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好维持女神形象,心里急躁面上却羞涩不主动,终于在第七天一起去看完电影后,欲拒还迎,让孟春海吻了上来。
影厅里空气不流通,岁好闻了两个小时的爆米花味道,当孟春海带着爆米花甜腻的舌头直直地伸进她嘴中时,她胃里直接翻腾,推开他冲进了洗手间。
出来后,孟春海脸色铁青。
当晚,两个人和平分手。
初吻不太美好,初恋无比短暂,岁好回去使劲刷牙的时候怅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轻率,匆匆交出去,结束了人生中只有一次对女孩来说本该象征着美好和难忘的两种人生体验。
那一晚,岁好在镜子前伫立了很久,惘然若失,是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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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于观厘提起,岁好差点忘了几天前才分手的这位初恋,她又吃不下去饭了,哀叹:“特别不美好的结束了。”
岁好说完,看向了于观厘的嘴唇。
她好像又回到了透过没关紧的门缝看着他和林初亲吻的那一刻,他亲吻她嘴边最后一点甜腻的奶油,奶油在他们唇齿间殆尽,而林初,羞涩且雀跃。
那是,岁好对吻有渴望的根源。她以为所有的吻都是一样香甜,会让人快乐。
昨晚他在她耳边哄她喝牛奶时她闻到了他带的浅浅牛奶香,迷糊着想他的味道怎么会那么甜。
这一刻,她呆呆的看着于观厘,看着于观厘湿润且柔软的嘴唇翕动,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岁好茫然出神,看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看他站起来三两步走到了她面前,看他弯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
岁好眨了下眼,终于回神。他说:“你想什么呢?”
她盯着近在咫尺的薄唇,想,或许只有他的吻才是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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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观厘和林培风一同坐车去公司。
林培风上车之后,于观厘问:“有事耽搁了?”
林培风心头抑塞,苦笑:“因为图南。”
早晨,林图南因为林初和他争执了起来,他弟弟说话好难听,让林培风的心滴血。
林图南指着他羞辱:“不在自己家当主子,非要去给别人做狗,亲妹妹被欺负你连吭都不敢在他面前吭一声,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虚伪,跟你主子一样。”
林培风气昏了头,他回的也难听:“别把你的不成熟和口无遮拦当真实。”
林图南平日里接触的全是年纪小的高中生,他耀武扬威,身边的人全都唯他是尊,全校没几个敢招惹他的人,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就认为这样从不掩饰天性的自己真实无比,看谁都觉得比他要虚伪。
于观厘温和礼貌的教养好是虚伪,林培风不袒护林初也是虚伪。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有多厉害?他要真想掩饰什么,哪能被你这种连脑子都没有的人看出来?”从没人会觉得于观厘狼狈。
林图南看透的东西全都是于观厘根本就没想过掩饰的,温和礼貌是于观厘待人接物的原则,并不代表于观厘就是好好先生,背后冷漠,无情也好,心狠也罢,他要是不白切黑他还当个屁的总裁。
“林初自作自受,学什么不好非学白莲花,你们别他妈一味指责别人。”
林培风气到失了往常的教养骂了他们,他胸膛剧烈起伏,心里像是有滚烫的岩浆在沸腾,对这一对不懂事不省心的好弟弟好妹妹真的是又爱又恨。
恨,恨死了,恨铁不成钢。
“还有,少对岁好灌输你自以为是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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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半月,于观厘被挠三道杠的事就在老总圈传了个遍。
于观厘每逢酒聚,总会被人拿这事调侃风流。
调侃来调侃去,就调侃出了“风流倜傥小于总”的名号。
“身边有四大金花,背后又金屋藏娇,小于总当真是鲜衣怒马,花团锦簇,艳福无边啊,哪是三道杠就够的呀,那林家千金分明挠少了……”
这话不久就传到了林初耳里,她冷笑一声,临回波士顿前,讲:“ 无论他现在身边是谁,她们早晚会在他人生里消失,而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