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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案还是太冒险。虽说这个公司有资质,但毕竟没合作过。一旦出现差池,我们的现金流可能会出现问题。”
一个两鬓略有斑白的老人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顾虑。
这是宫家一个旁支的领头人物,按辈分来讲那是和宫家老爷子一辈的,宫亦含见面都要叫声三爷爷。
他这样一开口,在场上了些年纪的股东就都开始面露犹疑。
其实这么多年了,他们对宫亦宸的能力还是认可的,只是这次的提案有些突然,甚至可以说他们都有点措手不及。
趁着他们讨论,宫亦宸把手挪到下方,抓住大腿间的脚腕,在关键时刻阻止了她进一步的进犯。
会议桌上的人争论不休,会议桌下,她的高跟鞋隔着一层西装裤硌在他的肉里,也硌在他的心上。
“既然这样,那就投票决定吧。”他把玩着她细细的脚腕,手指拂过凸出的踝骨。
一听到他说投票,在场的人脸色又变了变。喜忧更加明显。刚刚反对的宫三爷也小小地叹了口气。
瀚达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在宫亦含手上,而自宫亦宸上任以来,她从来都没有反对过他的提议,稍有争议,无论大事小事,都是她一票定乾坤。
手里东西多的人才有话语权,这是宫家的规矩,也是西城大部分世家的规矩,不然这些大家族旁支发展的那么多,主家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灭而代之。
果然,三十对四十的结果,宫亦宸转过头看向右手边的人。
后者一脸的漫不经心,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只是高跟鞋又动了动。场面顿时僵在了那里。
他知趣地松开了手,任她继续入侵。
“我同意。”脸上的梨涡轻悬,脚下也踩住他的脆弱。
“嗯。那我宣布这次的提案通过了。感谢大家的出席。”他本想起身,却因她脚下的动作又坐了回去。只能佯装无事地目送他们出去。
他知道他又要被说不懂事了,也又要被人下套了。
只是这些,她从来都不懂。也不屑去懂。
“有意思?”人全出去后,他转过椅子看向她。
她咬着嘴唇,脚下勾着他的椅子把手,把他拉了过来。
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带着赤裸裸地诱惑和勾引,“去把门锁上,姐姐带你玩点刺激的。”
女王下达了命令,而他丧失所有防备,只能唯命是从。
三百多米的高度,蔚蓝的天空好似近在咫尺,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她站在逆光处,抽走腰间的腰带,随手扔到地上,上衣的纽扣打开,宽松的领子一下子滑落,露出性感的香肩。
她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媚眼如丝,“过来。”
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缓步走了过去,喉咙间的干渴让他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巨大的落地窗前,两人疯狂地痴缠,她的腿挂在他的腰间,他托着她的翘臀,把她抵在窗户上。
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人能看见这场高空中的艳事,可他却能清楚地看见他们,这种好似在众人面前做爱的刺激感让他大脑紧张之余又充斥着无限疯狂。
她是无数相机聚焦的焦点,此时却在他的掌中陷入情欲沉沦快感。
这是他心底深处的渴望,他渴望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渴望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女人是他的。
“含姐,你是我的。”烟花在她大脑里炸开,他说了什么她模糊地听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堵住那些放肆恣意地叫喊。
疼痛如催促一般让他不知收敛地快速征伐,窗外就是青天白云,而她也被他一次次地送上云霄。
“唔~别,宫,宫亦宸,我要,没力气了~”她用力扒着他的肩膀,指节泛白。大腿的肌肉都在颤抖。
这个姿势足够深入却太耗费体力,昨晚的疲惫她都还没缓过来。
“换个地方。”他把会议桌上西装外套摊开,让她趴在上面,从背后进入。
百叶窗外的人影闪烁,而他们在里面隐秘又酣畅地交合。
外人面前他们是相亲相爱的姐弟,可从成人的那天起,本就如薄冰一般的姐弟关系,被他们亲手打破。七年时间毁了个彻底。
他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指尖流淌在脊柱上,惹得她发痒想抬起腰肢。又被他摁了回去。秀发散乱在白色的肌肤上,如同青山挂流瀑。
“含姐~”她的腿突然紧紧合并,把他夹的差点控制不住。本就含在嘴边的低吟溢了出来。
“快点~我要,受不了了。”这人体力怎么这么好,昨晚都折腾过一次了。
“不要。我还没要够。”明明是她先勾起的火,现在又要随着性子先撤走。
“宸总乖,要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尽兴。”她转过头拽了拽他的衣角,娇声哄着他。
水汽氤氲的双眸,让他渐渐缴械投降。
他帮着她穿上衣服整理好,刚刚的放荡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
', ' ')('的天后。而他一身狼藉。
宫亦含之于他,如一团充满野性,放肆燃烧的火焰,恣意地吞噬着她想要的一切。
他忍受着灼烤的痛苦,与她纠缠。即便身心俱成焦炭,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不想从这场欢愉中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张美艳的脸从里面探出来。
“小周,去给你们宸总拿一套颜色差不多的西装,悄悄地,不要让别人看见。”
周助理立刻走向总裁办公室。
其实他刚刚就一直在外面待命,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总裁助理,他早就练就了一身木头人本领,不问,不看,不听。
需要的时候他就化身及时雨解围,不需要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守门的雕塑。
周助理把衣服从门缝里递了进去,她伸手接过来,帮他一件件换上。
早上穿来的衣服已经沾上了水渍,而他们是共犯。
反正总要湿一个,她就这一套衣服,一会还要赶飞机,只能委屈他一次了。
宫亦宸看着她认真地给自己打领带,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她的腰。
“你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老奎就来接我了。下午的航班飞洛杉矶。”
“那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两个月吧。”她理了理他的衣领,满意地扫视了一下。
“早点回来。”他依依不舍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回来之后,先来找我。”见不到你的话,两个月还真是一段好长的时间啊。
“嗯。”她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你真不想去看我的演唱会吗?”
他笑容凝滞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不了。公司事太多。如果我走了,谁帮你打理。“
“这公司又不是离了你就要倒闭。放养两天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他被她逗笑,却还是不想打破离别前的好气氛,“有机会的吧。最近实在太忙。”
她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挂了电话她紧紧地抱了他一下。
“我走了。要想我。”
“嗯。”无需担心,想你念你都已经纹身似的刻在骨头里了。
只是你会想我吗?哪怕电光火石之间有一丝丝的惦念也好。
宫亦宸一直送她到停车场,那辆黑色的GMC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见他俩便迎了过来。
“哎呀,宸总真是太贴心了。每次都要把我们含姐送上车。”
“我说,老奎,你可别叫我姐了,你都三十多了,满脸褶子,都把我叫老了。”
宫亦含把包扔给助理,在宫亦宸那张脸上“叭”地又亲了一口。“等我回来。”
老奎笑呵呵地瞅着,这俩人的关系,外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反正俩人也没大胆到公开,轮不着他管。
“嗯,上去吧。”他揉揉她的头发,扶她上车,又关好了门。
“别让她太累。”
“那肯定。放心吧,宸总。我保证把人给你一斤不差地带回来。”老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打着保票。
一斤不差他是不敢奢望了,每次开完巡演她都会瘦好几圈。只要别像两年前那样,打着石膏回来,他就谢天谢地了。
黑色的保姆车渐渐驶离他的视线,他也收回缱绻的目光。换上他的独家面具,做回了那个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的宸总。
七年时间,他切身地理解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人都是爱犯贱的。总是会为了爱犯贱。
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即便她曾经那样地对他,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了火炉。
或许第一次见她,他就已经不自知地心动了吧。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适合描述初见她时的一句话了。
几年前——
市中心最豪华的平层公寓里,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少年面有局促。
这是他第一次进到这么大的房子里,把他送来的人给他开了门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进去,如果就这样直接进去,会不会很不礼貌?
正当他纠结时,屋里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一个女孩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走了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他。
视线相对时,少年的瞳孔瞬间放大。
眼前的人同屏幕里的人重叠,却又像同一副皮囊下分出的两个灵魂。
电视里的她熠熠动人,却像个虚幻的泡沫,而眼前的人真实又带着温度。
如果不是因为被宫老爷子选中,或许他永远都不会这样地近距离看她吧。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或许会记得吧,毕竟他记了这么多年。
少女把碎发别在耳后,草草看了
', ' ')('他一眼,“人来了啊,站那干嘛?进来啊。”
他顺从地跟着她走进去,只是进到客厅里又止了步。
刚刚的门口仿佛透光的小洞,进去之后更是装修得气派豪华的“桃源”。
他不是个不沉稳的人,只是年少心性,面对这样新世界,他也无法处变不惊。
宫亦含根本没留意他微妙的心理变化,她自顾自地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一抬头发现人还傻站在那里。
“怎么还站着啊?过来坐啊。”
他放下了行李箱走到餐桌旁在她对面坐好。
宫亦含细细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人。
别说,老爷子审美还真不落后,这小模样长得,剑眉入鬓,长睫微卷,眼窝深邃,也够得上当她宫亦含的弟弟。
尤其是这眼睛,真像自由古巴里浮着的碎冰,透亮透亮的。
“我爷爷给你取了个什么名儿啊?”她喝了口牛奶,语气慵懒。
“宫亦宸。”
“哪个chen啊?”
“宸宇的宸。”
“呵,真有意思,老爷子一把年纪还玩什么谐音梗,真给我找个大臣来。”
少女不以为然地嗤笑了一下,咬了一口扒好的鸡蛋,“行吧,那你以后就叫我含姐吧。”
既然人来了,就收着吧,不能辜负老人家一片苦心。
少年表情冷淡下来,眉头微蹙,他想开口解释宸字本意,可面对着她,话到嘴边却怎样都说不出口。
后来他才明白,她说的才是真相。
“哎,听说你本来是孤儿是被你爸妈收养的?”
这事她还真是听说,她偷听她爷爷打电话知道的。不过也就是刚听个浮光掠影,就被逮到了。
“嗯。”
她这样直白地开口询问多少让他难堪,但好在他还没自卑到连这个都不敢承认。
“听说你爸早去世了,你是你妈一个人带大的?”一针见血,两针刺肉。
“嗯。”
他妈妈是大学老师,为人和善又温婉,对他也是视如己出。他一个孤儿,能进入这样一个家庭,已经是万分之一的幸运了。
“哦。怪不得选你。”这种家庭好控制。她爷爷果然是精挑细选。
三针入骨。
少年听着她的话,沉默不语。
“我爷爷给了你妈多少钱啊?就只给钱了吗?给没给房子什么的?”
其实这样听着孤儿寡母也挺可怜,她爷爷就这样把人家儿子选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安抚。要不她就再帮衬一下吧。
“你不觉得你这样问太失礼了吗?”宫老爷子的话整个宫家没人敢违背,但他妈妈没有收宫家的一分钱。她这样问简直是对他母亲的羞辱。
“失礼?”她问什么了?失得哪门子礼?这人怎么这个语气跟她说话?
“宫亦含,你爸妈没有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吗?”
这句话把宫亦含直接问懵了。
她是宫家大小姐,宫老爷子唯一的孙女,从小到大除了她爷爷谁敢用这样训诫的语气跟她说话?
“你是我在说我没教养?”她冷笑了一下,用力把筷子摔在瓷盘上。
“你不知道吗?我从小没爸妈啊,没人教过我什么是教养。倒是你,你不是还有个妈吗?来之前,她没教过你,没人敢这样大呼小叫地喊我名字吗?”
“你!”宫亦宸被她气得站了起来,他从小就被母亲教育要谦逊有礼,他实在没想到宫亦含这样得不讲道理。和电视上那个宫亦含简直判若两人。
“宫亦宸,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的身份啊?”她拿起一旁的牛奶缓步走到他面前,笑得妖娆,“没关系。我帮你。”
一杯温热的牛奶直泼在他脸上,白色的水珠顺着精致的下颌骨滴落。
昂贵的水晶杯被她随手扔在地毯上,宫亦含收起了笑容越过他向里面走去。可比起水晶杯,满身污渍的他倒是更像一个没人要的垃圾。
“哦,对了,明早别忘了早起上学。”她突然转过身,玩味地看着他僵立着的背影,“听说你成绩不错。好学生可别迟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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