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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
谈欢忍不住拔高音量。
为什么突然提订婚?时景深要对她负责?
她看了一眼时景深,时景深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谈欢按了按太阳穴,轻笑一声,“时总,你什么意思?”
时景深能独当一面后,时冕就把时光集团的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了他,自己退居幕后,带着老婆游山玩水。
她这句时总,显然是叫的时景深。
一时间几位家长都觉察出来两个孩子之间气氛的不对,云姝一脸懵。
“欢儿,怎么了?”
谈欢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时景深。
时景深也抬头和她对视,面色坦然,“不是我。”
谈欢蜷缩了一下手指,当下将目光转到了白璧脸上。
白璧眼睛躲闪着,不敢和她对视。
谈欢一下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她捏了捏太阳穴,下一秒又笑了起来。
“抱歉啊云姨、冕叔,我有男朋友了,时景深也有自己的女朋友,我跟他订婚,可能不合适。”
“什么?!”
情绪最先激动的是云姝,她一下将目光转向时景深,“景深,你……”
时景深抿了一下唇,为谈欢冷漠的态度,和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本来想说他已经跟茉儿提了分手,但是想到先前病房那一幕,他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是骄傲的,哪怕对面的人是谈欢,他也不允许自己输。
更不允许自己低头。
所以他“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谈欢的话。
谈欢心中自嘲地笑了笑。
他果然是很爱苏茉啊。
真好。
场面一度尴尬,这一次开口的是谈欢的父亲,谈震。
“你男朋友是谁?”
谈欢对他的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是耸了耸肩,倒也算诚实:
“唐泽。”
“砰——”
一声巨响,是谈震拍案而起。
上流社会就这么大的圈子,小辈们的事情,他们这些长辈不插手,但是什么德行还是知道的。
谈震脸色难看得很,“你眼睛被狗啃了看上唐泽那种货色?”
谈欢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来,浑身竖起尖利的刺,也不顾有外人在场,便冷声讽刺:
“唐泽哪种货色?跟您一样的货色吗?”
“谈欢!”
谈欢一点都不怕他,“你吼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少拿你龌龊的想法揣测别人,唐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跟他比,你配吗?”
她没有看见,她吼出这一句话时,时景深骤变的脸色和紧缩的瞳孔。
“欢儿!”
这下白璧也坐不住了,有些着急,“欢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
如果放在平时,谈欢对白璧可能还会多几分恭敬,但是今天白璧的自作主张属实把她惹毛了,她现在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他敢做我还不敢说了?”
谈震已经气疯了,扬手似乎想要打谈欢,时景深眼疾手快将他的手拦在了半空。
“谈叔,欢欢怕疼。”
因为这一句话,谈欢的心又软又涩。
时景深这个混蛋,不喜欢她干嘛对她这么好。
谈震看了时景深一眼,又看向谈欢,“你眼睛瞎了,这么好的男人你看不上,你跟唐泽搅合在一起?”
谈欢闻言,逆反心理一下就起来了,她红着一双眼,一下将时景深推开。
“我不要你管!”
随后睁着一双黑眸,死死地瞪着谈震:
“来啊,你打我啊!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跟唐泽在一起!”
“你!”
“老谈,有话不能好好说?”云姝也站起来劝。
谈震的手举起来老高,但盯着谈欢那张精致中带着倔强的脸蛋,却始终下不了手。
他最终还是将手放下,只扔给谈欢一句不容置喙的话。
“有我在,你和唐泽,绝无可能。”
谈欢冲着他的背影大吼,“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
谈震头也不回。
白璧慌忙上前安抚谈欢,谈欢也不太想理她。
想到时家一家还在,她又有点尴尬,“阿姝……”
云姝也知道现下的场面他们留下也不合适,她拍了拍白璧的肩膀。
“你先让欢儿情绪稳定一下,我们也回去,先把事情弄清楚,订婚的事,改天再谈?”
说完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跟我回家去!”
时景深走前最后看了一眼谈欢。
她哭得那么伤心。
昨晚她被他侵犯,醒来都是平静的,但是这会儿却……
是因为谈震,还是……为了唐泽?
她真的那么
', ' ')('喜欢唐泽?
【唐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跟他比,你配吗?】
这应该是时景深从谈欢嘴里听到的,对男人的最高评价。
可她不应该会喜欢唐泽那样的,她不应该的……
从离开谈家到回自己家,时景深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谈欢不应该喜欢唐泽那样的。
可与此同时脑子里诞生的另一个问题,又让他更加不知所措。
那她应该喜欢谁?
“景深,景深?”
云姝的呼唤让时景深回神,他看着眼前的母亲,“嗯?妈,怎么?”
“想什么呢你,叫你好几声都不回神,我问你那女朋友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都不告诉我们?这下多尴尬。”
时景深抿了抿唇,心情有些烦,不想提这些,转身上楼,“妈这事儿你别管了,我自己处理。”
云姝跟时冕对视了一眼,时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然后对着时景深的背影开口:
“过来。”
时景深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对上时冕还是很怵的。
回头,时冕压根没看他,已经转身朝书房走去,他只能跟上。
房间门合上的同时,时景深的后脖领就被揪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领带已经被时冕给抽掉,与此同时他衬衣的扣子也被解开。
看到时景深身上那些痕迹,时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后退两步松了手。
时景深有些恼怒,“爸你干什么?”
时冕坐回了办公桌后,靠着椅背淡淡地看着他。
“跟谁做了?”
时景深冷笑一声看着他,“你少装,你要是不知道你能闲得没事扒我衣服?”
时冕支着脑袋,态度很懒散。
“扒你衣服是老子眼睛尖,看到了欢儿脖颈的痕迹。”
虽然谈欢穿了立领的衬衫,又有长发遮掩,本来他也没注意,直到她跟谈震吵架,情绪失控的时候头发甩了一下,他才看到。
回忆起白璧突如其来的订婚请求,他大概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要知道谈家那情况,欢儿是白璧唯一的女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除非欢儿自己提,否则她绝对不会做任何让欢儿不高兴的事情。但是先前欢儿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要不怎么说时冕是一代神话呢,这脑子,只根据一点线索就能抽丝剥茧,基本还原所有事实真相。
【除非欢儿自己提,否则她绝对不会做任何让欢儿不高兴的事情。】
翻译过来不就是告诉他,谈欢不愿意嫁他么。
时景深自嘲地勾了一下唇,不说话。
见时景深沉默,时冕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睡了人,不准备对人负责?我这么教你的?”
时景深别过脸看窗外,“她不要我负责。”
时冕嗤笑一声,为自己儿子的愚蠢。
这脑子,活该娶不到媳妇。
他跳过谈欢的话题,“真有女朋友?”
时景深在时冕面前不敢撒谎,“嗯。”
“在一起多久了?”
“一个月。”
时冕坐直了身子,手肘搭在办公桌上,笑吟吟地看着他,“行啊你小子,老子的优良品德你一个没学会,都开始玩儿出轨了是吧?”
时冕是个宠老婆的好丈夫,但绝对不是一个慈父。
他很少对时景深笑,他的笑容极具压迫力,每次他笑的时候,时景深都要倒大霉。
更不要说时冕的语气明显的讽刺,时景深头皮发麻。
“爸,我……”
“跟那个女人上床了吗?”时冕懒得听他废话,换个问题继续问。
“没。”
“噢,那看来昨晚是破处了。”
还有救,时冕的眼神略微缓了缓。
时景深:“……”
不是,爸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儿子不要面子的啊?
“事情怎么发生的?”
听到这么问,时景深脸色难看。
“唐泽给欢儿下药,我阴差阳错把酒喝了,才没让他得……”
“哦,那看来是强奸。”
时冕打断自己儿子的话,一针见血地下结论。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出轨,强奸,时景深,你能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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