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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两家人重新齐聚一堂,上一次的尴尬仿佛根本不存在,谈笑风生中订婚的日期被确定下来。
云姝看了一眼边上看着乖巧沉默的谈欢,眼珠转了转,忽然道:
“既然已经订婚了,那欢儿不然先搬过来跟景深住呗,有什么不习惯的还能提前说,这样一结婚就是温馨小窝,老公你觉得呢?”
时冕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才在娇妻不动声色的瞪视下懒懒地点了点头,“挺好。”
白璧也挺高兴,“那敢情好,欢儿被我惯坏了,也亏得你们担待。”
谈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然后谈震一个眼神望过来。
“……好。”
时景深看到父女俩人的互动,嗓子有点痒。
想抽烟。
和他住,有那么不情愿么。
后面两家家长又闲聊了几句,直到云姝接到一个电话,才告辞离开。
谈欢拦下谈震。
“可以放过唐家了吗?”
谈震看了她一眼,“放心,只要你乖乖和景深结婚,唐氏自然不会倒闭。”
言外之意,他放过唐氏只是暂时的。
“你!”
“谈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玩儿的这些都是我当年玩儿剩下的。你骨子里流的我的血,我比你更了解你,乖乖听话。”
谈欢的手攥得紧紧的,许久之后又松开。
她轻笑一声,“谈震,你会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
谈震气急败坏,“你放肆!”
谈欢连个眼神都没给,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白璧沉默着走进去帮她。
谈欢语气很淡,“妈我自己来吧。”
白璧的眼泪又落了出来,“欢儿,你是不是怪妈妈……”
谈震之前从来没有干涉谈欢的私生活,如果不是前两天白璧提起和时景深订婚,谈震或许也不会插手。
谈欢手上一顿,抬头看她,
“妈,爱情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他都脏成那样了为什么你还笃信他爱你?就因为时景深身体干净你就觉得他一定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好男人?甚至不顾他有可能心里爱着别人?”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谈欢有些痛苦地抱着头。
爱情难道不是身和心的绝对忠诚吗?
为什么要一厢情愿插手她的婚姻?
“可是欢儿,你爱他啊。”
她只是想帮自己女儿得到自己想要的。
白璧走近她,抓着她的手,“欢儿,你冕叔的婚姻也是你云姨强求来的,你也可以。”
这才是白璧自作主张的根本原因——有云姝的成功案例在前。
那段故事谈欢知道,她苦笑着闭上眼。
她一开始也是存了跟她妈妈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会给时景深下药想要得到他,想要强求。
可是她忽略了一个根本上的不同。
云姨当初强求的时候,冕叔心里没有别的女人。
可时景深他有啊。
她懒得去纠正母亲的想法,摆了摆手。
“妈,答应我,以后别再插手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什么。”
说完,她关上箱子转身就走。
徒留白璧泪流满面。
敲开时景深的家门,时冕夫妇已经识趣离开,完全给这小两口挪出培养感情的空间。
谈欢拎着行李箱进门,熟门熟路找到客房,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时景深拦住。
“做什么?”
“客房简陋。”
时家的大别墅,客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再好也肯定不如主卧。
她是娇养的小公主,客房的设施对她来说简直磕碜。
谈欢面不改色,“我无所谓。”
“你是无所谓,我不行。”
谈欢皱眉,目光疑惑。
时景深笑了一下,“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怎么,你是要我到客房来找你做?”
谈欢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主卧。
时景深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抿。
谈欢进了主卧就直接去洗澡,时景深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点上一根烟。
他最近抽烟越来越频繁了。
但是忍不住。
他刚刚明明是想好好说话的,但是对上谈欢冷漠的表情,他就觉得心头被刺了一下,忍不住就想刺回去。
但她竟然没有还口。
沉默得像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聊。
真是个用完就甩的女人啊。
二十几年的感情,好像一夜之间就没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当谈欢从浴室出来,迎接她的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
好像听不
', ' ')('到她说话,听听其他声音也是好的。
谈欢皱着眉,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时景深眯起眼,“谈欢,你别告诉我,你反悔了?”
谈欢别过脸,“你还没洗澡。”
时景深:“……”
他这是……
被嫌弃了?
他脸色难看地转身进了浴室。
然而等他再出来,却没有发现谈欢的身影。
时景深身上的气息一下就冷了下去,第一时间去了客房,客房没有人。
他眉心紧蹙,又去了书房,最后在酒窖里找到了谈欢。
桌上她开了好几瓶不同的酒,每瓶都没喝多少。
他没发现其中混了一瓶根本不是他的私藏。
情迷。
他有些怒,“谈欢,你什么意思?”
借酒消愁?
谈欢却笑了笑,随手捞了一个空的高脚杯过来,给他倒了一杯罗曼尼康帝。
“来,庆祝我们订婚!”
时景深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接过酒杯,跟她碰了碰。
杯子里都是红色的液体,他也根本没意识到,谈欢和他喝的根本不是同一种。
喝完,谈欢很自然地站起来和他拥吻,他眼眸一暗,抬手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扣得更紧。
酒香在齿间交缠,空气都透着让人迷醉的味道。
男人的吻技突飞猛进,谈欢甚至都没注意自己的睡袍是什么时候被脱的,就已经被他摁在了吧台上,硕大而滚烫的坚硬已经抵在了小腹。
谈欢有些慌。
“别,别在这里……”
她怕那瓶情迷被时景深发现。
时景深含吻她的耳骨,灼热的呼吸不断往她耳窝你钻。
“地方不是你挑的,嗯?”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做爱前喝酒的行为看起来那么突兀!
谁要跟他在这里做!
谈欢恼怒,“我不……嗯……时景深……吧台嗯……硌得我不舒服……”
时景深的舌头伸进了她的耳窝,有意无意地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谈欢的声音止不住地打颤,好艰难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娇气。”时景深评价。
她本来就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谈欢瞪他。
时景深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临走前却顺走了桌上一瓶酒。
谈欢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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