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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景深本来也没怎么睡着。
毕竟他也是天之骄子,时冕对他虽然严格,但衣食住行上总没有亏待他。
更何况……
他和谈欢的第一次是在沙发,他一闭眼脑子里都是那些旖旎的画面,根本睡不着。
本来以为谈欢下楼,至少会过来看看他什么的,她倒好,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了。
真是,狠心呐。
谈欢僵了僵,随即意识到时景深根本就没睡,腮帮鼓起来,气哼哼的:“演啊,你继续演啊。”
她就知道他故意的。
时景深无奈在她颊边落下一吻,“不演了,再演我的小姑娘要挨饿了。”
大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把他的小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偏偏这么聪明,就是不肯相信他爱她。
心中叹息,时景深也知道主要还是自己的问题,只能慢慢来。
他松开了谈欢,去开厨房的灯,然后熟练点火,将佣人准备好的宵夜放了上去。
谈欢看他熟练的动作有些诧异,“你还会这些?”
时景深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刚接手公司那两年,经常加班到深夜,我爸那德性你知道的,他眼里只有我妈,晚上回来佣人也都休息了,懒得再叫起来,就自己动手了。”
谈欢抿了抿唇。
接手公司的辛苦她知道,但和时景深不同,不管她回来得多晚,白璧都会等她。
她回到家,桌上的饭菜永远是热的。
她没说什么,只是轻飘飘地看了时景深一眼,“你别想让我心软,苦肉计没用。”
时景深:“……”
这都给她看出来了。
他朝谈欢招了招手,谈欢有些警惕,站着没动,“你要干嘛?”
时景深见此,直接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然后低头堵住谈欢到嘴边的惊呼。
谈欢还生着气,当然不肯给她亲,下意识就要躲,男人箍紧她的腰,哑着嗓子,半哄半威胁,“就亲一会儿,你乖乖的,不然我可能失控,嗯?”
谈欢:“……”
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时景深吗?
但她也知道时景深说得对,她越反抗男人只会越兴奋,回头场面发展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她还饿着呢。
她安分了下来,懒洋洋地仰着头,算是忍了。
时景深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也不知道是不是谈欢的错觉,总觉得这里面掺杂了点说不出的缱绻,以及一种……虔诚?
这个词才出现在谈欢脑子里就被她很快否定,虔诚这两个字,跟时景深一点都不搭。
很快谈欢也没办法思考这些了——她脖子酸了,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时景深略略放开他,气息有些不稳地问她,“怎么了?”
谈欢睁着一双水眸,没什么杀伤力地抱怨,“你长这么高做什么?不给你亲了。”
谈欢一米六的身材在女生中也不算太矮,但是跟一米八几的时景深相比还是有点不够看,又要踮脚又要仰头,累死。
时景深被大小姐近乎撒娇一样的小脾气逗乐,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将她抱上了干净的琉璃台。
琉璃台是升降的,时景深不知摁到哪儿,谈欢一点点“变高”。
“现在你比我高了,可以给亲了吗?”
谈欢:“……”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用一本正经地表情说出这么流氓的话的?偏偏表情还真诚且无辜,好像小朋友可怜巴巴地问“姐姐你的棒棒糖可以分一个给我吗?”。
真是……
狠狠戳到她了。
不过确实这个角度很好,琉璃台偏高,她坐在上面就几乎是俯视的角度。
她还没用这个角度看过时景深呢,这才发现男人的天庭比她平时看到的梗饱满一些,眉骨更加棱角分明,尤其那双睫毛,不仅长,竟然还卷,微微上翘,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她心情好了几分,甚至起了逗弄的信息,伸手挑起时景深的下颚,眯起眼睛坏坏地笑。
“想亲我啊,给本小姐先乐一个。”
时景深:“……”
大小姐的恶趣味。
时景深决定满足她,嘴角勾起一个撩人的弧度,问她,“这样可以吗?”
谈欢一脸嫌弃地点评,“敷衍。”
给她惯的。
“欢欢。”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危险地叫她的名字,谈欢也不怕他,甚至扬了扬下巴,“踮起脚来。”
她也得让他感受一下她的痛苦。
谁承想男人这次根本不配合,琉璃台被他降到一个合适的高度,他在谈欢恼怒的眼神中又贴了上去。
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要她,他已经够
', ' ')('憋屈了,总要吻个够本。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也计算着时间,等一边传来咕咕的沸腾声,他才强迫自己放开她。
又将人从琉璃台上抱了下来。
“先吃饭。”
谈欢回神,薄唇抿成一条线。
忽然有点冷。
她从不骗自己,所以她知道,方才她动情了。
可这个男人始终理智,游离情欲之外。
她仿佛是个笑话。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没说什么。
宵夜是一碗馄饨,时景深给她盛好,汤匙舀了一勺汤,吹了又吹,自己试了温度之后才递到谈欢跟前,“先喝点汤,暖暖胃。”
谈欢别过脸,“我自己能吃,不要你喂。”
时景深转了个方向又递到她跟前,“不要我喂你肯定会烫着。”
顿了顿,时景深又补了一句,“乖,舌头要是受伤了,就不方便亲了。”
谈欢:“……”
她真是想把这一碗汤塞时景深嘴里,让他这辈子都别说话。
不会劝可以不劝。
她最近确实有点压不住火气,刚想怼他,又听男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最重要的是,我会心疼,欢欢。”
谈欢一下就泄了气。
她真的很好哄,在时景深面前。
心头的火也撒不出来了,她敛眸,默不作声地张开嘴。
之后就是一个无声地喂,一个无声地接,诡异的安静,却有点莫名的温馨。
胃部的温暖一定程度上驱散了谈欢先前的寒意,她迈步上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想起薛卓说他发过烧,还是没忍住转身对他道,“去次卧吧,我不罚你睡沙发了。”
时景深弯了弯唇,他就知道他是心疼他的。
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摇头。
“都一样,而且,比起次卧,我更喜欢沙发。”
对上谈欢疑惑的目光,他笑吟吟地解释,“沙发有你的味道。”
谈欢几乎一下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呵。
谈欢掀起眼皮冷淡地看他,“怎么?回忆自己秒射的光辉历史?”
时景深:“……”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时景深表情裂开,谈欢心情很好地迈步上楼。
“那你好好回忆吧,祝你好梦。”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就想哄她放他回主卧么?
她就不。
烧死他算了。
翌日醒来,客厅已经没了时景深的踪迹,听佣人的意思是他早早就出门了。
谈欢撇撇嘴,暗嘲一句时总日理万机,然后坐下,又喝到了那不输礼记的粥。
又稠又香。
她正眯眼享受呢,忽然耳朵里响起手机铃声,她皱眉,四下看了看,发现声音来源于沙发。
想起时景深昨晚在沙发睡,手机多半是他落下的,又怕是什么急事,她过去下意识接起。
电话里的声音陌生,内容却让谈欢一愣。
对方说:
“时总,您今天还需要到医院换一次药,千万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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