,“当初选中你,我真是瞎了眼。”
“现在倒嫌弃我了。”
“不是嫌弃,是吸取教训。”
“燕姐。”张一挑了挑下巴,“花瓶来了。”
背对着门口的彭筱燕转身看到一个身材瘦削,眉清目秀的男子站在她身后。
“烈儿,进来吧。”彭筱燕看向张一,“一休,你自我介绍一下。”
张一走过来跟乔烈儿握了一下手,“张一,弓长的张,一休的一,法医物证。”
彭筱燕补上一句,“一休是西北大学法医系的淫才。”
张一满头黑线,“燕姐,你发音就不能准一点么?”
“乔烈儿,法医病理。”乔烈儿漆黑的眸子看着张一,“请多多指教。”
“你俩以后就是拍档。”彭筱燕拍了拍两人的肩,“彼此就多担带着。”
彭筱燕偷瞄了一下乔烈儿,这回捡到逸仙医科大学的校草,心里偷着乐,总算能洗洗眼了,不用每天对着屌丝和死尸。额发下远山眉,高挺笔直的鼻梁,抿着淡淡的嘴唇,上身穿着深蓝色复古翻领牛仔夹克,卡其色牛仔裤配长英伦风格休闲鞋,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司法鉴证科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
“兄弟!”张一搭上乔烈儿的肩,“你真走狗屎运,一进门就有案子。”
乔烈儿无奈的摊了摊手,“出门时踩了狗屎。”
张一上下打量着他,“大队的案子可不像支队那些小case。”
乔烈儿笑而不语,走过去拎起工具箱往门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学经济的,从事的工作也与刑侦、法证、律政无关,如有bug请轻拍,谢谢!
☆、粪池捞尸
一个半小时,城北大和镇卫生院。
三层小楼房后面的院落已经被用深蓝色帆布围蔽,派出所的人站在旁边守着,附近的村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不时掂起脚往围蔽处张望。
“法医。”彭筱燕亮了一下证件,带着张一和乔烈儿进入围蔽区。
彭筱燕戴上医用手套,“老周他们还没到。”
“刑警队那帮人例迟。”张一给了一双手套乔烈儿,意味深长地笑道,“扛得住吗?”
乔烈儿目无表情地接过手套,“你少担心我。”
三人走近已经被打开的化粪池,一股臭豆腐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彭筱燕趋前身子往黑漆漆臭哄哄的粪池,“尸块都捞齐了吗?”
“不知道,掏粪工清理粪池时就捞出那块。”民警小廖捂着鼻子,看着那块散发着恶臭在粪池水泥盖旁边污黑的尸块。
“那得下去看看。”彭筱燕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小一”
“我来吧!”她身后的乔烈儿站了出来,话音刚落张一便侧头看向他,这个g市土著校草竟然自动请缨着实让他有点意料之外。
乔烈儿换上连体防水渔夫服,脱掉夹克外套,换了卫生院提供的工作服,戴上高邦手套和防毒面具,顺着民警架设的木梯子下到齐腰深水的粪池里,恶臭几乎要把他熏晕,粪水里乔烈儿不停地摸索着。
“你们来得这么早。”姗姗来迟的刑警队队长周昆看见张一站在粪池旁。
“周队,不是我们早。”彭筱燕白了他一眼,“是你们太迟了。”
“就发现这么一块?”刑警队队员李石看到彭筱燕戴着手套检查之前被掏粪工捞出来的尸块。
“粪池里还有。”张一指了指化粪池,“石头,要不要下去?”
“你们怎么不去?”李石厌恶地看向粪池,“不会是等着我们下去。”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一嗤之以鼻。
粪池里乔烈儿先是在堵塞的地方掏出一截尸块,“一哥,接着。”
张一接过乔烈儿递上来的尸块,那是一个人的上半身,表面光滑却硬如石膏,并散发出腐败奶酪样特殊恶臭。
“尸体蜡化。”彭筱燕放下原来手中的尸块走了过来。
队长周昆问道:“什么叫蜡化?”
“尸蜡的形成是因为尸体停放在水中或潮湿的土中与空气断绝体内脂肪发生变性变成灰黄色蜡样物,即尸体皂化。”张一把捞上来的尸块放到铺在地面的塑胶布上,“小乔,里面还有吗?”
“小乔?”周昆往粪池看去。
“我们的新同事。”彭筱燕没好气地说道,“还没来得及跟你们介绍就接到案子了。”
“从支队调来接你班的那个?”周昆嚼着口香糖冲淡那刺鼻的味道,“挺猛啊!一来就碰上这事。”
“嗯。”
“真要走?”
“能不走吗?”彭筱燕摘下手套,给搁在塑胶布尸块拍照,“我愿意留下,我老公也不肯。”
“那是,谁都接受不了怀孕时天天对着这些。”周昆向李石招了招手,“石头,找卫生院的院长了解一下情况。”
乔烈儿继续在粪水中摸索,接下来头骨摸到了,残缺的大腿摸到了,小腿骨摸到了……也只有这个上半身保存得算比较完好,其他地方基本上都碎了。
一身恶臭的乔烈儿从粪池中爬出来,彭筱燕朝他竖起姆指,“好样的!先去卫生院的洗浴间冲洗一下,换了衣服回局里解剖。”
乔烈儿脱下手套、防毒面具和渔夫防水服,取了自己的衣服往淋浴间走去。
“呕~”淋浴间隔壁的厕格里乔烈儿俯下身子往厕兜吐个不停,直到胃里都倒空了,酸水还直往喉咙上窜,从临床转到法医,再到支队,尸体他没少剖,但是趟屎水捞尸体还是第一回,胃里一阵一阵痉挛,乔烈儿捂着胃部,也许这就是逞能的代价。
“漱一下口吧!”
乔烈儿回头看见张一拿着一瓶怡宝水递了过来,他接过水灌了两口,咕咕隆隆漱了几下,“谢谢!”
“下次别逞能。”
尼妹啊!我就不信你张一能忍住不吐,乔烈儿正想反驳他,“一哥。”
“小乔,叫我一休。”张一打断了他的话,“是我轻视了你。”
乔烈儿有点意外,本来以为从进门开始起的这位毕业于名校西北大学的法医系高材生就看他这个半途转专业的草包不顺眼。
“我以为你是那种娇生惯养,吃不了苦的城里娃。”靠在门框的张一伸出手掌,“givefive!”
正当乔烈儿准备与他击掌时,张一又突然收回了手,扇了扇风,“你先洗完,咱们再击吧!”
乔烈儿怒斥道,“你丫给我滚!”
“我又不是圆的,怎么滚?”张一嬉皮笑脸,“你学临床当医生不是好好的么?咋转到法医专业?”
“我喜欢!”乔烈儿反问道,“不行么?”
“可惜了。”张一摇头叹气,“你当医生肯定能迷倒不少护士妹子。”
“我不喜欢妹子。”乔烈儿推开挡在门口张一往淋浴间走去,乔烈儿对同辈从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
张一愣了愣,朝他背影大声嚷道,“哎!你不会是看上我吧?”
嚷嚷后换来结果就是换来乔烈儿朝他伸了中指,我乔烈儿就算掉光了节操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一个吊丝,即使他是西北大学的高材生!
☆、吊丝思维
司法鉴证科。
无影灯下,屎水中捞出来的尸块基本已经能拼成一个人形。
“死者,男性。”换了手术服的乔烈儿从头部开始进行解剖,彭筱燕拉了把椅子坐在边上。
颅骨顶部暴露,骨质暴露区形成黑色的污物附若,游离头皮尸蜡化,面颅骨外露,下颌骨缺失,上颌骨部分牙齿脱落。左侧颅骨从颞缝至矢状缝有长14。5的骨折线,右颞部有多处骨折线,骨折线呈放射状分布,中心无凹陷,无骨质压迹,双侧枕骨髁及基底部骨折,形成颅底孔状骨折,枕骨骨折面呈内大外小斜面。
“小乔。”彭筱燕边记录边问道,“这说明了什么?”
“头部经过重创。”乔烈儿把颅骨完全打开后,脑组织已经腐败液化。
彭筱燕示意进行下一步解剖,“开腔。”
手术刀拉开尸体的胸腔,左侧胸壁第4肋骨骨折,胸腔内有附若有黑色泥状物质,上半身形成污黑蜡样物,胸腹内脏器包膜皱缩。
乔烈儿检查死者的四肢,未端指(趾)骨全部脱落,各长骨及椎体未检见骨折,体表除以上部位外未检见开放性损伤。
彭筱燕抬头看了一下大钟已经晚上八点,“我先走了,你看看一休那边要不要帮忙。”
“嗯,燕姐路上小心点。”
“小乔,解剖完了吗?”彭筱燕刚走穿着白大褂的张一便进来了,“我要提取dna交给刑警队找尸源。”
“好了,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提取dna?”乔烈儿看着解剖上的尸块,“超声波破碎提取还是ctab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