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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开始吧,”喻唯熳指了指沙发,“时间不早了。”

许贺沉相当配合,已经有过一次专访,流程差不多熟悉,问题比上次更全面,也更具有专业性,但几乎所有问题他都对答如流。

气场相契相合,有说不出的默契感。

一个小时结束,日暮西沉,晚霞灿烂如金,喻唯熳收起摄影机松了口气,“好了,后面如果有什么问题,联系台里就行。”

许贺沉点点头,正事聊完,该聊私事。

他指尖按住喻唯熳桌上放着的各种材料,喻唯熳眼前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腕上的银白腕表折射出一丝微光。

抬纸受阻,喻唯熳望他。

只一眼,她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许贺沉问:“现在该我问你,你还没回答我,两个都叫,好不好?”

一句话,喻唯熳手指轻颤,是心跳作祟,总觉得口干舌燥,站进一个进退维谷的死角,有些不知所措。

她端正身子,目光飘转几下,很快恢复冷静,当仁不让看他,“开玩笑的话,许董还当真?”

许贺沉此刻没装什么好心眼儿,闻言皱了皱眉,沉声说:“正事上我向来说一不二,你什么时候见我开玩笑?”

说话掷地有声,可喻唯熳却听出其他意思来,像是不悦,又像是委屈。

喻唯熳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抱以沉默,在思考以何种方式将这场子圆回去。

可许贺沉不打算给她逃脱的机会,他心思飘摇,回忆往前走了一圈又回来,“哪次你让我给你办的事我没给你办,是开玩笑糊弄过去的?”

喻唯熳被他吸引,不自觉往下听。

带入漩涡,许贺沉继续将她往深入拉:“那次你实习,让我给你当采访对象,我是怎么答应你的?”

喻唯熳脸色终于泛起红晕,许贺沉满意,开口帮她说出来,“你好像是这么说的。”

他看喻唯熳,轻声开口,一字一句:“是叫我,沉哥?”

声音好似带了魔力,喻唯熳竟无法张口阻止他。

许贺沉不紧不慢:“不对,是贺沉哥。”

他身子上前,胳膊肘搭在膝盖上,将两人距离拉近几分,也足够在这将黑未黑的办公室里,看清她每个表情。

喻唯熳面红耳热:“你闭嘴。”

许贺沉偏不:“好像也不对,你叫我,贺沉哥哥。”

四字落地,一瞬间,空气温度骤然升高,旖旎之感不知道从何处见缝而入,喻唯熳再也坐不住,瞪他一眼:“许董老当益壮,记忆力不错。”

“我还是觉得最后一个不错,”许贺沉答非所问,轻轻飘飘落下句:“记住了吗,这才是正确叫法。”

喻唯熳心跳如雷,几近落荒而逃。

*

这种情绪持续到回到台里,写稿子,审批,整个流程喻唯熳总是不自觉会想到那三个肉麻至极的称呼。

想不明白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还是太年轻,也不害臊。

台里新来的同事看出她不对劲,主动将审批的活揽到手里,说:“看你状态不太对,赶紧下班去吃顿饭,这交给我就行。今天在津耀忙一天,那个许董看起来就不好伺候,累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喻唯熳更是盖不住的后悔,她怎么就敢跟孟繁说出那句话的,要不是那句话,她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架不住同事的催促,喻唯熳收拾东西回了出租屋。

自从那天晚上见过方坤一面之后,她这几天早出晚归,加班加的频繁,也就没在意家里的事。

今天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方坤的恼人操作。

她的衣服被动过了。

房门推开,方坤果然在家,与赵琳坐在餐桌前挑选合适的婚庆公司。

喻唯熳火灭了一半儿,至少此时,她看到的是幸福。

见喻唯熳进来,赵琳马上招呼她:“唯熳,你快来帮我们俩挑挑,哪家好看?”

喻唯熳略过方坤,朝电脑扫了眼,柔声笑着说:“你们慢慢挑,我觉得哪个都挺好看的。”

说完就拿钥匙打开房门,在房间内将那件扔在地下的大衣捡起,两指捏着衣领,重新走出去。

屋外方坤原本还带着笑意,与赵琳商讨婚礼的美好未来。转头看见喻唯熳拎了件大衣出来,面色骤然一转,笑意荡然无存,成了心虚。

喻唯熳冷冷盯着方坤,故意拎着那大衣走到他面前的置物架,将大衣毫不心疼扔到地上,拿起置物架上的黑色垃圾袋抖了抖,而后捞起大衣往袋子里装。

赵琳看见,觉得疑惑,问她:“好好的一件大衣,怎么扔了?”

“不是什么贵东西,”喻唯熳打开门将垃圾袋扔到门口,回身嫌弃道:“衣服被人摸了,太脏。”

话是对着赵琳说的,但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方坤。

不用她点破多说,方坤必须知道什么意思,且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即将成为自己老婆的人就在同一屋檐下,他竟敢做出这样猥琐至极的事,喻唯熳心头怒火不息,意有所指:“我头两天出采访,看见一个新闻觉得挺有意思,讲的是一对快要结婚的情侣,男的在外面朝三暮四,女的在家里欢天喜地策划婚礼,有一天男的阴沟翻船事情败露,被女的捅进了医院。”

一口气说完,方坤冷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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